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太入神,都没注意浴室的水声已经停了下来。直到脚步声传来,盛潮歌才陡然从工作中回过神来。一抬头险些失语。池晏翎松松垮垮地套了件浴袍就走了出来,腰带半系不系,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胸前被热气熏染尤其红润,点缀在其中仿佛牛奶冰淇淋上的红樱桃,异常引人注目。他身上没擦干的水汽顺着胸前往下滑去,贴着线条流畅的腰腹隐于深处,浴袍下摆随着走动的脚步反复扇动,修长劲瘦的小腿在其中若隐若现。他没穿鞋,脚掌直接踩在地毯上,似乎是被毛绒弄得有些痒,脚趾敏感地蜷缩了一下。盛潮歌猝然收回视线,过去某些画面滑过他的脑海,身体几乎是立竿见影的有了反应。盛潮歌:“……”禁欲太久果然有问题,盛总面无表情地咬牙切齿,根本懒得想某个小混蛋是不是故意的。“潮歌~”罪魁祸首还拉长了声音喊他,嗓音被水汽侵染得一片柔软,是某个人躲懒时惯用的伎俩了,“帮我吹下头发可以吗?我手疼。”他白天动手的时间大概只有吃饭时自己用筷子,哪儿来的手疼。但遗憾的是,盛潮歌根本抵抗不了他这么讲话,身体不仅没有消停,反而更加精神了些。过了半晌,盛潮歌认命地起身,步履僵硬地走到池晏翎身边。好在池晏翎一直闭着眼睛,没注意到他的异样,只是在感觉有人来到身边后,懒洋洋地抬头笑了笑。盛潮歌拿过吹风机,开始任劳任怨地给池少爷吹头发,直到手碰到柔软的发丝,他才惊觉自己又犯了一个错误。他已经很久没有亲近过池晏翎了,长久压抑的思念在特定情况下就会转化成难以压制的欲念。比如此时此刻。池晏翎闭着眼睛仰着头,身上沐浴露的香气混合着人体体温直直往鼻子钻,没了虚情假意的面具,池晏翎精致的五官有种任人为所欲为的乖巧,更别说手指拂过发丝,痒意直通心口。盛潮歌用尽毕生意志,才没让自己失态。漫长的十几分钟过去,直到感觉手下的发丝没了湿气,他才言简意赅地说道:“好了。”声音哑的不成样子。池晏翎睁开眼睛,看过来的表情很是困惑:“你嗓子怎么了?”盛潮歌清了清嗓子:“没事。”但效果十分有限。池晏翎皱了皱眉,下意识起身想要伸手探探他额头的温度,然而这一动,他视线便扫过了盛潮歌的全身。盛潮歌僵住了。池晏翎也愣了一下,随即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精神不错啊盛总。”盛潮歌:“……”他闭了闭眼睛,尴尬羞耻各种心绪交杂,最后清晰地融合成一股暴虐的情绪,叫嚣着撕开面前的人衣物,用那具柔韧的身体抚慰自己,让他在自己身下哭红双眼……盛潮歌艰难地收回想象,甚至主动回忆着自己母亲那双冷漠而鄙夷的眼睛,回忆那些毫不留情的刻薄话语。不能让自己和池晏翎,落得父母那样的下场。他深吸一口气,勉强维持着平静:“……你先睡吧……我去处理一下。”池晏翎看着他往浴室走的背影,视线移向了空中。010在空中“手舞足蹈”,难为它一个圆圆胖胖的光球能制造出如此群魔乱舞的景象。池晏翎说不清是任务驱动还是其他原因,挣扎纠结了几秒钟后出声:“你……”盛潮歌脚步停住了。这会换池晏翎深呼吸了:“需要帮忙吗?”盛潮歌呼吸一窒。第22章 景山有大片未开发的原始森林,素来有云市氧吧的称呼,生态环境一流。坐落在半山腰的庄园也不例外,来来往往的小动物成群结队。一只小蜥蜴趁着夜色爬上竹楼,可恶的两脚兽们这个时间段一般都睡了,不会看见它就大喊大叫,然后把它丢出去。被扔很痛的!它爬到三楼,小心翼翼地避开隐隐绰绰的灯光,突然,屋内传来一阵声音,它顿时不敢动了。屋内两脚兽的声音似乎在压抑什么:“唔嗯……你别得寸进尺!”又是一阵低笑:“帮人帮到底……池少不会……啊!”“哼……帮到底是吧……”屋子里传来一阵乒铃乓啷的声音,门外的小蜥蜴瑟瑟发抖,往墙角缩了缩。里面的一个声音渐渐变得喑哑,伴随着断断续续的痛哼……接着是另外一个声音,一样的低沉沙哑:“小点声盛总……吵到别人就不好了……”“唔……别……别这么叫我……”另一个声音愉快地笑了笑:“是么……那得叫什么……你得说出来我才知道啊~”“叫……小羽……慢……唔!”“嘘……”声音低了下去,随即阵阵传来蜥蜴理解不了的动静,它小心翼翼探出头,窗上似乎是两个重叠在一起的两脚兽,灯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亲密无间地依偎在一起。趁此机会,小蜥蜴刷刷刷地爬过阳台,把这两个奇怪的两脚兽和那些奇怪的声音抛到了身后。路过的小蜥蜴没有打扰到屋内的人。过了不知道多久,浴室里哗哗的水声终于停了下来。白洗一个澡的池晏翎收拾好自己出来,先一步收拾好的盛潮歌已经伏在床上睡着了,给他留了一半的大床。他慢吞吞地爬上床,属于另一个人的久违的体温如同丝线蔓延上来,带来皮肤一阵敏感的战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