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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她以为嘻皮笑脸的时殁生真的很快乐;如今,她却发觉他活得好苦。如果一个人必须不停告诉自己,他很快乐,那么他根本一点也不快乐……在他强装的笑容下,藏着怎样的一段过往?又是什众人或事,让他失常到烂醉如泥,将所有的情绪都爆发出来?「他问我,我是为什么活着……哈!活着不就是活着,因为怕死,所以我要活着……为什么活着……?什……?……」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终于无声无息。他睡着了,她的泪却无声的滑落……***就像五年前一样,他再度被迫流浪街头。大街比以前热闹了几分,可是依旧没有他的容身之处。对世事的陌生让他无法与人应对,他只能窝在墙边,怯懦地看着过往人群,等待他们的施舍,即使是一块啃过的冷馒头,他一样会欣喜的拾起,遥远记忆中曾被殷殷叮嘱的自尊自重,早已在饥寒交迫的日子里被遗忘……关于过去,他只清楚记得黄河汹涌的大水毁了他的家,其它的就像是梦,醒来了无痕?。很久很久以前,他听旁人说过,他是个黄河孤儿;什么意思并不重要,只是说明了一个事实──他是孤儿。然后,师父收留了他。如今,师兄杀了师父,他也被师兄赶出那座山林,胡乱的走到了长安城。算是报应吧,因为他一直在心中祈祷师父快点死,这样他才能脱离每日不停的折磨,摆脱当剑靶的日子。当他知道师兄要杀师父时,他不但没告诉师父,反而暗地里在师父的剑上动了手脚;结果,师父是死了,他也被赶了出来……虽然害怕,可是他没有后悔,留在那里,恐怕没多久他也会死。突然,一个女孩跌倒在他面前,她手中的糖葫芦甩到他脸上,接着落在地上,沾染了沙土。女孩爬起来拍拍衣服,说了声「好脏」,然后皱眉踩了踩糖葫芦就跑开了。顾不得那核糖葫芦已经被踩烂又沾满沙子,他一把抓起糖葫芦就往怀里藏,左顾右盼了好一会儿,确定旁边没人会跟他抢后,他才如获至宝般地舔着。「小弟弟。」上头突然传来人声,他赶紧将糖葫芦藏进袖子里,双手抱着身体,抬头戒备地看着那个男人。「小弟弟,我看你好象很饿,叔叔请你吃东西,好不好?」一听有东西吃,他连忙点头,高兴的跟着那人走了。***「好黑……不要……我不要!」一阵呓语吵醒了刚刚睡着的牟易男,她立刻走到床边坐下,担心地盯着时殁生,只见他额头冷汗亘冒,双眉紧锁,脸色苍白。「蝎子……不!不!」他双手乱挥,希望能得到一些支持。牟易男赶紧握住他的手。他是否作了恶梦?梦到了什么?为什么有如此慌乱的神情?他到底经历过什么?***借着隐约闪动的烛光,他看清了屋里的情形,吓得倒退了两步,转身想逃,那个男人却堵在门口。「想走?那是不可能的,没有人能活着离开这里!」原来的和蔼不见了,那男人露出阴狠表情,将他推进去。「不要!」他大声哭叫,用力踢开脚下的蝎子。蝎子,满满一地都是蝎子,它们高举着尾巴上的毒刺,慢慢地逼近他。空荡的房间里,找不到躲避的地方,也没有武器可以对付它们,他只能不停地在四周绕圈子,危急中,他想起了袖子里的糖葫芦。现在打死一只是一只,所以他摘下竹签上的李子,用力的往地上砸──一颗一只,瞬间,地上死了四只蝎子,而李子也没了,他仅剩的武器只有手中的竹签。突然,一只大蝎子攻向他,他心中一急,竹签飞射而出,将它钉在地上,它的尾巴兀自摆动着。失去了最后的依恃,他开始绝望。他不想死,但是可有其它选择?正当他想放弃挣扎时,一道人影闪进屋里,抱起他往外冲。奔了一阵,那人放下他,他才看清自己置身在一座厅堂里,四周有许多人,包括那个将他骗进屋里的男人,再看向身后,救他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因为害怕,所以他光顾着发抖,没有注意他们说了些什么,只记得后来他被带到另一间房里问话,然后成了铁蝎帮的一员。许久之后,他才知道,原先他是那些蝎子的食物,因为东护法见他学过武功而且身手利落,所以让他加入了这个武林第二大的杀手组织。他问第一是哪个门派,却没人敢回答他;更久之后,他才知道,那个第一大的杀手组织叫做血手门,是铁蝎帮的死对头。但是,那些都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了……***阳光驱走了黑暗,将光明带入人间。当第一丝阳光投射到时殁生脸上时,他清醒了。「噢……」他感觉头痛欲裂,?手想揉揉额头,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人紧紧地握住。转头一看,一张俏丽的脸孔映入眼帘,原来是牟易男趴在床边睡着了,但是她的手仍是紧握住他的。他心中一阵温暖,微笑着轻抚她的脸庞。「小男……」唤着专属于他的小名,时殁生的思绪变得清明。魏森要他想想自己是为何而活……他为何而活?原先只是因为害怕未知的死亡,所以宁可背负罪孽活着;但是现在不同了,他找到了目标,他要?她而活,希望她快乐,希望她幸福,倾他所有,即使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不!不对,应该说,他要活得更好,他会更珍惜自己,然后才能使她幸福快乐。就是这样!他突然之间觉得好轻松,因为他不必再勉强自己笑,光是这样看着她,已经让他自内心发出微笑。他不必再想尽办法找乐子,只求能够发笑;也不必再堕落于灯红酒绿的烟花之地,只为填补多余的空虚。他终于能够真正的活着!***留云轩里,一样的繁花似锦,一样的鸟鸣蝶舞,观赏者却是全然不同的心情;当清风拂过,带来了希望的讯息。「想通了?」看着神清气爽的时殁生,云追日即使不问也猜得到。时殁生微微一笑,「想通了,而且想得再清楚不过了。」「我知道你会想通的。」云追日也报以微笑。很早之前,他已经看出时殁生其实心事重重;虽然他在笑,但是那样的笑却使他像一个雕刻精巧的傀儡,笑容是面具,风流放荡又轻浮的行?则是外衣,用来掩饰内心的空虚。当时殁生大醉在牟易男房门口时,他虽然担心,却看到了转机──时殁生终于愿意发泄出他的情绪,真正像个人。时殁生耸耸肩,?自己和云追日斟满酒,「来,我敬你,干杯。」说完,他一饮而尽。云追日回敬他,接着又问:「你现在有何打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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