('等他成了怪物,乐园之主的味道却比烟草更能让人沉迷,忘却一切。他已经很久没有抽过烟。凌俞却觉得些他只是在逞强。他打电竞,遇过过许多少年人,不会吸烟也要硬说自己会,仿佛这样就能彰显自己的成熟。谢眠乖巧,但也确实年轻,难保不会有这些稚嫩想法。他摩挲了手中Zippo,还在犹豫是否要遂谢眠心意,却见对方已经咬着烟凑近了过来。房间里的光线昏暗迷离。夜色浓郁。繁华城市霓虹灯光透过窗帘照入房中。他稍稍低头,就能看青年微卷的柔软发丝,对方身上玫瑰花香比花园中的晚风更加浓烈。青年咬着烟头和他的烟头相碰,声音低柔沙哑。“借个火。”他道。烟头在静寂之中被点燃。凌俞心中似乎也蓦地燃起燎原烈焰,有种近乎头发发麻的冲撞感。谢眠确实不会对他说谎。他是真会抽烟。说是借火,似乎也只是单纯向他借个火。借了火之后,就又退回到一旁。他靠坐在沙发角落里,微卷的发丝搭在脸颊,低头抽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眼眸微微眯起,神色有些迷离。纵使是在抽烟,他身上那种纯粹的天真依然不减,又似乎多了一点奇异的脆弱。让人想把他按进怀中圈紧。想与他那双灵活的手十指相扣。想要把更加炙热的温度传递到他瘦削身体里。房间静谧。烟草的味道和玫瑰的甜香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种更加诱人的味道。凌俞抽烟原本是为了冷静。现在却没法再冷静。畜生。他骂自己。谢眠才十九岁。可凌俞,你却已经二十六。十九岁还在干什么?是刚上大学,乳臭未干的年岁。刚从早恋的束缚里挣脱,谈个恋爱还要磨磨蹭蹭,牵个手就要脸红心跳。那样的年岁。即使过早地在娱乐圈里沉浮,并不代表谢眠已经足够成熟。你得当个人。……当个屁的人。他抽了几口,就把烟头掐掉,又拿起桌上那罐啤酒仰头喝光。青年抽烟抽得很慢,动作细致而优雅,跟吃饭的时候一样秀气。而他就看着他抽。在烟雾弥漫里,描绘青年的眉眼。一直看着青年把烟抽完,凌俞才哑声开口。“之前不是说要帮我按摩吗?来。”第22章 纯真诱惑青年才刚把烟头掐灭, 表情带着一点抽烟后的迷离,抬头望向他时,有种烟视媚行的艳丽。“L神想要按哪里?”他轻轻问, 目光十分温纯乖巧,似乎只要是凌俞开口要求,他按哪里都无所谓。凌俞低眸看着他安放在沙发上那双白皙纤长的手,一瞬间脑海里不可控制地闪过了许多要求,那些想法放肆得就连他也觉不可思议。他有洁癖,从小对人过敏, 从来没有认为与他人的亲密碰触能够让他本身产生愉悦。可他同时也是一个二十六岁的男人。一个正常的、成年许久的男人。凌俞深呼吸了一口气, 伸出手臂, “先帮我把绷带解开。”谢眠微微弯唇, “好。”他坐得靠近了一点,那双白皙柔软的手覆了上来,摸到了绷带打着结的地方,低头将绷带一圈圈解开。凌俞的手结实有力,肌肉线条流畅, 只是或许是因为长时间被绷带束缚着止痛的原因,肤色泛着点苍白。尽管如此, 在谢眠眼中,依旧觉得完美。像是艺术大师精心雕刻的石膏塑像,形态完美得有点不似真人。唯独手肘处能看到几处针孔红痕, 应该是打封闭时候所留的痕迹。谢眠抬手覆住凌俞的手臂,触及的那一刹那, 就感觉到了对方身体里充沛得惊人的阳气, 从对方身体里满溢而出。更大的接触面积所带来的, 是灵魂中更加真实的炙烫感受。他鼻尖泛出了一点薄汗, 开口询问:“L神哪里感觉疼?”凌俞沉默了一下,又有些不太想当人了,于是便道:“都疼。”其实最疼的地方只有那么几处。但他贪心地并不想止于此。他想要更多。谢眠的睫毛颤了颤,道:“那我都按按,按久一点。L神什么时候不疼了……再告诉我。”凌俞垂眸看他。青年说的话乖得过分。也没想过,要是自己一直不让他停,他要怎么办。让他觉得自己的行为越发地畜生。却又享受此刻一切。谢眠的手覆在他被病痛纠缠已久的手臂上,用灵巧柔软的十指在为他按揉。手臂和手腕不一样,肌肉更加紧实,面积更大,穴位更多。按摩要达到效果,需要用力。青年很用力。汗水沿着对方的脸颊滑落,滑过纤细脖颈,滑入对方凹陷的肩窝里,竟聚出一点盈盈光亮。凌俞喉咙有些发干。只是桌边放着的那罐啤酒却已经被他喝完,桌上只剩被青年喝过的那杯水。他不能动。他问道:“你热吗?”谢眠摇头。他眉目盈着汗,声音却低柔缱绻,“不热啊。”他的指尖在凌俞手臂上的针孔处拂过,“我听说打封闭很疼。”凌俞:“还行。”相比伤势发作的时候,打封闭的痛楚还可以忍耐。青年声音却有点哑,问:“怎么会这么严重了呢?”凌俞喉咙发干得厉害,道。“谢眠,我打职业已经七年了。”DOD是十几年前出的游戏,一出就风靡了全世界。只是游戏最先流行是在国外,国内却因为种种因素,发展慢了许多,七年打职业的时间里,他有一半时间是在带领队伍突破封锁,走向世界。那是最累的时候。职业选手手伤是很常见的事,打了七年才发作,已经算是难得。青年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再问更多,按揉却越发细致。轻缓温热的呼吸喷薄在他手臂,缠绵的痛楚被舒缓,凌俞已经很久没有感觉这么轻松了。然而手臂的轻松并无法缓解住身体的燥i热。他伸出左手去够桌上的空调遥控器,把温度调低。想要再往下,然而酒店空调的度数却只能调到十九,明晃晃的数字倒映到他眼底,似乎是在警示,又似乎在暗喻。他拿着遥控器的手臂肌肉收紧,眸底暗色堆积。过了十几分钟,凌俞感觉到青年动作变慢,沙哑开口,“累了吗。”谢眠轻轻“唔”了声,按摩的动作停了停,小声道:“可以休息一下么?就一会儿。”凌俞:“那就休息。”青年动作停下,却没有退开到一边,而是侧过头把脸靠在了他的手臂上。微卷的头发碰触他手臂的肌肤,有点痒。凌俞身形僵住。青年似乎也有点不好意思,脸颊有些红,却依然靠着他的手臂,长睫轻颤着,犹豫了一会,低声道:“L神,我其实很害怕你会退役……你会走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