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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遇也说不上来,建议他在战后找蒙好好聊聊。可是大个头还没得到答案,就为了心爱的人,死在这场跟他无关的战争中。裴枭不喜欢为这种事纠结,见安遇哭红了眼,不耐烦地说,“死都死了,再考虑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瑟列扫他一眼,神色中暗含警告。没办法,裴枭只好又说,“我的意思是,人都死了,纠结爱不爱的没有任何意义。活着的人要么追逐他的脚步去死,要么好好活下去。”瑟列无奈地说,“你出去待一会,别说废话了。”雪地里,裴枭遇到在外“罚站”的伊赛恩。“记得委托费,这次我和瑟列也有出手。”伊赛恩紫眸黯淡,“他很伤心吗?”他不敢靠得太近,不知道安遇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裴枭随便往地上一坐,洁白的雪花落在肩头。“上将很会安慰人得,毕竟阅历摆在那。”他淡淡说。伊赛恩也盘腿而坐,静静望着窗户的方向,仿佛要透过那块单面玻璃,看清里面的场景。“现在的星际很不安全,帮我想个办法,让安遇去安全的地方。”“你老婆,自己去劝。”裴枭嫌弃无比。伊赛恩实在不放心让安遇一个人在星际流浪,而他还有偌大的一个星球要照料,不可能就这样鬼鬼祟祟跟在安遇身后。可要把人带回达玛星,安遇心里的创伤可想而知。伊赛恩的问题自己去解决,裴枭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晚些时候,瑟列带他行走在铺满白雪的丛林中。漫天飞雪的尽头,是一座荒废的木屋,甚至能听到远方的狼嚎。推开木门后,瑟列提着一盏复古的灯,环顾荒凉的室内。一张床,零星的摆件,构成他童年的全部。“上将,这里是什么地方?”裴枭问。瑟列抚摸铺上枯草的床榻,低声说,“我的家。”裴枭诧异地看他一眼。瑟列恍若未觉,继续说,“我不是先皇的私生子,只是出生于这个星球,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杂种’。”已经过去了很多年,瑟列对童年时代的回忆所剩无几。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母亲蜷缩在床上抽烟的画面。白天,母亲空洞麻木地躺在床上,从破旧的钱包里取出一两张钞票,使唤瑟列去买回香烟或者烈酒。夜里,就走上白雪皑皑的街道,笑靥如花地勾搭一个个外地来的嫖客。每当母亲带男人回来,不管是暴雪还是凛风,瑟列都要待在屋外,独自熬到男人离开。据母亲的朋友说,他的出生很意外,没有经验的母亲在肚子鼓起后,以为是腹部积水,完全没考虑过是怀孕。加上营养不良,他发育得很瘦小,就那么稀里糊涂地被生下来了。母亲也不是合格的“妈妈”,她自己的人生都过得乱七八糟,浑浑噩噩,更不知道怎么去养育一个弱小的孩子。她没钱抽烟,招揽不到生意时,情绪起伏不定,会用藤条抽打瑟列,责怪他让自己皮肤变差,肚子变松,所以没人喜欢。有时候喝醉了酒,她更加粗暴凶狠,揪着瑟列的头发,问他这样的孽种怎么还不去死。但如果她生意好,赚到钱,就会带瑟列去吃肉,买保暖的衣服,像是世界上最温柔的母亲。每到这时,瑟列就是整个斯戈尔区最幸福的孩子,因为他能吃饱穿暖,还有母亲挑选的玩具。两种极端的情况总是交替出现,瑟列习惯了母亲的两幅面孔。斯戈尔区少有晴朗的天气,偶尔一个星辰遍布的夜晚,瑟列蜷缩在屋檐下,听到屋里的动静,会想象,自己以后会是什么模样。他周围所有人都是娼妓,不管男女,靠皮肉维持生计。所以他也将一样,成为最下贱肮脏的寄生虫。直到某一年,女人快要死了。她染上病,看着年幼的孩子,终于担负起作为母亲的职责,为瑟列考虑一个出路。但一生都是娼妇,她想不到任何能替瑟列做的不同安排。所以,她用尽一切努力,把还很年幼的男童,像曾经的自己那样,送上贵族的床。如果遇到一个心眼好的贵族,或许能把她的孩子带离这个肮脏的地方。恰好,那个贵族,就是因暗中缉捕奸细而来到道尔星的先皇。时至今日,瑟列还记得先皇的表情。“那时先皇还不是皇帝,他看着我,一开始匪夷所思。”遥想先皇当时震惊到极点的扭曲神情,瑟列也觉得好笑。“大概因为出身于贵族,先皇实在想象不到,一个母亲会出自于什么样的经历,把自己幼小的孩子送到另一个男人床上。”第130章 身世谜底裴枭背抵着木桌,黑眸因烛光闪烁而分外幽邃。他静静看着瑟列,沉声问,“然后呢?”瑟列回忆许久,方才缓缓摇头。“什么都没发生,先皇抱起我,用他的大衣遮掩。”对年幼的瑟列而言,那个怀抱是不一样的。衣服很保暖,带着柔软的触感,也有淡淡的香气。先皇揉揉他的头,让他回到自己家里去,目光中有悲悯有内疚,是更复杂的情愫,跟母亲带回来的那些男人完全不一样。瑟列回到木屋后,女人得知什么都没发生,呛咳出血沫后,歇斯底里地抽打他,揪着他的头发撞墙。“你知不知道,我陪了多少人才换取这个机会!你简直是个废物,为什么连唯一的生路都抓不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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