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谢琉霜渐渐明白过来, 显然这个少年郎并不是单纯送菜上山, 恐怕另有图谋才是。“你说的那个人在哪里, 我去见见他。”“我先前还看他将菜送到厨房里去, 也许这会儿还没走, 夫人, 我带您过去吧!”星满在前头带路,谢琉霜一边在心底思索着一边环顾着周遭的环境。任辉的手下将这里团团包围,守备森严,如今她和温亭书被困在此间恐难脱身,要想找到任辉的背后之人还得再想想法子才行。不知不觉间,谢琉霜已经跟着星满走了好一段路,就在二人快要抵达厨房的前一刻,一个人从里头跑出来,险些撞在谢琉霜的身上。若不是星满眼疾手快拉住来人的手臂,恐怕谢琉霜那纤细的腰肢都会被撞出一片青紫来。星满一脸怒容质问道:“你怎么看路的!没看见这里有人吗?”少年郎诚惶诚恐点头哈腰:“对不住啊贵人,我、我这也是没有注意到……”他甫一抬头,谢琉霜就明白这个少年郎为何要这么做。原来,这个少年郎不是别人,正是晏鹂口中的那个弟弟——晏归!谢琉霜眼眸微动,及时制止星满后续的指责,“厨房之中可还有旁人?”晏归本就是来找谢琉霜的,眼下见她平安无事,心头也稍稍松了口气,连忙摇了摇头:“夫人,厨房里头目前并无旁人。”谢琉霜当机立断:“我们进去说,星满你在外边看着,若是有人经过,记得提醒一声。”星满错愕睁大眼睛:“夫人,你认识他?”谢琉霜颔首:“他的姐姐就是陆大人新纳的鹂姨娘。”星满没想到其中还有这样的缘故,虽然有些惊讶,不过眼下时间紧迫,他也不可能继续追问下去。谢琉霜心中最关心的还是关于清月和孟锦瑶二人,因此询问晏归的第一桩事情,就是她们二人的安危。“夫人请放心,她们待在任府还有我姐姐在那里,不会有事。”听了这一句,谢琉霜的心才像是吃下一颗定心丸,“她们没事就好,那我就放心了。你这次过来可是晏鹂吩咐的?”提及正事,晏归年纪虽然稚嫩了些,不过面容上还是表现出少有的认真和老成:“鹂姐姐担忧夫人您的安危就让我过来看看,她还说了一些别的话,特意让我转告您。”谢琉霜浑身一凛,明白过来晏鹂那儿或许是有了什么别的新线索,“但说无妨。”晏归努力组织着语言,“鹂姐姐说,任辉苦心经营这么多年,手中肯定藏有私吞赈灾款的账簿,若是能够找到账簿,到时候也是一大证据。”经过提醒,谢琉霜倒是想到了另一点。若是任辉有账簿的话,那应当也会有同背后之人往来的书信。只要届时找到书信,分析信纸的来源和用的笔墨,或许对于找到藏身背后之人有所帮助。当然,这些话谢琉霜自然不可能告诉晏归,她唇畔噙笑同晏归道谢,与此同时,门外传来一阵异样的响动。“温夫人可在里头?方才我可是瞧见她同别的男子单独走了进去,哎,这光天化日之下,温夫人莫不是要给温大人戴一顶绿帽子?”听着这讨厌的嘲讽声,谢琉霜立即明白过来,外头的那个人应当是贾富贵,就是不知他为何跟了过来,究竟看到多少又听到了多少?谢琉霜心头微跳,直接将桌面的一些菜肴放在一旁的食盒中拎了出去,行至门口时,她刻意对晏归说道:“这几日山中的吃食真是叫人腻味,明日的时候,记得多带些鱼虾来。”晏归当然明白谢琉霜这是在做戏,第一时间应承下来:“夫人放心,小的明白。”随着晏归话音落下,他及时消失在众人面前,仿佛真的是因为谢琉霜的吩咐,二人才会一起待在厨房中闲谈。谢琉霜见到贾富贵,不喜他眼中带着点点打量和试探的意味,对一旁的星满沉声说道:“星满,我们走。”此时的晏归早就离开,而贾富贵之所以为难谢琉霜并不是因为察觉到异样,纯粹就是心底的私欲作祟。不知道厨房里头的大厨跑到哪儿去,索性如今就只有谢琉霜和星满二人,任辉又不在这里,无从制约着他,因此贾富贵认为此时天时地利都站在自己这边,若是不做些什么,真是对不起这一次的机会。想到这里,贾富贵冲着身后带来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心领神会,二话不说上前扣住星满,并用手掌紧紧锢着他的口,叫他发不出任何声音。一看到这里,谢琉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万万没想到一盏茶前,贾富贵刚刚得到任辉的警告,现在竟然还想要胡来,真是愚蠢!谢琉霜此刻的境地很是不妙,她转身欲逃,然而贾富贵早有准备,直接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朝着厨房里拖去。她柔弱的力气根本就不是贾富贵的对手,眼看厨房的木门被紧紧合拢,她气急败坏骂道:“贾富贵,你莫不是忘了先前任辉都对你说了些什么!”心心念念的美娇娘就在怀中,贾富贵只觉神魂颠倒。他将谢琉霜扣在灶台上,一手紧紧压着她不让她逃跑,另一只手火急火燎扯着腰带,口中喃喃安慰着:“好美人,你都不知道我想了你有多久!此事天知地知,只要你好好伺候我一回,我不会同温亭书说此事的,到时候你还能做你的温夫人。”谢琉霜怎么可能听他的!眼看他的腰带扯下,谢琉霜狠狠抬脚朝着他的子孙根踹了过去。贾富贵一时不察,从未被女人这般对待过,大意之下活活挨了一脚,疼得他倒抽冷气。“恶心!”她啐了一口,忿忿骂着,不敢在这里继续停留,转身就要离开。谁知,走到木门处,木门竟然被紧紧锁着,根本就打不开。就在谢琉霜努力和木门挣扎斗争,身后的脚步声一点点靠近,夹带着贾富贵愤怒的声音。“贱|人,你这是给脸不要脸!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贾富贵扭曲着脸色,高高抬起手就要朝着谢琉霜的脸扇过去,谢琉霜直接拔下发间金簪对准他。呼啸而过的风并未触及谢琉霜一丝一毫,倒是尖锐的金簪划破贾富贵的皮肉,血丝渗透而出。“你——”贾富贵本以为这个女人唾手可得,哪里知道她反抗得这般剧烈!贾富贵本想继续朝前而去,突然,身子突如其来的麻痹叫他步子踉跄,整个人直直倒在地上,传出“砰”的巨响。谢琉霜惊魂未定,直到目光落在他流血的手掌中,错愕发现贾富贵流出来的血竟然不是红色,而是紫黑色!这分明就是中毒之症!“啪嗒”——谢琉霜手中的金簪脱落在地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与此同时,她的后背泛起一股瘆人的寒意。她的金簪有毒,这件事情她为何从不知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