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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枭点点头:“记得。”“他好像……”沈翊斟酌几秒,似是有些不知如何形容那个不算好听的身份。陈枭便这么等了一会,直到沈翊的脸上露出迟疑,“就是……”“他好像是我……弟弟……”“你弟弟?”陈枭脱口这句后,却又下意识蹙着眉。他一直以为沈翊就是独生子,从没听谁提起过有弟弟妹妹。“不知道……”沈翊的眼里是迷茫,内心似乎已经锁成了死结。“他不是我妈生的……”沈翊说,“你能明白吗?”“那小孩要治病,所以那天我爸回来把我的卡拿了,钱也是他转走的……”“他还说了我妈,我就和他打起来了。后来他还说,我妈是被我拖累的……”陈枭怔忪着,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而且……”沈翊停滞半晌,才接着说:“那小孩的妈,就一直对着我又跪又哭……”“她求我,说是借我的生活费……”“她觉得十几万是我的生活费……”沈翊忽然觉得心里腾起难以言喻的感觉,语气沾了自嘲的意味,“这可能吗……”静默良久,陈枭才回过神:“你妈知道了吗?”沈翊摇摇头:“不确定……”毕竟沈家峻对朱婉清来说,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这么多年来,也许根本就没在意过沈家峻的所作所为。“所以……”陈枭垂下目光,看着他,“你每天晚上出走廊打电话,就是在联系你妈吗?”闻言,沈翊脸色一怔,接着错愕道:“你怎么知道我……”“你起来,我都看见……”陈枭解释道,“你没睡,我也没睡。”凌晨一两点的走廊黑得看不清路,沈翊就趁着大家都睡熟的时间段,一个人窝在角落里不停地拨打着那个无人接听的号码。包括信息也发了上百条,但始终无人回复。即使深知这是常态,沈翊还是会被屏幕上的白光刺痛眼睛,然后隐忍不发地抬手擦眼泪。但陈枭每次都没有去打扰,原以为他只是压力过大,需要独处的发泄时间。“没联系上吗?”陈枭问。“嗯,”沈翊说,“在国外,经常联系不上。”话落,沈翊又忍不住补充道:“你也别和陈老师说……”“为什么?”沈翊偏过头一叹:“没必要,太麻烦了……”自从进了画室,几乎所有的一切都是陈老师在帮他做打点,眼下的事又过于复杂,沈翊没什么理由再去找陈老师。毕竟同一个号码,沈翊自己都联系不上,陈老师也不见得就一定能联系到,让人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更好。“其实……”沈翊的语调缓慢,沙哑地说:“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所谓的“家庭”很早就已经分崩离析,也许在更早前,沈翊没出生时,就已经有了裂缝。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就走到了今天这个结果。“你妈妈会离婚的吧。”陈枭摸了下他的头发,才发觉上面也沾了雨水。沈翊远望着校门口方向的灯,似是喃喃地回答:“会吧。”“我会没有家……”沈翊说。昏暗将并肩的两人笼罩,陈枭转过头看着他眼里那微末的那一丝光,仿佛这是唯一可见的光源。陈枭说:“你会有家,因为你有我。”话音一落,沈翊愣怔着说不出话,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于是干脆侧过身,低头埋进陈枭的颈边,许久都没再开口说话。可陈枭却能清晰地感知到颈侧沾了温热的湿润,以及他眼睫轻轻煽动着,频率缓慢也轻。尤其在听见那隐忍的抽泣声时,陈枭只觉心脏像是被万针刺穿,宛若细密又酸麻的疼……在直面沈翊的崩溃时,陈枭强撑的那些平静才会瞬间变得不堪一击。这一刻,心中便好似落下了“定心针”,沈翊怀疑自己染上了陈枭的“情绪”,一种无论何时都能保持镇定,心静的情绪。而他也在不知不觉中早已开始痴迷沉沦,他愿意染上,也对这份“情绪”有着急切地渴望。*联考的前一周,陈枭被陈康年叫去了办公室。时隔多日,经过上回的不欢而散,两人再次面对面交谈。相比那天,陈康年现在的情绪倒是平复许多,似乎已经对于两人取消集训的事情消气。“你确定你还要参加联考?”陈康年问出两个月前就已经问过的问题。陈枭的答案如一:“确定。”陈康年脸色凝重,皱着眉:“但正常走高考,才是你最好的选择。”“你初中的时候就说想学画画,我从不干涉你的任何决定,自然就由着你去了……”陈康年沉下声音,“但最近我越想越觉得不应该……”倘若真的想走联考,那又怎么会如此不顾后果取消集训?陈康年不是没见过陈枭对一件事的执着程度,而恰恰就是因为见过,也深知陈枭如今的年级第一都是靠他自己勤奋和努力得来的。陈枭并不是轻易就说要放弃任何决定的人,所以陈康年忍不住开始怀疑其中的原因,想要知道他一直以来最真实的想法。陈枭垂着目光凝视地板,一语不发。“你能告诉我,到底是什么让你放弃更好的选择去选择去走联考吗?”陈康年尝试性地沟通,放缓语气:“还是因为我的原因?是我影响你了吗?”“不是。”陈枭说。“那是为什么?”陈康年显然对这个极其沉默寡言的儿子无计可施,“凡事总有原因,你为什么就不能和爸爸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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