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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垃圾桶里全是些泡面桶、零食袋和鼻涕纸这些东西,汤汤水水让男生这么一扑,直接压爆浆了。“呕……”男生直干呕,爬起来跑到水池边洗手擦衣服,脸色惨白,“呕……呕……”味儿太冲,陶汀然不是很想过去。周其律朝他走来,“扫帚给我。”自己的活自己干,陶汀然拒绝:“我自己扫。你找我有事儿?”“没事儿,”周其律说:“等你放学。”周五周其律要是没其他事,俩人一般都一起回恙塘。陶汀然看见那滩垃圾就忍不住皱眉,今天怕是要耽误些时间了,“你先回吧。”突然一阵风过,桂花和垃圾站的气味拂来,香臭香臭的。陶汀然捂了下鼻子,往周其律身边靠了靠。这人身上凑近了就能闻见那股好闻的气味儿,很好缓解不适感。“你用的什么洗衣液?”陶汀然脑子短路地问。“我爸自己做的香皂,回家给你拿几块。”周其律从他手上拿过扫帚,书包物归原主。陶汀然背上,想去拿扫帚,周其律没给他,抬手搭上他背后的书包,带着陶汀然往前走。经过水池时,周其律把扫帚扔给出水不怎么芙蓉的男生,说:“你把你造的那堆儿弄干净。”男生狼狈接住扫帚,憋屈点头时刘海的水滴滴答答地往下掉。走出老远,陶汀然还回头看了一眼垃圾站扫地的男生。周其律的手搭在他书包上,这时候倒方便拿指节顶他的脸了。陶汀然转回脑袋,对方就把手放下去了。“感觉他好像怕你。”陶汀然说。当事人表示:“应该是。”“为什么呢?”陶汀然来了兴致。毕竟周其律既不逗猫惹草,也从不与别人浪费口舌,成天只关注自己的事。对人虽然冷淡,但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是平和的。周其律调侃似地说:“高一的时候打过他,可能留阴影了。”“哦。”这样啊。陶汀然反应淡淡,周其律挑眉,“不问我为什么打他吗?”“还能为什么,他犯贱。”陶汀然已经领教过了,他看周其律一眼,说,“你脾气这么好。”“我脾气好?”周其律还挺意外自己在陶汀然眼中是这么个形象。他脾气其实不好,生气的时候也会摔杯子,被人挑起火来打架也没个轻重,净往死里揍。周其律妈妈死得早,他妈是消防员,在他三岁的时候像往常一样出了次任务就再也没回来。他爸萎靡不振的那段时间,全靠陶奶奶心善拉了他们家一把,父子俩才活了下来。家境贫寒,父亲又是残疾人,因此他早早懂得生活不易,成长得格外辛苦。周其律外貌出挑,肩宽背阔,因长时间的做农活、兼职,少年单薄的身体拥有着蓬勃的力量感。他如此出众,在入学后成为一些霸凌者的目标好像是所当然的事。谁让他长得好看?谁让他性格一般?谁让他家穷呢?这些种种皆不能成为被无故受到伤害的由,可每天依旧有数不尽的人被欺压。世界发现、研究、承认第二性别分化至今不过短短三十年。alpha至上的时代,霸凌成为常态。第二性别分化通常在十五六岁,最迟十七还没分化,医学上则直接判定为beta。学校因入学住宿问题安排学生体检过一次,有的alpha看到周其律是beta,为此常常几人围着他释放信息素探真假。发现周其律对此真的没反应后,就开始辱骂贬低,施以拳脚。因为怕给父亲增加负担,周其律一直忍着,直到某次有人拿他爸来开家长会时比手语的模样开玩笑,才还了手。那次以一对六个alpha,其中一个人的门牙现在都还在男生宿舍后不知名的角落埋着。六个学生住院,周其律本来是要受处分的,可后来倒在校长办公室,高热一发就是三天。等他休养一周再回学校,就没人敢惹他了。偶尔一些死性不改的人来挑衅,他沉下脸什么都还没做,对方就已经腿软、恐惧,仿佛看到什么地狱鬼怪。曾有人怀疑他分化成了alpha,在校使用信息素暴力,但一再抽血检测,结果都是未分化。出了校门,周其律跟着陶汀然进了学校旁的奶茶店,想到陶汀然反感alpha,而还好他是beta,就深感庆幸。“喝什么?我请客。”陶汀然说。周其律看了眼价目表,摇头说:“我不喝。”陶汀然没强求,一句没劝,“那你坐着等我会儿,我很快。”“好。”放学时后奶茶店人特别多,路边小吃摊都水泄不通,八九千人好像只有三分之一回家了。周其律在留言墙边坐下,陶汀然转头就能看见他。一墙红黄蓝绿的便签纸,没几个好字。杜彬字写得像狗爬,周其律写字连笔,潦草得像医生手写的药单子。见过字写得像人一样漂亮的,就只有陶汀然。字漂亮,手漂亮,眼睛也很漂亮。“想什么呢?”脸颊一冰,周其律转头就撞进了那双风雪压梅花似的漂亮眼睛。凉薄、冷漠,但每次对视的时候,红梅上的霜雪抖落一点,再抖落一点,只对他展露着晴光潋滟下的花骨朵。好像也没有“只”,他突然想到陶汀然看杜彬和陶奶奶也这个眼神。“没想什么。”周其律起身,“好了?”“嗯,这个给你。”陶汀然把刚贴他脸的那杯顺手递给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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