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间已过了好一会,仇磊开始担心她是不是在浴室里又摔成不省人事的状态,而当他快走到浴室门口时,浴室门也正好打开,走出了一个叫他忍不住吃惊的女人。这会站在他面前的是稍早向他求援的女人吗?在洗过澡后,一身清爽、干净的她看起来迷人、性感,他的大T恤穿在她身上更是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本来他以为她是一个又丑又脏兮兮的女人,但这是他第一次看走眼。红润、吹弹可破的肌肤,毫无缺点的精致脸庞,散发光采的双眸、像是在跟男人提出邀请的樱唇,有些女人要化了妆才能见人,这个女人,光是脂粉不施就可以倾倒众生。“你……”他的目光多了些专注。“看起来好多了。”因为他只给她一件大T恤,所以她只好拚命的把T恤往下拉,生怕春光外泄。这个男人看起来不像坏人、不像好色之徒,可是……谁知道呢?“还是只能说谢谢你。”她的语气平静、镇定多了。“想到什么了吗?”他看着她的眼睛问。“没有。”她沮丧道。“要来颗止痛药吗?”“我觉得在洗了个热水澡之后,我已经好多了。”“你自己决定。”他随便她。“你……一个人吗?”她冲口而出的问。“你的重点是什么?”“我没有看到其他人。”“因为没有其他人。”傅琳琳虽然没有说什么,但马上升高了警戒心。愈是帅的男人愈可能只是披了羊皮的狼,她虽然记不得很多事,但是本能和常识是与生俱来的,如果可以,她该早早离开。“怕吗?”他摆明了在嘲笑她。“如果换作你是我……”“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有多美,放心,我根本没有兴趣和陌生女人胡搞,天知道你是打哪冒出来的!”仇磊一副眼高于顶的表情。傅琳琳知道眼前这个英挺潇洒、男人味百分百的家伙算是她的恩人,但是他那狂妄的口气叫她很受不了,好像他有多神圣、清高,而她来路不明,身上有传染病似的。“有一点我可能和你一样,我也不和陌生男人胡搞!”她反唇相稽。“我并没有暗示什么。”“我也没有!”“你不要对号入座。”“我才没有那么敏感。”仇磊欣赏这个女人的勇气,即使在眼前这样的情况下,她也拒绝被吃定,够自信、够凶悍。“你应该饿了吧?”他忽然变得友善。“我以为你要轰我出去了。”“在你穿成这样的情况下……”他一哼。“台湾的性犯罪率已经够高、够吓人了,你不需要再去提升那个并不光彩的纪录。”“有烘衣机吗?”她实际的问,不打口水战。“有。”“那好,别说我在制造犯罪的诱因。”她要他带路。“而且我真的饿了。”“你真好运,有鸡汤泡饭。”在肚子超饿的情形之下,简单的鸡汤泡饭就可以成为人间美味,不客气的要了第三碗,傅琳琳这一会才不怕被当作是饭桶。“你的肠胃吸收是不是异于常人?”他忍不住问。“应该和一般人没两样。”“那照你这种吃法……”“我只是很饿、很饿。”“所以你平常不是这种吃法?”“我想不是。”收起了开玩笑的姿态,仇磊不停的换坐姿。医生建议他要多躺少动,照说这会他该躺下来休息了,但有不速之客在,他很难我行我素。“你看起来不太自在。”傅琳琳全身酸痛依旧,可是她注意到他好像比她还严重。“我有内伤。”“是吗?比我惨?”“起码我是在自己家里,起码我没有失忆,起码我不是那个需要别人帮助的人!”仇磊不知道自己的防卫心这么强烈,但碰到这女人,他发现自己像是剌猬。“你记不记得自己的名字?”“好像……好像叫琳琳。”“玲玲?”她脑中闪过了模糊的名字。“双木林、左边再加上王的那个琳。”“琳琳……”他念了一遍。“够女性化。”“你呢?”“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他实在有些存疑,他算得上是巨星了,而且仇磊这名字既响亮又豪迈,只要听过一次,应该没有人会忘记。“我还真有点小小的失望。”“你是知名人士?”她带了点兴趣的问。“还可以。”“那你是做什么的?”“我……娱乐大众。”他模棱两可的说。“但你不像小丑啊!”“你很毒舌。”他有些服了她。“娱乐大众……”傅琳琳一副非猜出来不可的表情。“什么职业可以娱乐大众?你看起来不像是那种没有骨头、没有肩膀的男人。”仇磊淡淡一笑。这女人眼光不差。“你住在这种好像是皇室人员还是大富豪才住得起的房子,看起来很自命不凡、很骄傲,我还真的想不出来你要怎么‘娱乐大众’,别卖关子了,告诉我。”傅琳琳半撒娇半命令。多的是女人用这种口吻和他说话,但是只有这个叫“琳琳”的令他无法拒绝,他甚至连伪装都不想伪装一下,就说了。“我拍电影的。”他说道。“你是电影明星””她低呼。“不像吗?”“红吗?”“你认为我红不红?”“我又不知道你是拍电影的,又怎么会知道你红不红,不过……”她很认真的打量他。“以你的外型,我想……你应该满红的,因为如果像你这样还不红,我就不知道谁可以红了。”任何人都或多或少有些虚荣心,这亦包括了仇磊,他不认为她是在灌他米汤,因为确实是有好几拖拉库的女人恨不得把他吞下肚去。“我该谢谢你的赞美吗?”他很冷静的问她。“别自大了,只能说台湾的电影圈里没有多少个可以看的男明星。”傅琳琳一副自己不拍马屁的表情。“你的大名呢?”“仇磊。”“这么简单、这么有力?”“父母取的。”“不是艺名?”“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傅琳琳点点头,没有再接话,她一直很努力在想自己是做什么的。“记得你是做什么的吗?”当她站在他的大门前时,一身牛仔裤、白衬衫、时髦的休闲鞋,但他很肯定她不是学生。“我……上班族吧?”她猜测着。“你‘打算’什么时候恢复记忆?”他不是存心这么问,只是很自然的说了出口。“这话有很重的敌意。”“我想你是受到很大的惊吓,才会暂时失忆,说不定好好睡一觉之后……”“你要收留我?”她马上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