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景跟着他。此时体检室灯光变幻,红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熄灭,几秒后又亮起。夏牧扬看了眼,小声说:“相似之处,‘米’字。”小景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他,问:“这么简单?”夏牧扬笑笑:“瞎说的。”小景撇撇嘴,夏牧扬却察觉到什么,眯着眼说:“这个灯,每次聚光的地方都不一样。”小景闻言也扒上黑玻璃,静静看了会儿,总结道:“左眼,左耳,右手,嘴巴,头发,鼻子。”夏牧扬冲他比了个赞,和其他人分享线索。“看不清啊。”简辞闻言举起房间里的画,几乎要怼到自己的脸上,他极力眯起眼,却什么都看不见。“用这个。”夏牧扬将激光笔递给他。激光一照,果然有字迹显露。“LKHOSX。”“这是密码?”简辞表示怀疑。谢砚初试了试,果然错误。陈卓拿着从画中掉落的纸,走过来说出自己的想法:“我刚好拍过一部刑侦剧,这个往前三步是我,后退三步是你,没有记错的话,是凯撒密码,我们应该要靠这个写出对应的字母。”众人恍然顿悟。夏牧扬反应很快,已经在心里换算:“所有字母后退三步,在字母表里,它们对应的分别是……”“IHELPU。”I help u。谢砚初输入密码,大门打开。众人通通松了一口气,纷纷举起双手击掌鼓劲。没等他们庆祝完,体检室里的红灯突然尽数熄灭,托杨楷和陈卓的福,六人再次抱作一团。简辞还是打头阵,夏牧扬和小景走在队伍最后。房间很黑,但是依然能够看清正中央的病床,还有四处喷溅的黑色血迹,血腥味浓重。谢砚初回头喊:“小景,你是需要到这里来吗?”小景瞪了瞪眼,眸子里满是恐惧,慌张地摇着头,看上去像是被吓坏了。夏牧扬立刻伸出一只手臂环住他的肩膀,安慰道:“我们都在,没事的。”小景却说什么都不愿靠近病床一步。简辞微微皱起眉,捏住鼻子,往四周看了看,艰难开口:“我们应该走哪里啊?这里没有门啊。”他朝房间深处走去,想找找有没有线索,谢砚初却已经从一个垃圾桶里捡起了一沓打印纸,朝他们说:“看来又要动脑了。”纸张血迹斑斑,前几张都是患者拍的片子,最后一张是一个象棋棋盘的图片。“这是什么?”简辞来了兴趣,拿过仔细琢磨。谢砚初继续翻看,直到中间出现了一页诊断书。谢砚初边看边念:“姓名未知,年龄15岁,性别……”话语一顿。他忽的皱起眉,有些不可置信:“双性。”众人闻言立刻睁大眼睛,将那张纸铺在地上看。诊断意见只有短短几个字:重度抑郁,建议住院观察。时间:X年1月3日。夏牧扬起身将其他的诊断书挑出来,整齐地摆在地上。每一张诊断书上都没有姓名,性别几乎都是双性。好不容易看见一个性别确定的,诊断意见竟然是精神疾病,建议隔离电击,远离同性。“远离同性……”谢砚初重复这四个字,最后和夏牧扬对上视线。“同性恋。”两人异口同声,却没人再说话。气氛沉重,小景率先从一堆纸团中找到一张纸,递给夏牧扬,说:“这是不是小佳的?”夏牧扬眉心一跳,接了过来。没有名字,年龄17岁,性别……双性。诊断意见却与其他人的不一样。字体凌乱张狂,几乎能感受到写下这段话的人的激动心情。“它没有心理问题,身体也很健康,这是我们实验开始一来,遇到的最好的实验活体。”建议是:买下,欺骗,手术,成功。纸的背面是——这是我们统治医学界最重要的成果和秘籍。夏牧扬的手都有些抖。其他人看向他,问:“小佳是谁?”夏牧扬将日记本拿出来,没做解释,而是一页一页仔细地看过去,终于找到关键词。“X年4月6日,今天医生告诉我,院长爷爷很喜欢我,让我去下面,可是我睡着了,好可惜,下次一定要清醒一点。”“X年4月11日,我清醒地进入了地下,看见了很多朋友,但是他们为什么不说话?”夏牧扬扫试了一遍地板,最终停在病床下。“在那里。”他指了指,开口说。众人顺着他的方向看去,在病床的下方看见了一个密码锁。夏牧扬走过去,将床移开,那里没有瓷砖,而是一块铁板,被锁住了。他下意识就用“XJ1460”去尝试。失败。他看向其他人,以最简单的话解释了小佳的身份,随后说:“这个密码,应该就是小佳的姓名,或者说,是实验名。”谢砚初立刻回过神,他想起之前看过的那本病例,对比了下,果然能相互对应上。“这个!用这个!”他甩甩本子,招呼他们过来。“你们看,”谢砚初挑出几个,指示着,“这些年龄和诊断建议都是一样的,双性的代号是‘SX’,同性恋的代号是‘TX’。如果按照我们的推算,小佳是双性人,那么她的实验名前面的字母就是‘SX’,后面的数字应该需要我们自己推了。”众人点点头,可是诊断书上并没有任何线索,他们只知道小佳的一个代号——XJ1460。密码却不是这个。简辞绞尽脑汁,抓耳挠腮,最后双手撑在地板上想放松一下,却碰到了一张纸。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