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喜欢,我一点也不介意。”他无所谓地偏了偏头。 这个吻确实有些长,怀着失而复得,还有更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两个人抱着滚在床上,连插在季佐纯手上的针头何时被扯掉了流了一手背的血都没有人在意。 秦淮就着上方的便利,骑在季佐纯身上开始解他本就穿得很少的衣服上的扣子,解了不到一半,吻得几乎神智全无的人却突然惊醒过来,抓住他的衣服把他拉开:“不行!老子想上你想了二十年了,你给我躺下!” “哈,”秦淮停止了动作,看着他不甘心的脸,嘲笑道:“二十年?你确定你四岁的时候就知道怎么上床了?原来你对我一见钟情?既然喜欢我这么久了为什么不早说。” “干,反正老子早就想上你了,要干也是我干你!”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开始动手。 秦淮调笑着和他还了几招,想到他才刚才醒过来,虽然一副雄心壮志却还病怏怏的,手下便留了不少余力,于是到最后谁都没占到谁便宜。 “算了,”他从他身上下来:“来日方长,以后再说这些。”一边理着自己被扯得一团乱的衣服,最后又重新凑过去偷了一个香。 “等你康复了再说,我还没那么饥渴。” 季佐纯坐在床上喘了一会儿气,觉得自己现在有些头重脚轻,身上力气还不见得有平时的一半,对于自己一直以来的进攻决心也只好暂时放弃。 他可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 又留院观察了两天,确定没有问题了,季佐纯匆匆忙忙地办了离院手续:“我妈他们现在还以为我在美国呢,妈的还得慢慢给他们交代这些破事。” 等他回了家,家里都已经不是离开之前一团乱的样子,想是秦淮找了人过来打理,下午就准备赶去A市。 等他快出门的时候秦淮却过来了,反正他是铁了心要做季家的儿婿的,早点捅破这层窗户纸也好。 所以上午的事情一忙完他就直接去了季佐纯那里,还正遇到他准备出门。 “你去干屁,我他妈自己去就行了。”季佐纯套了件外套在身上,取了车钥匙就往外走:“你少给我添乱,我还不了解你。” 秦淮拉住他,在他迟疑地回身的时候说道:“以后有什么事情都一起担,这次也一样。” 季佐纯简直有些感动,秦淮这王八蛋从小惹的事让他愤怒的时候比较多,感动反而就真的很少了,他这样说着,同时还这样看着他,让他险些控制不住自己。最后只好默认地让他一起去了。 在路上,两人零零琐琐地聊了些东西,最后仍旧不可避免地扯到以前的事情上去。 秦淮知道有些事不说清楚以后或许还会产生问题,他已经下了决心要和眼前这个人一辈子在一起,那些隐瞒他的事情说给他也无妨,更何况这么多年来自己本就没有任何一点防范过他的心思,只是怕他知道得太多反而会离自己越远。 小葱葱的死和他确实没有关系,在他得知小葱葱是警察的时候,他的大哥那边也几乎同时知道了这个消息。 他还来不及整理自己的心情,那个晚上因为试探柳晓葱两人吵了一架,谁知道竟然在回去的路上就出事了。那时候秦淮还不知道秦优也掌握了柳晓葱是警察的事情,压根没想过他会在第一时间里杀人灭口,一直到半年之后秦优亲口告诉他。 “秦优那王八蛋!”季佐纯咬牙切齿地骂,恨不得把秦优碎尸万段。 突然又喃喃道:“不对,许侑善不是把证据……秦优现在怎么还安安稳稳地坐在办公室里,他不是早该被警察带走了?” “喂,”秦淮开着车,有点无奈地提醒他:“他好歹是我大哥,就算你不喜欢他,在我面前也不要这么直白。” 季佐纯却是越想越气:“怪不得半年之后再也没见你追查那事,你明明知道是秦优杀了柳晓葱还可以若无其事地保持你们的兄弟爱,你他妈可真是伟大!” “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不可能为了小葱葱的死真的和大哥翻脸,就算我心里恨他,可是有更多的因素决定着我们的感情和关系都不能由此破裂,毕竟他是我的亲大哥,而他一直都对我很好。” “如果秦优杀了我你是不是一样可以在半年或者一年之后,对其他人这么说?” 被这个问题问得一讷,他却笑道:“你放心,大哥他不会对付你的。” 季佐纯越想越怒,吼道:“你怎么知道!” “你一不是警察,二,如今大哥决定漂白,考虑事情的方向和从前不同,不是必要绝对不会拿人命当草芥,三他一直把你当成自己自家兄弟,你从来不领情罢了。”顿了顿:“更何况,他如果真的对付你,秦氏就要垮了。” 对于他说的最后一点季佐纯吓了一大跳:“为什么……秦氏怎么可能因为我垮掉?!” 回头看他一眼,又转头盯着飞闪而至身后的道路,秦淮那张英俊得晃眼的脸在季佐纯眼里笑起来:“如果他那样做,我会把秦氏所有的机密交给警察。” “你疯了……” “我为了你而疯难道你一点也不觉得荣幸?” “荣幸、荣幸你个头……”男人的脸垂下去,腰也垂了下去,他觉得心里很痛,又觉得其实那是甜的,他的整张脸几乎要埋在膝盖中:“那样你也完蛋了。” “我不在乎。”他说。 他相信他们彼此相爱着,已经很久了,虽然知道得很晚,可是不迟。 他天生就如同王子,有着庞大的家世,有令无数人倾心的外表,出色的才智。 身边的男人对他说,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觉得他像公主一样,美丽高傲,因为遥远而产生不可触及的美好。 “然后呢?小公主最后变成了流落街头的仙杜瑞拉?不,”他摇摇头:“这样太无趣了,真相是,小公主其实是野兽伪装的假象,有一天在铺满蔷薇的花园里等待真正的公主的苏醒,真是可怜,这名公主还一直以为自己是一名英勇无敌的王子呢……然后,野兽和野蛮的公主就可以幸福地在一起了。” “操,谁教你这么滥的故事的?谁是公主?想死是不是!”沙发对面的人瞪了他一眼,一脚朝他踢过去,离他还有些距离,却踢翻了茶几上盛满水的杯子。 “我只是在讲童话而已,何必发这么大的火。”秦淮跳起来,躲开溅过来的水:“我又没说你就是那个公主——你长得这么英俊高大怎么可能是公主呢。” 接着嘿嘿地笑起来:“没关系,我继续当你的公主也无所谓,反正你和野兽也很像。” 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男人觉得自己是故意被人让了,心里更加的不舒服,“今天晚上滚回你家去。我有客人要过来。” “恩?”刚才还嬉笑着的男人不笑了,他站在原地,开春的风从窗外光明正大地吹进来,滑过他的脸:“谁?男人还是女人?你把我赶走了在这房子要和他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