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若即若离的危险距离,傅俊尧的唇就在自己唇边,他身上那股好闻的味道充斥鼻腔,他的眼睛、眉毛、鼻梁……都具有一股魔性般的吸引力。也许就是那么几秒钟的冲动,可能还带着一点任性和挑衅,吕繁脑子发热,鬼使神差的扬了扬下巴,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而在他将将仰头贴上来的那一瞬间,傅俊尧便先他一秒吻了下去。第 69 章这大晚上的北方冬天,这么的黑这么的冷,北风呼呼的刮过结冰湖面,卷着细碎的雪花,打在头上脸上身上。明明是令人无法承受的寒冷,此时此刻却生出一种极致的浪漫。傅俊尧微睁眼眸,看到怀里人紧闭的眼睫如蝴蝶振翅般颤抖,心里早已柔软成了一潭春水。他有些急迫的用自己的唇舌去温暖吕繁冰凉的唇,不再是带着试探和侵略,现在的他就像是初尝爱情的毛头小子,毛毛躁躁、迫不及待的想要给怀里人拓印上自己的痕迹。他们之间这种难以言喻的状态已经持续了好几天时间,自从傅俊尧从各大年终盛典大赏回来后,吕繁对他便始终表露一种矛盾的情感——既想靠近,又想远离。自己可以强势的将他压在墙上接吻,也能在夜里强势的抱着他入睡,吕繁明明已经在妥协的接受自己施加的一切,却总是在感受到冲动后马上逃离。就仿佛是,只要不揭开这一层掩盖真相的薄膜,不打破现有貌似平衡的天秤,他就能和自己维持什么也没有发生的“假象”。而这个假象从故事的开头贯穿到如今,仿佛一切都是自己强迫他的。傅俊尧时轻时重的啃咬着吕繁的嘴唇,又用舌头去掠夺对方的空气,无比虔诚的感受着吕繁略带生涩的回应——怀里这个笨蛋正在笨拙的回咬自己的嘴唇,拿捏不住力度,咬得坑坑洼洼的埋汰。但这种坑坑洼洼的回应,又让傅俊尧内心悸动满足至极。这是吕繁第一次主动吻自己,是第一次这样笨拙的回应自己,他俩之间那层掩盖真相的薄膜似乎就这么被撕开。吕繁感觉到抱着自己双手越收越紧,呼吸开始急促,感觉有些缺氧。傅俊尧适时的松开他的嘴唇,俩人喘息着抵着额头,于静谧的夜色中睁开彼此的眼睛。相顾无言,却又心意相通,对视片刻,他俩都笑了起来。傅俊尧伸手摸上吕繁通红发烫的脸颊,低头又啄了一口,挑唇故意说道,“咬得我嘴皮疼,今晚床上好好练练。”“……”吕繁心道该死的小色痞子!没个正经!老子真是脑子被驴踢了才对着你心动!他冷着脸挣脱出傅俊尧温暖的怀抱,假装啥事儿没有一般,“回去咯回去咯,冷得要死。”傅俊尧自然不给他逃跑的机会,一把把人又锁进怀里,挑眉,“先把话说清楚。”吕繁怕的就是这个,闪躲着眼神不敢看对方,“没什么好说的,回去了。”“你说了,再回。”“回了再说。”“先说。”“先回。”“说。”“回。”“……”傅俊尧瞪大眼睛,把吕繁就地处决的心情都有了。吕繁不甘示弱,心想我大老爷们儿还能怕你不成,大不了就地打一架,正好冷得人都快冻掉了。傅俊尧看他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一下又心软了,心想年下得哄着年上,自己先给个台阶,吕繁说不定就顺着台阶下了。于是,他扯了扯嘴角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做了一下心理准备后,认真的看着吕繁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快说你喜欢我。”“……”吕繁正偷偷撸袖子准备干架呢,听见这话轰隆一声就当机了,满脑子冒金星,以为自己听错了,气得语无伦次,“凭…凭什么…我要说喜欢你!为什么不是你说你喜欢我!”“哦,那我喜欢你。”“……”吕繁愣愣的看着傅俊尧,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儿,“你…你…你认真的?”年轻又英俊的男人神情严肃,语气不容置喙,“超认真的。”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吕繁眨巴眨巴眼睛却不敢相信。糙老爷们儿活了三十年了,当过兵干过仗,打过架受过伤,曾经幻想过的梦中情人哪一个不是绝世美人来着?怎么到头来,绝世美人倒也算绝世,可性别怎么就成了个男的了?但心里这爱念与欢喜又是千真万确不作假的,这大半年来他和傅俊尧磕磕绊绊打打闹闹纠缠到现在,早已是说不清楚道不明白。他知道自己有在逃避,因为这不是打一架受点伤流点血就能解决的事情,搞不好的话,这就是一辈子。两个男女在一起尚且难以一帆风顺,何况还是两个男人?其他的人他都可以不在乎,但自己的母亲、妹妹、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他们会怎么看如何想?无论是多么艰难的困境,亦或是条件恶劣的生存条件,吕繁都能咬牙坚持并成功挺过。但在面对家人时,他却只是一只套着壳的蜗牛,脆弱得不堪一击。这也是为什么林锴走了那么多年了,却依然是他心中无法磨灭的魔障,纵使他始终将林锴视为亲弟,但对方为了救自己而死,无法回应情感已是一种遗憾,为救自己而失去的那条年轻生命,更是肩胛骨上钉死的棘刺,拔不掉,痛彻心扉。错付了一个人,还要错付另外一个人么?林锴的感情,他无法回应,林锴的生命,他更无法挽回……而傅俊尧……让自己矛盾又对立,想不在意却时刻铭记。从电梯里第一次相遇,贵妃按在傅俊尧肩头的猫爪开始,他们就莫名其妙“栓”在了一起。真的是莫名其妙,什么半夜两点开车去百花潭接他;当专属司机兼苦力,连带贵妃都要出卖“色相”;送人回家后,还被要求煮饭;频繁出现在自己宿舍里撸猫;被二世祖报复受伤住院后,大半夜的“被”转院(致使病情加重);被狗仔拍到照片自己差点被人肉;出院后又被“强迫”搬进了他家,还阴差阳错的睡一张床上;好不容易搬回宿舍,又遇到来找茬的李齐岳;焦虑症复发,出车发生车祸,再一次住进医院;为了隐瞒病情,又回到他家;他说可以帮自己,带自己看病,还把顶楼的露台改成了玻璃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