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挈冶想到出神之际,简月突然抬起腿一脚将门踹开,挈冶根本来不及阻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门框被简月踹烂,然后又大摇大摆地走进屋内。当简月第一眼看到Min的时候,她瞬间就意识到这不是付颓,紧接着,她的目光便迅速转移到了那个女孩身上。简月直截了当地说道:“带上她,跟我一起走。”Min也很快明白,简月会出现在这里,只能是玺厌图让她来的,既然如此,那玺厌图那边应该已经取得了一定的进展,所以才需要这个女孩儿。安逸则静静地站在一旁,目睹着傲慢队的两人顺利完成交接,随后一同离开了房间。挈冶犹豫了片刻后,也带着俞浮还有失魂落魄的林昕跟着一起离开。在许珏也想跟上去凑热闹的时候,安逸拉住了他,许珏回头看去,安逸便换成了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许老师,借一步说话?”看着安逸这副真诚的样子,许珏想了想,然后笑道:“不借。”便抽回手,跟着那几人一起走了。安逸:“……”叙牧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感知着船舱上所有人的动向,叙牧无奈叹了口气。下一秒,昏暗腥红的屋子里变得安静,叙牧已经消失不见。长生天花园里,叶礼捷法正在修剪枝丫,瞧见迎面走来的镜溟,叶礼捷法朝她露出一个笑容。“要去忙了吗,下一个是你的神殿吧?”镜溟没说话,只是抬手摘去叶礼捷法在修剪的那朵花。叶礼捷法没有阻止,也抬手抚摸那朵花。“你是他们带来的,你不会放水吧?”镜溟依旧沉默寡言,手指却用力将花朵捏成一团烂。叶礼捷法的笑容瞬间消失。“真过分,我可是很喜欢这朵花的。”镜溟没搭理她,朝着长生天大殿走去。第88章 Day.88伴随着一声巨响,整个长廊都被浓厚的血气浓雾所笼罩,两个身影被炸出浓雾,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咳咳……”玺厌图吸入了不少烟雾,控制不住地咳嗽着,他用手捂住口鼻,才被祁离深搀扶着站了起来。祁离深的后背上已经满是鲜血,炸开的伤口处的皮肉已经熟透,看起来是刚刚爆炸时为了护住玺厌图才受伤的。看到玺厌图安然无恙,祁离深才松了一口气。随着时间的推移,浓雾渐渐散去,两人也没有太多时间去关心彼此伤势,只齐齐抬起头看去。地上到处都是断肢残骸,而原本在高台上高傲地俯视着他们的玺季风,此刻却捂着那只断裂的手臂,愤怒地盯着他们。与之前的爆炸相比,这次的结果截然不同。虽然不是死亡的结局,但玺季风的手臂被硬生生炸断,鲜血不断涌出,玺厌图看着这幕,只觉得事情似乎变麻烦了许多。“南木,为什么,你宁愿和一个陌生人离开,也不愿意回到你亲生父亲的身边?我们才是家人。”玺季风脸色阴沉,踏着阶梯上其他NPC被炸毁的尸体,一步步向他们走来。“为什么你们都不理解我呢......我们才是一家人啊!”玺季风的声音满是痛苦和无奈。看着玺厌图那张脸,玺季风的心如刀绞般疼痛。玺厌图的面容与他相似,自然而然地也带有他妻子的影子。自从妻子离世后,玺季风惊觉家中竟无一张她的照片。仅存的记忆,是多年前在广袤草原上,一位路过的业余画家为他们俩纵马驰骋的身影所作的画像。然而,这幅画像毕竟无法完美呈现真实人物的模样,甚至可以说,画中的两人与实际相差甚远。但玺季风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因为这是他唯一拥有的关于妻子的记录。玺厌图成为了妻子留给他的珍贵遗物,玺季风始终这样认为。可这份遗物却如同妻子留给玺厌图的名字一般,相比于被困于笼中的束缚,他更渴望翱翔在无尽的天空之上。“你和你的母亲一样,对我实在太残忍了……”玺季风面带苦笑,缓缓走向玺厌图,抬起他仅存的一只手,颤抖着指向玺厌图。玺厌图没有后退,也没有前进,在玺季风靠近他时,才反应过来,父子二人中间,还隔着一个祁离深。祁离深紧紧抓住玺季风伸出的手,不让他再靠近玺厌图半分。玺季风倒是没有了之前的癫狂,他目光怨毒盯着祁离深,突然冷笑一声。“南木,我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和我是一样的人,他同样自私。你和他在一起,肯定也会被关起来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不选择我给你的牢笼?起码,这个牢笼很大,你可以自由活动不是吗?”玺厌图没有说话,倒是祁离深打断了玺季风魇症一样的疯话。“……就是因为你,所以他讨厌被关着,而我永远不会把他关起来,他想去哪儿我都会陪他去。你说得对,我也自私,但我的自私,永远都不会比他更重要了。”玺厌图有些诧异的抬起头看向祁离深的背影,犹豫道:“……你想起来了?”祁离深也转动眼珠子看向他。“……一点吧,我看见了。”剩下的话祁离深没有说出口。他也不知道怎么说。那一闪而过的画面是一座精神病院,而在小小的病房里,一个几乎没什么生气的男孩儿正坐在屋子里唯一家具床榻上,望着遥不可及的天空。意识到那是玺厌图后,回忆的画面戛然而止。看见那样苍白无助的玺厌图,祁离深当然能肯定,玺厌图绝对讨厌被关起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