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厌图倒也不跟他客气,把匕首交给祁离深后,也不继续逼着叶礼捷法给他们权限,而是坐回原地,像是在等什么。如果说威胁人时说点其他的要求或者威胁话术,可能更让人放心一些,一旦陷入了沉默,反而更让人觉得紧张害怕。乌诀依旧站在后面当个事不关己的看客。玺厌图就笑眯眯看着叶礼捷法。这样安静诡异的氛围持续了十几分钟。然后叶礼捷法就受不了了。“我真服了你们两个……到底想干嘛!”殿主的交接还没有结束,意味着祁离深也能随时杀掉叶礼捷法。沉默就像是一把巨斧,一直割据着叶礼捷法的神经,叶礼捷法还不能反抗,她真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她本来应该是华丽丽在宫殿看着这群玩家在自己的副本被戏弄才对,但现在她居然在自己的地盘被威胁。是个有骨气的人都无法忍受,更别提这两个人还一直搞她心态,弄得她现在是越来越烦躁了。而造成她心情崩溃的那两罪魁祸首,却好像没有一点反应。玺厌图坐在那里,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看不透他到底是在计划什么阴谋诡计,还是单纯看笑话一样,总觉得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让叶礼捷法更加不爽了。祁离深则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手中握着匕首,眼神冷冽,仿佛只要叶礼捷法动一下,他就能毫不犹豫砍下叶礼捷法的脑袋一样。乌诀也一动不动,就像一个雕像一样,表情都没变过。看似这场挟持只有两个共犯,实际上,无动于衷也是一种暴力。整个场面越发诡异,让叶礼捷法感到无比紧张和不安。玺厌图一直沉默,让她根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这玺厌图究竟想要干什么。这种未知的恐惧让她的心跳越来越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终于,她忍不住大声喊道:“你们到底要怎样?能不能别再折磨我了!要不然你们还是杀了我吧!”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很明显的破防,似乎已经不在乎自己到底会不会死了,更想跟祁离深和玺厌图同归于尽。但玺厌图依旧不为所动,面对叶礼捷法的发疯,他还是那副笑脸。叶礼捷法:“……”那些年为这个狗男人说的好话,就当她眼瞎了吧。玺厌图不再看叶礼捷法,而是垂下头摆弄他那根桃花枝的魔杖。“简月很害怕,你去陪陪她吧。”玺厌图好不容易开口了,这话却是对乌诀说的。乌诀一愣,他倒是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毕竟他只是个看客,除了简月的事会让他有所上心,其他的,他确实不在意。乌诀看了眼恨的牙痒痒的叶礼捷法,到底没有真那么无情抛弃她,只是公事公办道:“好的,我的分身会去找她。”玺厌图也不强求,只是又问道:“如果她违反了游戏规则,你会怎么做?”乌诀微微皱眉,有些不解玺厌图为什么要问这样一个问题,但他还是回答道:“我不会让她违背游戏规则。”玺厌图点了点头,似乎对乌诀的回答还算满意。乌诀看着玺厌图,心里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他总觉得这个男人似乎有什么阴谋把自己和简月也卷进去了,但却又想不出来是什么阴谋。毕竟叶礼捷法虽然把自己的事算漏了,但副本世界的事,叶礼捷法很认真去置办,绝对是不存在Bug的,简月就更不可能去做违反规则的事。然而,就在这时,玺厌图竟然举起手中的桃花枝魔杖,当着乌诀的面将其掰断!随后,他若无其事地将断成两截的魔杖随手丢弃。乌诀愣住了,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突然,他的瞳孔急剧放大,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不知是他的哪个分身目睹了让他害怕的一幕,原本如雕塑般站立在原地的乌诀,瞬间化作一片黑色的羽毛,轻飘飘地飘落下来。这片羽毛在空中盘旋着,最终被玺厌图稳稳地接住。看到这一幕,叶礼捷法先是一愣,随后她反应过来了,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你这家伙也太狠了吧!你竟然让简月去杀害玩家?你就不怕简月把自己赔进去?如果她真的杀人了,乌诀没赶得上阻止,她会被直接抹杀的啊!”叶礼捷法震惊地质问道。她当然清楚简月和玺厌图的关系。也是因为知道,所以更加想不通,玺厌图居然会利用简月对他的信任。原本就在叶礼捷法心里形象崩塌的玺厌图,现在在叶礼捷法心里的形象,算是更加阴暗了。玺厌图沉默不语,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起来。没错,叶礼捷法猜对了。在这个游戏规则、地图以及NPC设定都已经完善的副本中,唯一可能触犯的规则,正是她刚才提到的——不能杀害玩家。而乌诀绝不可能坐视简月犯下如此严重的错误,因此,他甚至无暇顾及其他分身,急忙赶去阻止。乌诀离开了,那么宫殿里还剩他们三个人。祁离深哪怕一直不说话,可他手里的刀刃架在叶礼捷法的脖子上,对叶礼捷法来说,他的存在感比玺厌图还强。“好吧,乌诀走了,你还想干什么?权限不可能给你,要么你死,要么我死,要么看着简月死,反正我摆烂了,别想威胁我。”叶礼捷法说着,不再管脖子上的刀,甚至还能泰然自若自顾自端起红茶喝一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