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江哥太客气了,就麻烦你了。」涟漪有礼地对他点头道。离江转过身去配药。「昨儿个听见你的琴声,真的十分的悦耳动听。」在配药之余,他边闲聊道。「啊!」涟漪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我半夜睡不著,所以起来弹琴,吵到你了了,真不好意思。」「哪里!能够听到你的琴声,实在是我的福气。」离江将配好的药包妥後交给了她,并叮咛道:「每天一剂,以水煎服。」「知道了,离江哥,我才佩服你呢,这麽快就能学会配药,像我就怎麽也学不来。」涟漪对医药不是很有兴趣,尤其那些繁复的药草,怎麽看都是同一个模样,身为神医之女真是有点汗颜,愧对父亲的指导。「个人专长领域不同,像我就不会弹琴。」「呵呵,或许吧!」两人言笑宴宴的样子,全映入方走进门的冰心眼底,她觉得自己的心一直跌向万丈深渊去。「你们俩真开心。」冰心言不由衷的话,将他们的注意力瞬间全集中过来。「心心。」「二姊。」离江和涟漪,同时别过头来望向她。「你来了?怎麽不多睡一会儿呢?」离江迎上前问。「多睡一会儿,免得打扰了你们谈话吗?」冰心冷诮地问。「二姊,你误会了,我只是来拿药。」涟漪也十分纤细敏感,她轻易地察觉到冰心的不悦,连忙解释著。「拿药?」冰心走上前,面对著她。「你的丫鬟月季呢?为什麽不差她来拿,需要你三小姐亲自前来?」「月季她出门去帮我请修琴的师傅了。」昨晚涟漪发现琴音有些走调,所以一早才会差丫鬟去找师傅前来修理。「真巧啊!」冰心的嘴角噙著一丝冷笑。「心心,你在做什麽?」离江真是无法理解,为何明明是一个甜美的可人儿,转身一变,她又再度尖锐地咄咄逼人了。「涟漪妹妹都已经作了解释,你为什麽还不相信?」他不觉得这种事有什麽好吵的,就算涟漪是故意要前来,也没什麽不对。她身体不舒服,药室是自家开的,又不需要到外头药堂抛头露面,自己来取药没什麽好质疑的吧!「涟漪妹妹?」这麽亲热的称呼和他责怪的语气,让冰心心底更是不舒服到极点。「是啊,涟漪这麽好、这麽美,谁都该喜欢她的。」「二姊——」涟漪根本不懂她在说些什麽,可是她的口气让涟漪好难过。「你别这样,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你告诉我好不好?」涟漪那梨花带雨和手足无措的样子,任谁看了都要心软。「涟漪,你别难过,心心大概是心情不好,你别放在心上。」离江安抚道,下意识里将冰心当作是自己人,所以自然得替她收拾一切。可惜他没想到自己的举动和语气,更加刺激了冰心。我在想什麽呢?我要争什麽呢?我有什麽立场好吵……不属於自己的,何苦硬要强求?「是的,我心情不好,所以见人就喊打。涟漪,你就看在爹娘的面子上,别与我计较了。」冰心道。「二姊……」「对不起,打扰了你们,你们继续吧,就当我没来过。」她语带哽咽,高傲地不让眼泪落下,转身往外跑。「心心……」「离江哥,我没事,你快去追二姊,她好像误会了什麽。」涟漪著急地道,她好怕冰心会出事。「嗯,你别担心,我会找回她的。」离江无奈地叹了口气,立刻追出门去。花祖儿和离江错身而过,见此情景,不禁怀疑地走了过来。「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我看二姊跑出去,离江哥也跟著跑了?」他问著早已哭成泪人儿的涟漪。涟漪遂将前因後果说了一遍。「祖儿,二姊她怎麽了?为什麽会说那麽莫名其妙的话?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麽?」涟漪急忙问。花祖儿思索了一下,连连摇头。「难怪我大老远就闻到好酸的味道,原来如此。」「祖儿,你在说什麽?」涟漪完全听不懂,有时候她觉得这个小弟很可怕,比大人还像大人。「我说——二姊是在吃你的醋,这下离江哥有苦头吃了,呵呵呵……好好玩啊!」花祖儿坏心地期待著。「吃醋?怎么会这样呢?我和离江哥什麽事也没有啊!」好啦,她承认自己是有一点点崇拜他,但这不为过吧!「好三姊,谁叫你太漂亮了,也不能怪二姊担心啊!」「讨厌,你这小子就爱欺负我。」涟漪嗔道。她擦了擦眼泪,心里还是担忧不已。第七章「心心,冰心——」没想到冰心儿然没住心居里跑,反而朝大街上去,简直将离江给吓坏了。她是那麽的脆弱,万一出了事,那可怎麽办?「心心,你在哪里?」那小妮子真会躲,一下子就溜得不见人影,让他在大街上跑来跑去,像是无头苍蝇般。无头苍蝇……老天啊!眼前那个不看路,直直撞向前端马车的人,不就是他寻寻觅觅的人影吗?「心心——」他被吓得几乎心胆俱裂,立刻朝她奔去。幸好当初学功夫时没偷懒,他及时在马蹄前救下了这个让所有路人几乎都吓坏的人儿。「你在做什麽呀?」离江的心还在狂跳,几乎喘不过气来。肇事者却宛如不知发生什麽事般,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像是失了魂。直到看清楚抱住自己的人是谁後,才又强烈地抗拒。「放开我,你放开我!」「我不放。」他将她拉到路旁。「你知不知道自己刚刚有多危险?」「那关你什麽事?命是我的,找爱怎麽样就怎麽样。」冰心任性地道。「冰心,你怎能这麽自私。难道你不知道爹娘会担心、家人会担心、我……我更会担心你。」他的话让她更是悲愤交加。「担心我?你会担心我?」她冷淡、讽刺地笑了。「我何德何能?」「心心,你到底是怎麽回事?」「问问你自己吧!」冰心寒心地控诉。「你怎麽能这样?我明明一个人过得好好的,也不曾向老天奢求过一分一毫,连命我都随时可以还予。但你为什麽要出现,你为什麽要这麽坏?带给我满怀的希望後,又弃之不顾,我究竟哪里得罪了你,要你这样伤害我?」「心心,你在胡说什麽?我真的一句话也听不懂。」「别再否认了,任何人都会喜欢上涟漪,这我可以理解的。但你别再蒙骗我、别再对我甜言蜜语了,我不会再相信你了。」她拒绝当个被玩弄的傻瓜。她一直拳打脚踢地挣扎著,离江怕伤害到她,只好放手。「喜欢上涟漪?」这下子他终於弄懂她的意思了,忍不住笑开来。「原来你是在吃醋啊,我的小娘子。」呼呼!天啊,这麽大的醋桶,差点把他淹没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