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启原本没什么胃口,累了一整天,晚饭都没吃下几口,可被他这么一提,肚子瞬间就唱起了“空城计”。“去哪吃呀?”连启问道。李景龄神神秘秘的,只说:“去了你就知道了。”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了虞城最负盛名的文化街。这儿满是古朴的建筑风格,往来行人不少身着汉服,或悠然闲逛,或取景拍照,热闹又惬意。沿街店铺的掌柜和伙计也都做汉服打扮,人往里一走,恍惚间像是穿越到了古代。李景龄领着连启七拐八拐,到了一家炸酱面馆前。店主见了他,立马笑容满面地招呼:“李医生,今儿个有空来啦,快,里边请!”进了店,李景龄挑了个背风的座儿,坐下后还不忘跟连启“推销”:“这家的面,保准你吃一回就忘不了,下次还想来。”正说着,店主孙女就端着两大碗面轻盈走来。连启挑起一筷子面条送入口中,尝了尝,眼睛顿时亮了几分:“嗯,味道真不错!”“是吧?”李景龄满脸得意,“你慢点吃,不够咱再点。”连启本就饿了,没多久,一碗面就见了底。李景龄瞅着空碗问:“还来点不?”连启拍拍肚子,摇头道:“饱了,不要了。”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启眼神不自觉地飘向正手脚麻利忙碌着的店主孙女。那姑娘生得眉清目秀,一张素颜干干净净,未施粉黛,质朴间满是清纯灵动劲儿。连启咬了咬嘴唇,还是忍不住地微微侧身,凑近李景龄,轻声问:“你是不是常来这儿呀?”李景龄沉默一瞬,随即反应过来,开口解释:“这店是我资助的。他们爷孙俩从农村来,小姑娘之前脑膜炎突发,情况危急,却没钱交医药费,我帮忙垫付了。后来知道家里就剩他俩相依为命,我就想着资助他们开个小店,好歹能维持生计。”连启连忙追问:“那他们说过要咋报答你吗?”李景龄无奈扶额:“人家报不报答是一回事,我接不接受又是另一回事,连助你可别瞎琢磨。”连启撇嘴嘟囔:“谁知道你心里咋想的。”闻言,李景龄凑近连启,戏谑地说:“我怎么想的,连助还不明白吗?”气息轻轻拂过连启的耳畔,瞬间让他的脸颊“噌”地一下涨得通红。那颗心也全然不听使唤,在胸腔里横冲直撞。连启慌乱不已,下意识地将头微微撇向一边,试图遮掩这份窘态。李景龄把连启这副羞怯又可爱的模样尽收眼底,心底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差点就控制不住想要凑上前去,在那泛红的脸颊上落下一吻。好在最后一丝智尚存,他咬了咬牙,把这冲动强压下去。“行啦,连助,我们不说这个了。”李景龄迅速收拾起脸上的情绪,利落地将话题切换开来,神情变得稍微严肃,“连助,你们萧总的胃病可得多上点心,务必叮嘱他按时吃药、按时吃饭。上次检查,各项指标都快到临界值了,要是再不好好调养,往后怕是要出大问题。”连启闻言,重重叹了口气。“怎么了这是?好好的叹什么气?”李景龄满心疑惑。连启又是一声长叹:“唉……表哥不让我说,能说我早告诉你了。”第57章 眼睛能看见影子了李景龄感觉萧煜航肯定出了什么状况,以他们多年深厚的交情,他怎么会不刨根问底。他微微皱起眉头,声音诚恳又温和:“连助,你别怕,要是你表哥因为这事怪罪下来,责任我全扛着,你就跟我说一说,好不好?”连启听了这话,小声嘀咕道:“那还不如我担着……”声音低得几不可闻。“连助,你刚说啥?”李景龄没听清,侧耳凑近追问。连启慌乱地摆摆手,眼神闪躲:“没,没说啥。那个……要真想知道也行,但是别在这儿说,人太多了。”说着,眼神不自觉地扫向周围来来往往的食客。“好,我们走。”李景龄爽快应下,抬手从钱包里迅速抽出一张钞票,平整地放在桌上,而后冲着正忙碌的爷孙俩高声招呼:“大爷、丫头,我们先走了,面钱放在桌上。”紧接着,他一把拉住连启的手腕,大步朝店外走去。店主爷爷拿着钱想出来找钱,可已经看不见人影了。李景龄载着连启,开出了一段距离才问:“连助,现在可以说了。”连启缓缓转过头,目光在李景龄脸上短暂停留,似是在斟酌措辞,半晌才嗫嚅道:“上次赵伯伯来倚风山庄要人时对表哥说……”“说了什么?”李景龄心急地追问道,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不自觉收紧。连启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起莫大的勇气,音量陡然拔高:“他说,表哥的母亲就是宋琪兰陷害的!”这话就像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狭小空间内爆开。李景龄闻言,脑袋“嗡”地一下懵了,脚下本能地就要猛踩刹车,车身猛地一晃,还好他应急反应瞬间上线,电光火石间稳住身形,惊险地避免了与前后车辆追尾相撞。他重新调整好情绪:“这真是赵长思亲口说的?”连启忙不迭点头,脑袋晃得像拨浪鼓:“千真万确!他那斩钉截铁的模样,还发誓说要是骗人,就任表哥随便处置,绝无怨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