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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发情期的平稳度过,以及热疼症的缓解,花渊理智终于回归头脑。他想起,明明是蓝迟自己不肯见他的,现在又跑过来趁人之危,咬他脖子,算是怎么回事!想到这里,理智回归的花渊用力推开蓝迟的胸膛:“你走开!”蓝迟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他推开了一些。“怎么了?”蓝迟喉结微动。“你根本不喜欢我,还来咬我脖子!”花渊脱口而出。“喜欢。”“什么?”蓝迟向花渊伸出手。“我喜欢你。别推我了,你热疼症还没好。”蓝迟的语气像乞求。花渊不信,他觉得蓝迟说的“喜欢”根本不是他想要的“喜欢”。挣扎中,花渊手臂碰到了床头的一盏小夜灯。一声轻响,灯亮了,暖黄色的灯光不期而然地,照亮床头这片方寸之地。他看见蓝迟黑暗幽深的目光牢牢地注视着他,那眸子中,似乎有黑色海啸在翻涌。花渊一下就说不出话来了,他的心脏好像不太对劲。丧尸会罹患心律不齐么?凌晨三点,窗外雨声淅淅沥沥,从树叶上淌下,滴滴点点落在无人的街道上。他觉得自己的心脏里,也在淅淅沥沥地下雨。很奇怪的感觉,又伤心,又开心。他知道蓝迟说的“喜欢”只是谎言,可他居然会因为谎言高兴。——他忘不掉自己在电脑屏幕上看到的那行字。人类都是这样虚伪狡诈的吗?一边嘴上说着“喜欢”,一边反手给他举报到主城。花渊没有去接那只向他伸过来的手,而是猛地起身后退好几步,直到退到这个房间里离蓝迟最远的对角线上。“你是骗子。”花渊说。出格外面的雨势越来越厉害,从大雨转成了暴雨,突如其来地撞击在窗户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临时标记只是我们各取所需,你不要以为这可以代表什么。”花渊说,“蓝迟,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人类命运重要还是我重要?”花渊的身后是无尽的雨幕,他紧紧盯着蓝迟的脸,等待他的回答。然而,蓝迟却没有立刻回答。屋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暴雨撞击窗户的声音依然喧嚣。花渊的心脏逐渐下沉,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逐渐扭曲。他从未这样害怕过蓝迟的沉默,那种沉默比任何言语都更加残忍。他在这种沉默中已经知道了答案。花渊的内心仿佛在这一瞬间被暴雨冲垮了,但他表面上并不会将自己内心显露出来,他远远注视着蓝迟,嗓音也染上了一丝冷意:“我看到了,你写给主城议会的报告,第一个议题是贾部长的事,第二个议题是关于我。”他此刻非常的冷静,“从始至终,你都没有打消过对我身份的怀疑,毕竟,永远为人类利益考虑的蓝部长,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刚好,借今天的机会,我想把一切都说明白了。”花渊的话语如同冰河中的裂隙,将两人分隔出泾渭分明的一道线。风把窗户拍得呜呜响,蓝迟刚想解释,花渊扯了扯嘴角:“蓝迟,你小时候也在福利院待过,对吗?”蓝迟深海般沉静的眼眸掀起一丝波澜。“我前几天去了趟福利院,想起来一些事情。”花渊说。花渊从口袋里掏出两个一模一样的蓝色玻璃球,摊开手掌。“你一颗,我一颗。曾经有个哥哥说,我长大了,可以拿着它去军校找他。”花渊笑容讽刺。手中的蓝色玻璃球在昏暗的灯光下像是宇宙中最后的两颗孤星,沉默而孤独。它是他童年最珍贵的记忆,承载着他对未来的希望和憧憬,可是现在,那个曾经许下承诺的哥哥,却变成了眼前这个看不透人心的蓝迟。偏偏他真的喜欢上了蓝迟,那份感情来得那么真实、那么强烈,以至于他愿意为了蓝迟去冒险,甚至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花渊心中的委屈和痛苦像是滔天的海浪,一波波冲击着他的理智。他想质问蓝迟,为什么要用“喜欢”来骗他,为什么要在他最渴望得到真心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但他什么都说不出口,他对蓝迟的喜欢,看起来像个笑话。他现在挽回尊严的唯一方式,就是绝对不能被蓝迟看出自己的感情。蓝迟瞳孔震颤,三步并两步地走过来,抓着花渊的肩:“小宝?”“是啊,哥哥。”花渊嗓音很淡,和他往常又甜又乖的模样很不一样。蓝迟怎么也想不到,或者,他从来不敢去想。他以为已经在神父手下死去的小宝,竟然生气勃勃有血有肉地站在他面前。当时,他赶到教堂的时候,所有从福利院领养的孩子都已经被扔去喂丧尸了,他曾去那群丧尸堆中找过,但是没有看到小宝的身影。他以为小宝连丧尸都没来得及转化,就被啃食殆尽了……“你还活着,我没认出你来。对不起……”蓝迟的手指几乎要嵌入花渊肩膀里。他为什么没有早一点认出他来,如果能再早一点,他一开始便不会对花渊那样残酷冷漠……花渊却无动于衷:“没关系,因为我,已经变成了——”花渊看着蓝迟的眼睛,嘴唇微动,无声地说出两个字的口型:丧尸。****放在花渊宿舍门口的那把黑伞,伞面上有个纽扣形状的装饰。但那其实并不是装饰品,此刻,在丧尸研究中心部长办公室内的贾滔,正循环播放着刚才花渊和蓝迟的那段对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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