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孙悟空也才刚走一小会儿,只不过他和释道玄太疼了,也就显得好像这一小段时间特别的长。猪刚鬣也不是抱怨,他就是疼的嘴闲不住,这个那个都想撩一下转移注意力:“师傅,我看你怎么好像都不疼了?”江流隔着衣服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八块腹肌都还在。一点儿鼓起来也没有。明明也是喝的一样的水,他也喝了一整碗,大家也是以前开始腹痛的,结果猪刚鬣和释道玄现在肚子都鼓起来了,他反而好像闹肚子现在终于停止了一样。“婆婆,所以我这个是什么情况?”老婆婆不愧是见多识广的西梁女国人,她观察了一会儿,又问了江流两句,这才开口说到:“按你这说话,莫非是你身子骨不行,滑胎了?”“哈哈哈哈哈哈,师傅,她居然说你身子骨不行。”猪刚鬣捧着肚子笑了起来。前有大师兄体质特殊不能生养,后有师傅身子骨不行容易滑胎。他们这个取经组,真是,妙啊。江流:“???”不是连打胎药都打不下来吗?怎么又能够滑胎呢?而且,他身子骨不行?这莫不是在开玩笑?谁不行,他江流也不会不行。更何况,“猪刚鬣,你倒是能生,就是不知道你这一胎生几个。”猪刚鬣的笑声戛然而止。他一个男人,要什么能生?!老婆婆见他俩说完了,还给猪刚鬣递了一碗热水,这才开口说到:“有些人身子骨太壮,或许太健康了,也会妨碍到孩子。所以就容易坐不稳胎,会滑胎也是正常的。”江流:“听你这话说的,好像这腹中胎儿是什么寄生类怪物一样……”这样倒也说得通。假如腹中胎儿是寄生类怪物,那么江流腹痛停止直到消失应该就是吞噬本能在作怪。只是这小小胎儿,竟能威胁到他吗?居然激得吞噬本能发动了?“嗷嗷嗷,师傅,他动了!”猪刚鬣惊见起来,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惊吓得,整个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捧着肚子一脸震惊的样子。他那大肚子上直接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凸起。就好像肚子里有个小娃娃在伸展手脚,所以在他的肚皮上印了个手印一样。老婆婆看着这小小的凸起惊呼起来:“看来你肚子中的胎儿非常的健康啊,瞧瞧这有力的胎动,不知可否让我摸一摸?”猪刚鬣麻了:“摸吧摸吧。”老婆婆伸手递上了那个小凸起,小凸起立刻消了下去,就好像专门和她玩捉迷藏一样,在另一个地方又凸了起来。“真是个聪明的宝贝。”“如今太阳西斜,夜里温度会下降,咱们也不好一样在这村头待着,你们几位不妨先去我家投宿一晚上,等你们的那位同行的找师傅来了,再做打算?”江流点头。释道玄好像已经疼晕了,整个人宛如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这状态太差了,确实也不适合赶路。更何况还有猪刚鬣那个大得吓人的肚子,怎么看也不像没事的样子,嘴里还哎哟哎哟的,连哼哼都没之前有力气了,可见他多难受。只江流一个人确实照顾不来两个孕夫。他们几个先投宿等孙悟空取得泉水来,才是最合理的办法。江流先将释道玄搬去了老婆婆家,然后又折回来搬猪刚鬣。刚进门就见到一个二三十岁,高挑身材,风韵犹存的年轻妇女倚在客房门口,待他安置好了猪刚鬣这才开口说到:“诸位这是外地来的?”江流点头。然后,他就坐一边去看着两个孕夫,顺便扎马步当做室内基础锻炼了。那么一个美人儿被他无视了个彻底。“听闻你生子骨健壮,所以滑胎了,不知这位小哥可觉得抬不起头来?”江流:???他一个男人,为什么要因为身体太好不易怀胎这种事情抬不起头?“这种心情,我也能理解你。”美妇人强行理解他,抹去了眼角的泪水,这才自我介绍:“我家姓云,你叫我云娘子就行。”“我与你一样,因为身体太健壮,所以总是怀不上孩子,我们这个村子是由各种原因怀不上孩子所以不死心搬来河边住的人家组成的,如今这子母河的水不能让我怀孕,不如小哥帮帮忙。”她上来就要摸江流的胸肌,被江流一下子躲开了:“抱歉,还请这位女善信自重!”云娘子扑空在地上,被他无情避开,只觉得再也无脸见人了,整个伏在地上伤心大哭。“自重,自重,我连孩子都没法拥有!”“难道你以为我甘愿下贱,非要做这样恬不知耻的事情吗?我也就只是想要一个孩子而已啊!”江流:“……”许是因为江流的沉默中并不包含任何鄙夷,又或许是因为她已经哭着崩溃,所以倒是把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了出来。西梁女国本就是靠门口的子母河繁衍后代。像云娘子这样不能靠着子母河水生育的人也有不少。所以外来的跑商的男人就会成为她们借种的对象。云娘子不能生,不知道背后被多少人奚落。而她云家也要断在她这一代。这种绝后的重责落在她的身上,早把这个滑胎过的姑娘压垮。明明她也不是生来就不能生,为何命运就是这样不公平?听着云娘子胡乱颠倒的质问,江流叹了一口气。“可是,在你是一个女人之前,你首先是一个独立的人。为什么非要在意别人的看法呢?”“没有谁规定,一个女人就必须要生孩子,或者就必须要如何如何。”“假如说不生孩子就不算一个完整的女人,那么按照世俗的规矩来看,你们整个女儿国不都是牝鸡司晨、阴阳颠倒吗?”“西梁女国的存在,不正是证明了万事万物皆有存在的价值吗?你又何必对生孩子这一点耿耿于怀?”“首先,你是一个人,不是什么生孩子的工具。”云娘子哭泣的声音一顿,整个人伏在地上,不愿起身。江流掏出一块手帕递给云娘子:“生不生孩子,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云娘子接过手帕,胡乱的抹了一下脸,半捂着脸坐了起来,盘腿坐在地上:“若我不生,这样一来,我云家就断代了。”看她情绪还算平稳,江流就不客气的问了:“怎么?难道你家是有什么王位要继承吗?”云娘子噗呲一声笑出声来,鼻子里冒出一个小小的鼻涕泡泡,这般丢脸的行为立刻让她垂头赶紧收拾自己。那种悲伤得仿佛要将她压垮的沉重情绪在这一笑中慢慢的消失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好像魔怔了一样,非得要一个孩子。明明她以前是家中最能干的女子,身体健硕,里里外外一把抓,甚至还想去从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