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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燥热的气息严密流动, 萧猊放开灵稚的下巴, 深邃廹人的眼睛紧盯灵稚涣散发呆的眸子, 忍不住再次含着发红的唇珠吮出渍响,哑声笑道:“怎么傻了。”灵稚缓慢收回心神,脸颊跟脖子都红得要命。他声音闷软道:“要下车啦。”灵稚不抗拒萧猊亲他,每次萧猊亲他把他亲得很舒服,所以灵稚每次被亲之后害羞归害羞,却不说下次不要亲了这样的话。他伸手捞起捆绑在两袋药材上的麻绳,湿润水雾的眸子飞快地扫了萧猊的唇一眼,从他怀里挣开。“我进药舍帮忙了。”萧猊询问:“药舍人手不足,我下车帮你如何。”灵稚立刻摇头。萧猊说得轻巧,纵使村民如今没人知道他的身份,可总有灵稚不得不顾虑到的地方。他分得清楚孰轻孰重,不想给萧猊带去任何包藏隐患的可能。他小声催促:“你快回去。”萧猊无奈:“好,在你兜里放的点心饿了就吃。”灵稚“嗯嗯”应了。他走到药舍大门,胳膊上晃着两个大布袋,有些滑稽,还很可爱,艰难地对车里的萧猊摆摆。马车离开,灵稚这才专心地忙起事情。他和蓝文宣分工,蓝文宣看诊,他抓药煎药。病症重的村民暂且留在药舍喝一剂汤药观察,比较轻的让蓝文宣看完后拿着药先回去。夜色浓密,四周漆黑,灵稚送走最后一位看病的村民,坐在院中吹风锤腿。蓝文宣从屋内拿出一壶刚泡好的茶,倒一杯递给他。蓝文宣道:“辛苦你了。”灵稚抿唇微笑,有点害羞。自从跟蓝文宣应召前往阿遥城救治灾民,今日又接诊那么多染病的村民后,他体会到当大夫有多难了。这份难非但没让他们松懈,反而滋生一股使命感。灵稚道:“我很高兴的。”蓝文宣望着他,目光几转,最终说道:“时辰不早,先回去吧。”蓝文宣起身想送灵稚,门外来人轻扣铜锁:“公子,主子在车上等您。”灵稚与蓝文宣道别,很快隐没在月色下。灵稚今日累到了,回到院子和萧猊吃了会儿饭,剩下一半还没吃好就靠在背椅中歪着脑袋睡觉。萧猊取走他的羹匙,抱他走近床榻,除衣裳,用烧好的水为他擦洗身子。中途灵稚迷迷糊糊睁眼看了会儿萧猊,手一软,垂在萧猊掌心由他摆弄,擦拭哪里都温顺地没有挣扎,最多碰到粉净的地方擦用柔软的绵巾擦一下时,灵稚睡梦中像只虾米蜷起身子,喉咙呜溢出几声。萧猊把他上下里外都擦洗干净,沐浴后将灵稚揽在怀里与他抵足而眠。又过几日,灵稚忙得没有空余的时间和萧猊温存。方圆数里几个村染上牛羊疾症的人都到药舍求诊,有的症状严重来不了的村户,蓝文宣多收一些诊金让灵稚登门医治,这份多收的诊金都交给灵稚,而他则应诊在药舍排队的病患。灵稚挂在腰上的小钱袋鼓了大半,将要日落时才踩着昏黄的霞光走出一座农院。不出意外的,他在农院不远看见停在树下的马车,刚跑近,双腿腾空,被里面那人展臂抱进去。灵稚舒了一口气,放任自己懒懒地躺在萧猊怀里,他闷声道:“好累呀。”灵稚替病患看诊时没有抱怨过半字,唯独背后跟萧猊单独相处,才会露出脆弱倦懒的神态。萧猊在他鼓了一半的钱袋摸了摸,有些心疼灵稚辛苦出诊几日,挣得钱始终微薄。灵稚是方圆数里的村落中少有的大夫,但收取的诊金总没变过,低廉便宜。纵使做善心总得有个限度,若按此次患牛羊疾病的村民来算,往后再遇到村落病症爆发,依照灵稚收取低廉诊金的情况给人看病,最后先累倒生病的只有自己。灵稚想顺从心意给人看诊的愿望可以成全,可萧猊想为他谋求多一点利益。名门世家的医者重金难求,之所以能有如此底气,不过是因为累积了声望。萧猊抱着在怀里入睡的少年走出马车,把人放在床榻安置好后,拟下书信一封差人送到戌城知府手上。牛羊感染疾症刚告一段落,灵稚和蓝文宣的名声渐渐起来了。先有两人应召前往遥城救治灾民,后又为方圆数里的感染牛羊疾症的患者医治,仁慈和善的名声经村民口口传播,一日戌城的知府巡视,得知后当场给药舍的两名大夫写下名录称颂。在药舍外围观的村民看着灵稚和蓝文宣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此事过后,灵稚一时反应迟钝,不代表蓝文宣猜不出其中道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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