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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吞明亮的眼睛望着被夕阳拉扯的修长身影,嗯了一声,重新走进了屋子里。李肃中的是鸠毒,一瓶毙命的那种。方怀蹲跪在地上,伸手抚摸他的脸,“傻不傻,既然已经决定当了负心人,又何必做得这一出,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原谅你。”他从李肃的脸上摸到手上,掰开他紧握的拳头,在里面摸到了半片喜服的碎布。布上用暗红色的绣线绣了一把窄背细刃的长刀,这是方怀的武器,他只会用刀。李老爷被新媳妇扶着,不知从哪寻了个竹竿朝方怀头上就敲,狠狠敲下去,方怀直愣愣跪着,连躲都不躲。细若无骨的银丝在半空截下那根竹竿,细细的银丝犹如钢韧傲娇一甩,将那竹竿生生砍断一半。云吞约莫是吐过,心情正起伏不爽,微仰着头,道,“鸠毒无药可解~,就算你们现在吊着他一口气也是将行就木~,离死不远~”李老爷浑浊的眼睛睁大,指着方怀,颤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最后硬是从胸腔里生生憋出个难听哑涩的音,“滚!”听云吞这么说,方怀眼里瞬间掉出眼泪。云吞看了苍歧一眼,不紧不慢道,“滚也可以,但李老爷,我们若是滚了,您也就可以准备棺材给令子准备后事吧。”那老头闻言几乎要将眼珠子瞪出来,一口气憋在胸口,双腿发软,听出他的话外之音,李老爷几乎再也站不住,将半截竹竿撑在地上,嘶哑求道,“神医,你是神医,是你救活了那贱人,我求求你救救我儿子!”云吞对神医两字颇为受用,眼睛一亮,又眯起来,人畜无害道,“好说,只是救令公子的仙草我昨日恰好送给方怀,就是您说的那贱人,只要他给,我这就救令公子。”第51章 颜大侠腰粗吗云吞说罢,方怀只觉得怀中凭空多了一物, 他惊愕的捂住胸口, 眼尾舒展洇出一丝喜色,对云吞是仙人深信不疑, 撑着床站起身, 因为刀伤还未完全愈合又几番大悲大喜, 整个人像孤魂游鬼般的憔悴, “公子, 您说的是真的?他、他的毒还能解?”“的~确~可~解~”,云吞无意识将手拢在腰前, 指尖缩在袖口里所有若无的在腹部打圈。李老爷一把老骨头咯嘣响着,顿时老泪纵横要给云吞跪下,不过被云吞指挥银丝及时扶住了, 云吞对这东西的听话很满意。自以为是功臣的银丝飘了几圈,谄媚的贴到云吞头上, 假装自己是一缕银发, 无风自扬。苍歧觉得自己的兵器愈发的不要脸起来, 这东西是他真身演化而来, 或多或少带着他的神思, 会受他的情绪影响, 但他反省自身,似乎也没有这么奴颜媚骨,怎化出这么个没脸没皮的东西。殊不知银丝本就没脸,根本不像这位帝君的本身, 处处还放不下自己万年神祇的身份,总觉得自己脸皮很值钱似的。云吞伸手拨了拨头发,将银丝和墨发撩到耳后,“李老爷莫要跪我,仙草在方怀手中,您去问他要就行。”“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起来骗我公公!”那新媳妇尖着嗓子,扶着李老爷,将半个身子藏在老头身后,探着一只兰花指叫道。云吞被她那尖声刺的耳膜疼,沉着脸道,“骗你又如何,反正死的人不是我相公,守寡的人也不是我。”“你——”,新媳妇穿着大红的裙子,没给她增添几分艳色,反而将人显得庸俗难看,丝毫比不上方怀俊秀,云吞印象里的姑娘家应该是他那姑姑家的小黄鸡,呸,小黄鸟,化成人形时小家碧玉,除了有些叽喳,不过看在是鸟的份上可以原谅,这才是姑娘该有的模样。一听这话,新媳妇眼里积满泪水,胭脂水粉糊了一脸,眼看就冲上去对云吞手指一顿乱掐,还没有所动作,就被李老爷一声怒喝止住了。李老爷布满皱皮的手撑着竹竿,污浊的眼睛积满怨气、愤怒、嫌恶,望见躺在床上命不久矣的儿子,只好忍下种种心绪,低下头,生疏道,“方、方公子,求你拿出仙草,救救他。”方怀从来没听过这人对他这般和颜说过话,自己在他眼里有多么恶心下作,他再清楚不过,方怀收起痛苦的神情,慢慢冷了,从额角到眼尾,冷的像他的刀。“李老爷,不是方怀纠缠他,而是当年李肃先抓紧了我,如今他既然已一刀斩断我与他的情谊,方怀也算死过一次的人了,看开了,不想再和你们有所干系,仙草我愿赠予李肃,以还…”他面无血色,心口疼的让他忍不住颤栗,他像是终于做了决定,咽下一口血沫,“以还他多年怜惜之情。”是他先开的口,也是他先放的手,被他心疼了快十年,却也被他伤的最深。方怀将那片绣了窄刀的碎布收进怀里,把云吞施法放在怀里的仙草取了出来,双手奉上,恭敬的朝云吞深深弯下腰,“公子,求你救他。”云吞看着方怀,总觉得他心太软,不过这事与他无关,看在那位武林盟主的面子上,云吞这才接下仙草,答应救人。小蜗牛只在乎人死不死,倒是没其他想法,而站在一旁的苍歧看完这一出戏,心里涌上些不大好的感觉。好了近十年都能被个糟老头拆散,推人由己,苍歧深觉来路坎坷,别说小蜗牛随随便便将他做的事告个状,怕是他这后半生往好了说打个光棍,往差了说被那位还没见面的世间唯一一只修炼成妖的蜗牛往死里摧残也有可能。想到此处苍歧看方怀的目光颇有几分惺惺相惜的悲惨之感。云吞低头刚为李肃切了脉,一抬眼,就看见帝君他老人家热切的望着方怀。云吞撅嘴,眉间凝起深壑,看什么看,他不高兴的捏着刀子为李肃换掉黑血,气呼呼的一掌拍上去,逼那人从昏迷中痛哼一声。哼声让苍歧回过神,上前一步,“累了?我能帮忙吗?”云吞一甩脑袋,“留~下~头~发~,出~去~!”他一撩发尾,“把~这~东~西~也~带~出~去~”看见就烦。“哦…”,灵芝着火,殃及池丝,银丝灰溜溜团成个光团,跟着苍歧滚出了门。那仙草名叫蔺,是生血草,约莫是一种蛇毒涂在泥土里生出的东西,剧毒,比起鸠毒来说毫不逊色。但恰巧,生血草有药可解,而鸠毒却不行,云吞将李肃全身放了血,再用生血草为他换上干净的血。屋中只有他与床上躺着的人,浓郁的血腥味从门窗缝隙四面八方洇出去,让外面的人味道都有些难以呼吸,更别说云吞身前那一盆墨似的血水。放血祛毒之法他先前也未用过,是从书中学来的,云吞和别人不一样,有的人对于自己没做过的事,即便再有把握,也会忍不住忐忑,生怕自己出了差错,而云吞大约是禀了他二位爹爹的性格,愈是没做过,愈是复杂的伤情重病,他愈是临危不乱,镇定的和年龄不符,捏着骨瓷刀的手稳如高山,颇得几分陆英的真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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