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林领命,跟在赵韩青身后出了隔间。车辇途径一处小花园,突然闻听有人在唱曲儿,嗓音清亮、婉转,似百灵一般,十分动听。赵韩青清楚这是某个宫妃在用这种方式吸引他的注意,脑海中突然想起司华遥毫无留恋的背影,他漂亮的凤眸越发幽深,扬声说道:“把唱曲儿的宫妃带去乾坤殿。”广林一怔,连忙应声,吩咐身边的内侍去接人。当赵韩青来到乾坤殿时,那名宫妃也被带到了殿外。“启禀皇上,习贵人到了,现在殿外等候。”“让她进来。”广林应声,扬声唱道:“宣习贵人觐见!”习梦儿闻言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激动,莲步轻移进了大殿,来到殿中行礼道:“嫔妾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赵韩青懒洋洋地看过去,打量着殿中的女子,道:“方才是你唱的曲儿?”赵韩青没让她起身,她也不敢动,道:“回皇上,正是嫔妾。”“那便接着唱吧。”习梦儿一怔,随即清了清嗓子,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一曲唱完,她便停了下来,偷眼瞧着赵韩青。赵韩青头也不抬地说道:“朕让你停了?”习梦儿心中一紧,清了清嗓子,再次唱了起来。很快一个时辰过去,她唱的嗓子冒了烟儿,也不见赵韩青喊停。若是再这么唱下去,她的嗓子非废了不可,便大着胆子停了下来。赵韩青停下笔,抬头看向习梦儿,道:“继续。”膝盖跪得生疼,习梦儿小心挪了挪,道:“皇上恕罪,嫔妾唱的有些久,嗓子有些不适,皇上能否让人给嫔妾倒杯水,嫔妾润润嗓子再继续唱。”“唱!”赵韩青眼神冰冷,看着她仿佛看着个死人,习梦儿这才醒悟,赵韩青叫她来,不是想临幸她,而是想折磨她。“皇上,嫔妾真的不能唱了,还请皇上饶命!”“你不是喜欢唱吗?朕便让你唱个够!”赵韩青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你若不唱,朕便让人拔了你的舌头,是想要嗓子,还是想要舌头,你自己选。”习梦儿闻言身子一僵,随即红了眼眶,道:“皇上饶命,嫔妾以后定安分守己,不再唱曲儿,还请皇上饶嫔妾一次。”赵韩青嘴角的笑意消失,冷森森地看着她,道:“朕方才说的话你没听清?”习梦儿被吓得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哭着说道:“皇上……”赵韩青打断她的话,道:“你不唱,那便是想拔掉舌头,那朕成全你。来人!”守在门外的广林听到召唤,连忙走了进来,道:“奴才在。”“去拿钳子,把习贵人的舌头给朕拔下来。”习梦儿一听,顿时慌了,哭着说道:“不,嫔妾唱,嫔妾唱!”赵韩青毫不掩饰脸上的失望,不耐烦道:“那还在等什么?”习梦儿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再度唱了起来,只是与之前的婉转动听不同,嗓子越唱越嘶哑,到最后竟发不出一点声音。赵韩青冷眼看她,道:“唱得真难听,以后莫要唱了,滚吧。”习梦儿给赵韩青扣头谢恩,随后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艰难地走出乾坤殿。嗓子彻底废了,以后能否说话都成问题,她真的十分后悔,若再给她一次机会,这辈子便是孤独终老,也再不踏出锦绣宫一步。守在乾坤殿外的内侍,见习梦儿踉跄的从里面走出来,皆是一愣,纷纷猜测习梦儿如此,是否被赵韩青临幸所致。也不怪他们乱想,习梦儿跪了两个时辰,两条腿又麻又痛,能走出来就不错了,根本做不到行走如常。再加上她脸色发白,模样和纵/欲相差无几。习梦儿的贴身侍女锦竹连忙跑了过来,一脸喜气地掺住了她的胳膊,道:“恭喜主子!贺喜主子!”习梦儿听得一阵气闷,却没有立刻发作,而是在锦竹的搀扶下上了软轿。她清楚乾坤殿外,定暗藏了不少眼睛,若被人知道她今日的遭遇,不仅会被人耻笑,还会被人欺凌,她不蠢,不会做这种事。回到锦绣宫,习梦儿径直回了寝殿,刚坐下她便给了锦竹一个耳光,打得她一阵发蒙,脸颊火辣辣的疼。锦竹顾不得脸上的疼痛,连忙跪了下来,道:“主子恕罪,奴婢可是哪里做错了?”第23章 习梦儿想要说话,可嗓子疼得出不了声,她用手比划着。妙兰见状猜测道:“娘娘要写字?”习梦儿点点头。妙兰心中疑惑,却不敢多问,连忙去拿纸笔。纸笔拿来,习梦儿在纸上写下了‘请太医’三个字。妙兰连忙应声,急匆匆地跑了出去。习梦儿又写道:“去倒杯温水。”锦竹好似明白了什么,从地上爬起来,去给习梦儿倒水,并服侍她喝了下去。水喝在嘴里的温度刚好,流过喉咙时,却如刀割一般,疼得她眉头皱紧,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因为那只能加剧疼痛。不过两杯温水,她喝了整整一盏茶的时间才喝完,可见她此时有多痛苦。嗓子稍稍得到些缓解,膝盖的疼又凸显出来,她拉了拉裤腿,示意锦竹帮她卷起来。锦竹会意,小心翼翼地帮她卷起裤腿,从下到上,淤青越来越严重,尤其是膝盖的位置,青紫的模样十分吓人,宽松的裤子都箍在了上面,根本卷不上去。“主子等等,奴婢去拿剪刀。”习梦儿强忍着疼痛,含泪点了点头。锦竹将裤腿剪开,这才露出了膝盖的全貌,习梦儿也疼得落下泪来。锦竹终于明白自己为何挨打,惶恐道:“主子,您这是怎么了?”习梦儿的脑海中突然浮现赵韩青冷漠的双眼,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就在此时,门外传来通禀,“主子,太医到了。”习梦儿出不了声,低头看了看锦竹。锦竹帮习梦儿整理好衣服,即便是伤在腿上,也不能给太医看,这关乎男女大防。确定没有不妥后,锦竹这才说道:“请太医进来。”徐超低垂着头进殿,行礼道:“臣徐超参见习贵人。”锦竹出声说道:“徐太医,我们主子喉咙不适,说不了话,特意请太医过来瞧瞧。”徐超抬头看向习梦儿,道:“那微臣便冒犯了。”徐超走上前,为习梦儿检查喉咙,越看眉头皱得越紧,过了好一会儿,他退后几步,拉开距离,道:“小主的咽喉充血,应是用嗓过度导致,需好生调养,否则……”见徐超停了下来,锦竹急忙问道:“否则怎样?”“否则声音恐会变得嘶哑,发声困难。”声音婉转动听一直都是习梦儿自得之处,不曾想会有一日变得嘶哑难听。她拿起笔,在纸上写道:“求太医救我!”徐超一看,连忙惶恐道:“治病救人是臣的本分,臣自当尽心竭力。”习梦儿再次落笔,写道:“今日之事,还请徐太医保密,我将感激不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