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阳虽然担心,却没有停留,纵身飞掠,追了出去。司华遥纵身飞下屋檐,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眼前一阵发黑,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王爷,你怎么样?”耳边传来赵韩青的声音,司华遥转头看去,只见自己正靠在他怀里。司华遥连忙起身,却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赵韩青连忙抱住他的身子,焦急地叫道:“快去传太医!”姜然上前,将司华遥从赵韩青怀里夺了过来,随即打横抱起,道:“摄政王府的事,不劳皇上费心。”姜然的动作很快,赵韩青来不及阻止,看着司华遥被他抱在怀里,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道:“放肆!你敢如此与朕说话!”姜然没有理会赵韩青,现在司华遥的安危才最重要,他必须将一切有可能危害司华遥的因素隔离在外,而他赵韩青就是其中之一。方才宫怜只是慢了一步,让赵韩青得了手,看姜然对他的态度,不禁心生疑惑。不过他现在更担心司华遥,紧跟着进了院子。眼看着姜然抱着司华遥转身走向院门,赵韩青脸色更加难看,脚步一抬便追了上去。即便不去看,姜然也知道赵韩青跟了上来,命令道:“来人,守住院门,除了太医,任何人不得入内。”“是,公子。”侍卫应声,放进去了宫怜,将赵韩青拦了下来,道:“皇上止步。”赵韩青气急,厉声喝道:“放肆!朕是皇帝,你们竟敢拦朕,信不信朕砍了你们的脑袋!”侍卫躬身行礼,却并未让开,道:“皇上恕罪,小人也是奉命行事。”赵韩青愤怒地看着两人,却无可奈何,他清楚在这些人看来,自己与司华遥而言是威胁,在这样生死攸关的时候,他们绝不可能让他进去。而宫怜方才从司华遥房间出来,还衣衫不整,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自然不会拦他。赵韩青愤怒、不甘、忧心,却又无可奈何,深重的无力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心口疼得厉害。赵韩青捂住胸口,道:“朕有心疾,若是犯了病,便有性命之忧。朕虽是王爷的傀儡,但朕与皇上有交易在身,若朕死了,那交易便不能进行,王爷醒后定会问罪,你们吃罪得起吗?”侍卫一怔,观他脸色泛青,唇色泛白,有犯病之像,心中不由一惊,连忙说道:“皇上稍候,待小人进去通禀。”赵韩青粗喘了一声,扶住一旁的墙壁,道:“朕的时间不多,你最好快去快回。”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连忙去回禀,另一人依旧拦在门口。姜然抱着司华遥疾步进了客房,小心地放在床上,随后拖鞋上床,坐在司华遥身后,手心覆于其后心处,转头看向宫怜,道:“公子莫要出声打扰,我要为王爷运功疗伤。”“好。”宫怜应声,安静地站在一旁。侍卫行至门口,扬声说道:“启禀大人,皇上犯了心疾,说若不让他进来,万一他有个好歹,王爷怕是会问罪。”“心疾犯了找太医。”姜然双眼紧闭,赵韩青的死活他根本不关心。侍卫为难道:“大人,皇上说他与王爷有交易,交易未完,若皇上出事,恐会坏了王爷的事。”姜然眉头皱起,思量了一会儿,道:“那便请皇上进院子,不过我需运力为王爷疗伤,不能打扰。”“是,大人。”侍卫转身来到院门前,将姜然的话转告给赵韩青。赵韩青清楚运功疗伤的厉害之处,倒也没有多做纠缠。进了院子后,便在厅内坐着,吩咐人倒水,把药吃了。他坐在椅子上,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司华遥吐血的画面。“他的身子为何孱弱至斯?他会死吗?”得到消息的章进急匆匆地走进院子,还好他听说司华遥要留宿王府,便紧接着出了宫,这才能及时给司华遥看诊。门口的侍卫见他走过来,连忙迎了迎,解释道:“章大夫,大人正用内力为王爷疗伤,不能打扰,您稍候再进去。”章进点点头,道:“你详细和我说说,刚才到底发生了何事?”“方才有人夜闯王府,那人武功奇高,又十分狡猾,洪公公他们中了烟雾弹,王爷不想那贼人逃跑,便飞身上前与其交手,随后便吐了血,还吐了两次。”侍卫也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与人交手?”章进闻言忧心道:“王爷的身子怎能……”不等他说完,突然发现赵韩青来到了门口,下意识地闭了嘴。章进来到近前,行礼道:“小人章进参见皇上。”“你进来,朕有话问你。”赵韩青说完,又走进了正厅。看着他的背影,章进的眉头皱紧,犹豫片刻还是跟了进去。赵韩青见他站定,直截了当地问道:“王爷的身子为何这般孱弱?”“小人不能相告,还请皇上恕罪。”章进回答得也很直接。“不能相告?”赵韩青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由心生惶恐,道:“王爷寿数几何?”“小人不能相告,还请皇上恕罪。”章进依旧是那句话。赵韩青沉默地看着章进,过了许久才移开视线,章进虽然什么都没说,他却听得明白,心脏一阵阵抽痛,“为何会这样?”章进抬头直视赵韩青,“一切皆因皇上。”短短六个字,就让赵韩青震惊当场,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目光冷厉地看了过去,道:“你说这话是何意?”“皇上应该明白。”章进迎着他的目光,眼底没有丝毫畏惧。“朕明白?朕明白什么?你把话说清楚!”赵韩青冷厉的眼神下藏着浓浓的不安。“皇上若无他事,小人先行告退,小人还需为王爷看诊。”不待赵韩青答话,章进便走了出去。赵韩青脑海中回想着章进的话,忍不住在心中问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他没想过后果竟是这般严重,若早知如此……司华遥醒来时,发现姜然正为他疗伤,连忙静心吐纳,配合疗伤。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心口闷闷的感觉舒服了些,便停止了运功。姜然见司华遥睁开眼睛,忙问道:“王爷,您感觉如何?”司华遥深吸一口气,道:“好些了,辛苦你了。”“王爷,章大夫已在外面等候,让他进来给王爷看诊吧。”司华遥点点头,道:“去给本王倒杯水来。”“是,王爷。”姜然刚起身,就见宫怜端了水过来,便来到门前,将章进叫了进去。宫怜看着司华遥,脸色苍白如纸,眉眼间尽是疲惫,不禁关切地问道:“王爷,您的身子为何如此虚弱?到底发生了何事?”“无妨,不必担心。”司华遥安抚地笑了笑。章进进门,见宫怜只穿着一件中衣,神情微微一怔,随即来到床前,行礼道:“章进见过王爷。”“不必多礼。”“谢王爷。”章进拿出脉诊,为司华遥诊脉,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眉头越皱越紧,道:“王爷,您方才强行运功,对五脏皆有损伤,之前的调养前功尽弃,若再有一次,便是小人也无能为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