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用这么深情的眸子看他,让他的心依旧为之酸楚疼痛。一股怒气突然从卓然胸口升起,他猛然抓住了陶歆的手,按在自己的下身,坚硬火热的触感让陶歆像是被烫到一般,迅速地把手缩了回来,可是他的脸已经烫得如火烧。“不要,”陶歆好不容易才发出一声呜咽似的拒绝。“为什么不要,你吓跑了人,就由你来代替。”男人冷淡的声音几乎逼出了陶歆的泪水。从一开始,他在这个人面前就毫无抵抗的能力。无论在别人面前他是一个多么强势和冷静的人,一旦面对这个人,他就立刻变得软弱和怯懦,无法自主地让他左右自己的情绪和意志。陶歆咬着自己的嘴唇,却连不愿意的话也没有办法说出口来,任由着卓然把他拉人怀中,并且深深地吻上他的嘴唇。带着淡淡烟单味道的吻仿佛麻醉药一样迅速麻醉了陶歆的神志,他软软地靠进卓然怀里,脑子里一片模糊,什么也无法思考。此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渴望眼前这个人,千百次的午夜梦回,他念着这个人的名字独自流泪到天明。多少次他深夜无寐,只能对着窗外的夜空发呆。这个人,是他心里永远的伤痕,每次想起,都如同刚刚受伤,痛得那么鲜明而深刻。可是,他却痛得无怨无悔。“哦。”一个令人窒息的深吻后,卓然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你还是像那时候一样啊,什么都不会。”下半身的疼痛让卓然浑身燥热,他突然抓起陶歆的手臂,拉着他匆匆地走出了宴会厅。陶歆丝毫不加反抗地跟着卓然,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再见到他。这些年,卓然的生活里没有他,但是卓然却一直存在在他的生命中。十年了,他请人日日把法国的报纸寄给他,就是为了知道一纸半字关于卓然的消息,他知道他结了婚,有了儿子,继承了亚鑫……他知道他恢复了风流花心,身边女人不断,徘闻可比最滥情的大众情人……可是,可是,没有任何消息说过他要回这里啊?陶歆脑子里乱哄哄的,突然见到卓然给他的打击太大。这些年,他没有一日可以忘记这个人,陆彦一直陪在他身边,关心他、体贴他,连语戎也看不过去,劝他接受陆彦,骂他是石头脑袋,居然老是死守着已经分手的人。可是,他们不知道,他也想忘记啊,但是,这么多年了,他悲哀地发现,自己还是爱着卓然,爱着那个自己一见钟情的男孩子,他完全没有办法再有那种感情去喜欢别的人。对陆彦,他愧疚,他抱憾,但是,他没办法左右自己的心。一直,陶歆都认为自己就这样过一辈子算了,默默地、远远地守着卓然,知道他的消息,然后安静地过自己的日子。可是,现在一切都乱了,为什么卓然会突然回来?为什么他要再度出现在他的面前。“你自己住吗?”把陶歆塞进车里,卓然从另一边上了车,一面发动汽车,一面询问着。陶歆默默点头。“在那里。”陶歆低声报出了地址,卓然再不开口,熟练地开车驶去。陶歆也垂着头,一言不发,两人在沉默中来到了陶歆的住处。走进陶歆的房间,卓然忍不住微微地笑了,还是蓝色的房间,陶歆喜欢蓝色,一直都没有变啊。转过头,他看到陶歆局促地站在一旁,茫然的眼神无助得像是受伤的小动物。卓然忍不住吸了口气,走过去拥住陶歆,深深地亲吻起来。他狂暴地吮吸着陶歆的舌尖,急切地探求着他的唇齿,陶歆被这个狂野的亲吻慑服了,他仰着头,微闭着眼睛,全心全意地承受着卓然的亲吻。小腹的热流让卓然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欲望,他抓住陶歆,重重地把他压倒在床上,陶歆急促地喘息着,任由卓然为他脱下衣服。“不要。”想到自己已经完全赤裸地躺在床上,而卓然还是一身齐整,陶歆羞窘地伸手遮住了脸。“让我看看你。”卓然用深黝的目光凝视着陶歆美丽的身体,纤细的身体光滑白皙,没有少年的柔软,但是,修长的男性身躯却更加美丽诱人。胯下的欲望因为渴望而灼热地涨痛起来,卓然勉强压抑着自己,迅速脱掉衣服,翻身跨坐在陶歆身上。他拉开陶歆遮着脸的双手,唇急切地压在陶歆的唇上,贪婪地亲吻着。爱抚着身体的手掌很快摸索到了股间紧闭的花瓣,干涩紧闭的蓓蕾让卓然蹙起了眉头,“润滑液在那里?”他暗哑着声音问道。“这里没有。”陶歆迷蒙地回答着。久未欢爱过的身体已经被完全地挑动了情欲,他难受地在卓然身上赠着,想要平息身上火一样的欲求。卓然楞了楞,不过目前显然不是考虑问题的时候,他翻身离开了陶歆的身体,走进浴室顺手抓过一瓶沭浴液,又匆匆地回到了床上,再度覆上陶歆的身体。感觉到陶歆的抗拒,卓然深深地亲吻着他,一面低语着,“我不会伤到你的,放松。”一面说,他一面把沭浴液涂在手指上,探进了陶歆紧闭的花瓣里。卓然的话有效地安抚了陶歆紧绷的情绪。是啊,卓然不会伤害自己,即使是第——次,他也是那么体贴温柔,一点也没有伤到他。安心的感觉让陶歆很轻易地放松了自己的肌肉,卓然的手也很轻松地进入了更深处。感觉到陶歆已经做好了准备,卓然迫下及待地把自己的昂扬抵在了陶歆的花蕾上,焦灼的心情让他清楚地知道,他有多么渴望着这个身体。一挺身,卓然把自己送进了陶歆的体内,在进入的那一瞬间,卓然忍不住楞了楞,一抹疑云升上了心头。陶歆身体的生涩相对**的青涩感觉,让他很清楚地明白陶歆这些年并没有和人上过床,否则不会如此地紧涩。不过,涌动的情欲让卓然暂时放弃了思考这个问题,他有节奏地抽动着自己的男性,等到陶歆情不自禁地呻吟着,也摆动起腰肢迎合他的时候,卓然才放开了顾忌,猛烈地动作起来。第二次的索求过后,陶歆终于支撑不住,几乎是在几分钟内就睡着了。静静地凝视着因为疲累而沉沉睡去的陶歆,半晌,卓然悄悄地下了床。他走到窗边,点燃一根烟默默地抽着。眼前仍旧是蓝色的窗帏,仿佛有所醒悟地,卓然伸手拉开了那蓝色的窗帘。不出他所料,那后面,仍是满满地挂着蓝色的纸鹤。怔了怔,他几乎是破坏性地拆开了一只纸鹤。然后,卓然静静地看着手中残破的蓝色亮纸,烟悄悄地掉到了地上,他却一无所觉。纸里面,一如以前,仍然足他的名字。卓然秀挺的眉毛深深地蹙起,——切事实都告诉他,陶歆的身体没有别人碰过,而他的心里,也从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