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我真服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还会爆炸!”俞浮抹开脸上的黑渍不悦地喊道。确定周围没有危险后,祁离深才缓缓从玺厌图身上起来,动作显得有些疲惫。“看清了吗?”祁离深轻声问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关切。玺厌图默默看了一眼祁离深又负伤的手臂,然后沉默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是人,不,也不一定,可能是船上的亡灵。”玺厌图低声说道,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听到这个答案,祁离深心中有了底,刚准备起身,却突然被玺厌图紧紧抓住了手。他低下头,发现玺厌图的表情异常严肃,甚至带有一丝压抑的愤怒。“祁离深,你有多不怕死?”周围的氛围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被炸到的几个倒霉蛋都不敢出声,只能默默地站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往后挪动,生怕被卷入这场小情侣的争吵之中。祁离深静静地注视着玺厌图的双眼,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但我不会死。”自信的语气也是对自己的命运绝对的掌控信心。“你会。”玺厌图同样直视着他,说出来的话斩钉截铁,好像真的预见了祁离深的死亡一样。二人僵持的氛围,只让周围其他人更是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要不说点什么?或者我们先去琴房?”许珏如同一个救世主一样站了出来。但小女孩儿却突然挣开了挈冶的手,朝着祁离深和玺厌图跑去。那只本来应该是小朋友的手,突然如同利刃一样尖锐,直朝着祁离深的喉咙捅去。没人突然想到这么个小东西居然会发难,而且动作快得惊人,就算是祁离深这样身手敏捷的人也来不及反应。眼看那只手就要刺进祁离深的喉咙,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快速闪过。只见一直消失不见的赫坛终于出现了,还迅速地抓住了小女孩儿的手腕,阻止了她的攻击。“看来我来的挺及时。”赫坛面无表情把小女孩儿拽到一旁,随后心情复杂看了眼祁离深和玺厌图那重叠的糟糕姿势。怪不得简月和Min没能及时过来呢,祁离深和玺厌图也难动弹,要是赫坛在,他也不是很想靠近这对争吵中但是还要和对方贴贴的情侣。太那个了。“你干嘛去了?”简月上前一把抓住发狂的小女孩儿,将她拉到身边,然后看向赫坛,岔开话题问道。赫坛慢悠悠地从自己的荷包里摸出一根小骨头,那根小骨头被他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林昕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人类的指骨,而且还是食指的指骨。“这是?”林昕皱起眉头,看着那根骨头,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赫坛看了眼林昕,似乎在斟酌用词,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我找到了你……额不是,但……等等,也算是,就是……你的尸体。”俞浮刚想像之前一样护着林昕,却见林昕反而一脸好奇地问:“能找到骨头……那尸体没有腐烂吗?”赫坛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道:“尸体已经腐烂了,但头部保存得很好,不止你的……额,不止那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还有其他人的。”他顿了顿,又补充道:“那些被杀掉的人,身体都有缺失,但头颅都保存的很好,像有什么头颅收集癖,哦对了,最里面的房间里,还有好多具没有头的尸体,不知道头哪儿去了。”“煲汤了吧。”玺厌图已经站起来了,倒是他身后的祁离深闻言看起来不太开心,也许是想到了,玺季风让他们喝汤的锅里,有一颗和玺厌图一模一样的脑袋吧。等二人都站起来,周遭的环境突然骤变,一眨眼的功夫,所有人都出现在了琴房里。而琴房里正传来悠扬歌声,正是玺厌图手里的曲谱。玺厌图抬头看去,一瞬间差点幻视,一个熟悉的女性在弹曲子,可等他仔细看时,才发现在弹这首曲子的人,是玺季风。那是哈图喜欢的曲子,玺季风经常弹给她听。另一个坐在钢琴上看着玺厌图笑着的人,就是叙牧了。“你好像有点想妈妈了啊,玺厌图。”第90章 一棵树,两棵树有关于哈图,玺厌图实在是没什么记忆了,他对母亲唯一的印象,只剩一个模糊的影子,和那封祁离深找到还给他的信。玺厌图,他从小就知道自己的名字是什么意思。母亲给他取的名字,叫南木,意为天空,不难想象,他的母亲是希望他自由自在生活的。母亲死后,玺季风给他上的户口,名字变成了玺厌图。玺厌图那个时候想,是因为母亲离开了父亲,所以父亲才讨厌母亲的吧。可母亲做错了什么呢?她只是……在这里活不下去了而已。玺厌图对于爱这个字,实在是理解的太少,也太模糊了,他从玺季风那里所感受到的爱,少到可以忽略不计。羡慕别人有母亲吗?玺厌图以为自己不羡慕,直到祁离深出现了。祁离深给玺厌图讲过,祁离深的母亲,是一位温婉知性的大美人,在和父亲在一起前,还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可这样母亲,和父亲在一起后,家产被父亲偷走,母亲被逼到自杀住院,到最后,父亲找的小三和私生子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祁离深和玺厌图的家庭都挺奇怪的,玺厌图的父母应该是相爱的,但母亲被这份爱意逼死了。祁离深的父母没有相爱过,母亲也被名为爱意的谎言逼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