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刺吗?”“赞美!”最觉得被爱的不是他吻我或是云雨缠绵时而是他轻轻伸出手把我的手紧握在掌中怕我摔倒怕我不走在他身边怕我被街上的人碰着那是关心那是保护那是怜惜其他的不外是欲吻你和跟你上床的人未必温暖地牵过你的手珍而重之牵过你手的人即使无缘他心里必定爱过你叶曼莲一边扣着衣服的扣子,一边回想着她曾在某张信纸上看过,同时令她印象深刻且深深感动的一段话,特别是最后的三句:牵过你手的人即使无缘他心里必定爱过你这一会她笑着,但心里却有些苦涩;现在她失去了她的贞操,得到一次美好的“经验”,但是床上的那个男人爱她吗?从她一下床,她就没有再看过他一眼。她只想穿上衣服,快点离开这个房间。望着白床单上的血迹,汪品群大皱眉头,他起初虽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等他发现情况来不及时,他已经没有办法阻止自己。他相信没有一个男人能在那种“最后关头”煞住车,尤其对象又是叶曼莲时。围着条大毛巾,他走到她的面前;她已经穿戴整齐了,此刻的她就像他平时所见、所接触到的,一个高效率、无缺点、一丝不苟的女秘书。她并不替他工作,但在一些应酬场合或是重要的会议中,她是不能或缺的一员大将,而现在她和他上床了。他说不出是懊恼或是欣喜。他真的理不出自己此刻的情绪。他想掐死她,同时他又想和她再回到床上,多教她一些“经验”。他怎么也想不到她竟是个处女。她的风评很好,但同时打她主意的商界人士也不少,他自己就是其中之一。她的外表实在不像是一个强悍而且可以处理大小琐事、危机的秘书;她太纤细,她太雅致,美得有些不真实,而且她始终是一头如瀑布般的直发,一条长到膝盖的裙子,保守的服饰。如果不知情,会以为她是图书馆的管理员,而不是一个能叫男人服气的秘书。他想约她,而她也真的上手了!但是为什么他会心里五味杂陈,不知如何是好?叶曼莲知道汪品群就站在她的身边,但她就是倔强的不去看他。汪品群是所有办公室女人谈论的目标、注目的焦点。他有自己的事业,连锁的公司。多金不说,他更有西方人的体格高大、壮硕,充满了男人的勇猛和力量;他的脸没有李察基尔俊俏,但比李察基尔多了股英气,有种永不认输的味道。而且他有一双桃花眼,没有女人可以抗拒得了他那对眼睛。据保守的估计,和他上过床的女人不下五十个。看来她可能是第五十一个了。不过她并不后悔,叶曼莲从来不做后悔的事。她相信她没有损失什么,她知道做爱是怎么一回事了,而且她给自己找了一个好老师。“叶曼莲!看着我!”他用平日他在命令部属的口气对她叫道。她抬头看他,脸上竟没有一点怕他的样子;相反的,她平静得令他这个高出她整整一个头的大男人有些心里发毛。这个小女人好像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是怎么回事?”他指了指床上。她没有回头看。“什么怎么回事?”“那些……”他没有和处女上床过,他一向只找有经验的女人。“那些血。”“第一次通常是这样的吧!”她说:“不是吗?”“这是你的第一次?”他想痛苦的申吟。“是的!”她用公事化的语气回答他。“你疯了吗?”他开始失去控制的吼她。“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不怕我伤到你吗?你的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愈骂愈顺。“叶曼莲!我没有见过比你更有条理、更有智慧、更能胜任秘书工作的女人,但你今天是怎么回事?”“你到底在抱怨什么?”她淡淡的问,仿佛什么事也不曾发生过。“我……”她责怪似的看了他一眼,将梳子和一些私人用品放进皮包。她以为他该沾沾自喜,她以为他会像普通男人般的得意。但是他却一副真的关心她似的模样,这不太符合他花花公子、大情人的形象。“我要走了。”拿起皮包,她没有汁么留恋的说:“四点公司有一个重要的会议。”“我才不管你有什么鬼会议!”抢过她的皮包,他随手朝房间里一丢。“如果你不把话给我说清楚,你休想离开这里。”她还是镇定如昔,缓缓的在梳妆椅上坐下,一副他想怎么谈,她都奉陪的样子。他被她这淡淡的反应气得火冒三丈。以前他不知道,现在他才知道在她可人的外表下,也有令圣人发疯的本事;而他这个情场老手被她弄得乱了方寸,好像是一头暴躁的大熊般,只会作无谓的吼叫。“你问吧!”她咬咬唇的看着他。“你为什么和我上床?”他不让她看到自己已气得发抖的手。“因为我想知道和男人上床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是我?”“因为我知道你是这方面的‘高手’。”她皮笑肉不笑的说:“在商界谁不知道,除了你经营事业的手腕和能力,最能令人津津乐道而且谈论不休的就是你在女人那方面的本事。”“天啊!”他狠狠的诅咒道。“我想和梅尔吉布逊上床,但我知道那不可能,我想相凯文科斯纳做爱,但我知道那可能得等到下辈子,所以我只有……”“你只有选择我。”他冷冷地替她说完。她耸耸肩。汪品群第一次栽在女人的手中!他一直以为只有男人玩弄女人.没想到自己竟成了被玩弄、被利用的对象。这女人当他是机器,当他是什么玩物似的,只想从他身上体验一下性爱的美妙。天啊!上帝!这是什么时代?女人到底怎么了!“你不怕怀孕?”“我现在是安全期。”“安全期照样会出意外。”他故意恐吓她:“不要太相信安全期,很多女人就是这么吃亏的!”她不为所动,好像这一点不成问题。他更是恨得牙痒痒的。“那么你觉得这次的‘经验’如何?你满意吗?”“对不起!因为无从比较,所以我无法回答你!”如果他现在宰了她,当法官在知道事情的原委后,一定会从轻量刑。她根本是在侮辱男人,用她可笑而荒谬的想法侮辱他。而据他推算,她该有二十七岁,但她却表现得像是只有十七岁。“所以你不是为了‘爱’才和我上床?”他恶意的挖苦她。“我以为至少要有爱,女人才会和男人上床,除非她是一个为了赚钱的妓女!”她的脸色一变,带着指控的眼神看他。“那你爱我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