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棒球帽那小子的日子更糟糕!简直一地鸡毛。家家都有难念的经。毕竟是别人家的隐私,原浩也无心再打探,便匆匆上楼。倒在床上就不想起来,何叔来敲门让过去验收卫生的时候,原浩还沉溺在回忆中。脑中不停地重复着父亲赶自已出来的那一幕,父亲目眦欲裂,对自已狂吼:“禽兽不如。”“无耻!”“滚出去!”每一句都砸在他的心口上,生生切断了那根孺慕的弦。“笃…笃…笃。”敲门声将原浩震醒,一下惊坐起,是何叔来催他去验收卫生了。随便擦了一下脸,原浩跟在何叔后面回去验收卫生,在围墙外就已经望到里面干干净净的院子,杂草收割干净了,原本铺了厚厚灰尘的墙面和地板也都露出了原色,水电媒气都可以用。三楼卧室的床,何叔很细心的清洗干净,小衣柜和房内洗漱间也弄得干干净净,原浩舒出了一口气,再买套床上用品就可以睡觉了,总算有个安身之地了。第4章 大厨来打针晚上,原浩躺在妈妈曾经睡过的房间,没有关灯,静静望着天花板,妈妈曾经在这里住过,一个女人那么拼事业,夜深人静的时候会不会害怕。“喵喵……”半夜居然还有猫跑进来,是不是在这里捉到老鼠。“喵喵喵……”发情期在召唤公猫?靠!那不吵死。原浩翻身,把被单蒙到头上。“喵喵喵喵……”叫得越来越大声,似乎还有点惨烈……原浩拿出耳机塞到耳朵,继续埋到被单里。“喵喵喵喵喵……”忍了一刻钟又一刻钟,早该完事了吧!“操!”简直忍无可忍,原浩趿着拖鞋,朝着声源大步走下去。容忍它在这里完成人生大事可以,但不顾主人死活的必须赶走。越近声源原浩越觉得不对劲,拉亮了小院的灯一看,果然不对劲,一只狸花猫给夹在院子的铁栅栏缝中,估计之前经常在这里过夜,因为没有修剪杂草,它是直接跳到树枝上,何叔修剪了原本长在这个位置的小灌木杂树,它就直接跳在铁栅栏上,刚好落在栅栏与栅栏之间的夹缝,上不上下不下,叫了半个多小时的救命。原浩点亮了手机照明,伸手在猫脖子上用力推了推,居然推不动,塞得严丝密缝。只得收起手机,两只手用力去掰开铁栅栏。嗤!好痛……“喵……”狸花猫直接窜进院子,跳到一边的地上。原浩打开手机灯光,靠!流血了。该死的铁栅栏,风吹雨打长满铁锈,掰开时右手用力的那个位置,铁皮刚好破了,刺进中指,割开了一个小口,血不多,但是生锈的铁皮,原浩还是有点担心,这半夜三更的,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想找个医院都不容易。明天吧,原浩叹气。憋了一肚子气,连带着看猫都不顺眼,“走走走,别来这里了。”赶走了小狸花,回到床上翻来覆去,看着手指上的伤口,有点绝望,这是来到这城乡结合部的小镇上所遭受的第一个不幸。郁闷了一阵,看了一眼手机,晚上11点,想了一下,打开了手机通话记录,调出了打给小旅馆前台的电话。接电话正好是六妹,“六妹,不好意思打听一下,这附近有医院吗?”“你怎么了?医院离得很远,你这半夜人家不一定开门。”六妹还是热情又大大咧咧的连珠炮。“给铁栅栏割开一道口子,要去打一下破伤风。”“那不用去医院,你那边大门出来往西大概100多米有一间诊所,门面不是很大,但医生是老军医,他各种小病都能看,你这种他估计也没问题,诊所有夜诊,你敲门就可以,你这种要尽快去打针,别拖到明天。”“哦,晚上好像是程……”热心的六妹还没说完,原浩怕她一直说个不停,马上说:“谢谢啊。”挂了通话。既然有夜诊,自已也辗转反侧,也不远,不如走过去看看,万一没有破伤风可以打,明天就得早点起床打车去市区的医院。原浩沿着路基往西走,自已估摸着路程,好在有路灯,虽然昏暗,还是够看清一边林林总总的各种招牌,远远望到前边好像有个独属于医疗的十字标志,门上还亮着灯,隐隐约约看到“上林诊所”几个旧得掉皮的招牌字体。原浩走到门口停了一下脚步,门虚掩着,留了一线缝,从门缝可以看到里面一个背影蹲在地上收拾药材。原浩左手中指弓起,敲了几下门。“进来吧。”背影应了一声,转过头。原浩怔住。这……不是那个棒球帽子老板?厨师怎么又变成医生,自已不会出现幻觉吧?这才割破一个小时,不至于毒入脑袋!程满看到原浩的时候也怔了一下,很快恢复到自然的表情。“那个,我给生锈的栅栏割破了口子,听说这边可以打破伤风的针,麻烦让医生给我看一下。”就算很意外,想到自已是来干什么的,原浩还是开口了,心想他是不是医生的熟人,医生走开一下让他帮忙看一下诊所。“坐那里等一下。”程满指了指看诊台前面的椅子,望了一眼原浩右手中指还带着血迹的那道伤口,又自顾着转身往一边药柜走去。不一会,程满端了一个医生经常用的盘子出来,上面放着药棉和一个针管的药,还有一个在灯光下闪着寒光的注射器。“先做皮试,手放好别动。”程满语气听不出一丝感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