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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蹙了下眉,下一秒就仿佛没事般,背挺得笔直,依旧从容不迫。陶汀然烧得糊里糊涂时念了好几次奶奶,周其律趁在早餐店等打包的时间给陶奶奶打了一个电话。这通电话有一半的可能没人接,还有一半是听见陶川东的谩骂。不过还好没他想得那么糟糕。“喂,小律。”陶奶奶声音听着没什么大碍,周其律放下心,“奶奶,我和汀然在城里,你身体还好吗?”“好着呢,别担心我。对了,今天你们别返校,川东去学校找你们了。”说完静了许久,奶奶似乎终于做出决定,“其律,要不然你……”但到最后她也没说完,周其律却懂了她的意思。返回诊所陶汀然已经醒了有一会儿,他盯着没开的电视发呆,床边柜子上多了一瓶跌打损伤药。周其律一出现,陶汀然的视线便定在他身上,沉滞的目光仿佛活泛起来,眸光闪动。他走近,将早餐放在柜子上,伸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已经不烧了。“醒了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周其律顺着摸了下他的脸,“以为我走了?”陶汀然撇开眼,避而不答。他的声音因感冒有些哑,稍微坐直一些,拿过跌打损伤药,说:“你背上的伤找医生处过了吗?”周其律说:“嗯。”“骗子。”陶汀然盯着他,“我问过医生了,他说没有。”“别生气,我不想让你担心。”周其律道歉飞快,握住他的手亲了下手背,瞧他一脸正色,笑着说,“真没事儿,早就没感觉了。”陶汀然不信他,拧开盖子往掌心倒出些许,双手将药水揉热,“转过去,我给你擦药。”周其律不想让他看,迂回道:“先吃饭,一会冷了。”陶汀然不为所动。大多数陷入僵持局面,先败下阵的都是周其律。他脱了外套,反手拽住T恤衫后领往上撩,露出宽阔紧实的背。淤紫过了一晚又扩散几分,颜色更深重,极大一片在肩胛骨中下的地方。陶汀然看着就疼,周其律却说没感觉了。“忍着点。”手心覆上对方的伤,他散发出一点信息素包围着周其律,希望以此减轻他的疼痛。除了在刚揉的那刻颤了一下,周其律再没其他反应,哼都没有哼一声。他不喊痛,不装可怜,好像全世界所有的担子落在他肩膀上,他也只会硬撑着往前走。“周其律。”周其律昨晚喂他吃下的那颗退烧药似乎还黏在喉咙没吞下去,药丸子化开,苦涩的味道把五脏六腑全部浸透了。陶汀然替他把衣服拉下去,缓缓地说:“以后不要替我挨打了。”陶川东总是说他自私自利,想想也不是全无道。周其律为他付出那么多,受了这么多苦,陶汀然心疼他满身伤,却还是不想放开。今天是个大晴天,阳光驱逐开阴沉沉的坏天气。陶汀然在对方慌乱转过身时,有些迫切地望向周其律,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轻微地哽咽。他低头缓了缓仿若被紧紧扼住而无法说话的窒息感,求救般拉住周其律的手,说:“我们逃跑吧。”不管什么陶川东陶川西的,也不管那些闲言碎语,去到一个新城市,过只有彼此的日子。周其律没有犹豫,抱着他说:“好。”他陡然松了一口气,鼻尖亲昵地碰了碰陶汀然的耳垂,闭着眼道:“我以为你要和我提分手。”“不分手。”陶汀然在他怀里摇头,无比抗拒听到这两个字,“不要分手……”“不分。”周其律说,“不会分开。”订下今晚六点的动车票与半夜十一点的飞机,目的地是Z城。两人回家收拾行李,摩托车动静太大,周其律打车回恙塘拿东西,回自己家还要偷偷摸摸的像个贼。黑背没在家,他绕路从东院走时,看见它正蜷在陶奶奶脚边。没看见陶川东,或许真去学校找他们去了。周其律犹豫片刻,终究是没过去和奶奶道声再见。下午本来预留了时间去监狱探望他爸,后来因为陶川东用陌生号码打来一通电话威胁,周其律赶紧改了班次。两个行李箱和一个背包就是两人全部的家当,过了安检,他们坐在候车厅,靠在一起看车次信息大屏幕上的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手机轮流响,陶汀然记不清第几次挂断陶川东的电话,随后关机。周其律得看一些订票和民宿的信息,所以只是把陶川东几个号给拉黑了。也不单是陶川东,老农也在给他打,挂了一个又一个,突然冒出一条号码发来的短信——小周,我是石婶婶。陶奶奶走丢了,你要是和小陶在一起,赶紧让他回来,我们联系不上他,你帮帮忙。周其律第一反应就是陶川东在诈他们回去,毕竟下午两点那阵儿他回去还看见陶奶奶好好在家晒太阳。短短两三个小时,怎么可能会失踪?村子就那么大,上上下下谁都认识,又怎么会走失。思量几瞬,周其律还是把短信给陶汀然看了。陶汀然脑子“嗡”的一声,脸上血色霎时褪尽,愣了须臾,连忙摸出手机开机。然而他给奶奶打的电话却无人接通。“别着急,”周其律顺着他的背,一边拨通石医生的电话,一边安慰道,“可能一时没听见。”陶汀然点点头,重复拨打着。周其律走到一旁去接电话的时候,他终于打通。“奶奶!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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