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娇!佩珍!还要请你们想办法,不是叫你们来发呆的。”曼莲见她们久久没有开口,忍不住的说。鲍绮霞则一副可以承受任何反应的表情。即使遭到死党的白眼、轻视、奚落、挖苦、冷嘲热讽,她都可以忍受。谁叫她曾经堕落过!“绮霞!你确定他不会有罢手的时候?”玉娇说,好像知道绮霞往事的那份震惊已经过去,现在脑子开始在动了。“我确定他不会罢手。”“那我们也只有来狠的!”玉娇是那种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型的。三个女人都望着她,不知道她想怎么个狠法。“我们可以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玉娇很有把握的摸样。“他可以勒索你,你也可以勒索他啊!这是很公平的事呀?”“你想怎么勒索他?”曼莲问。“是啊!你有什么好点子?”佩珍也想知道。鲍绮霞却一脸好像不可能的样子,她们凭什么去勒索像钟冠达那样的毒蛇?“我们可以设下陷阱,用美人计。”玉娇开始头头是道的说:“就看谁去引诱他,然后拍下他一些不雅的照片,以公开相片为由,强迫他就范。”这点子漏点很多。谁去引诱那条毒蛇?如果没有配合好,不仅不雅的相片没拍到,反而又毁了一个;所以她们三个听了后,都没有一个人举手表示赞成。她们觉得应该还有更好的办法才行,这个办法绝对行不通。而且如果钟冠达根本就不怕什么不雅的照片被公开呢?如果他什么都不在乎呢?“喂!你们怎么没有反应?”玉娇像被泼了盆冷水似的。“这点子不好吗?”“谁去引诱他?”佩珍问。“除了绮霞,我们三个人抽签嘛!”玉娇回答。曼莲是百分之百的想帮这个忙,但是引诱一个陌生又比毒蛇还阴险的人,她真的没有把握。这和汪品群上床不一样,她知道汪品群,认识汪品群,而且至少不排斥他,甚至现在可能很喜欢他。但是钟冠达——“一个假装要和他上床,另外两个冲进来拍照……”玉娇发现大家竟然都沉默着。“放弃吗?”“玉娇!行不通。”绮霞知道大家的好意,伹这个点子是真的不行,“第一,他没有这么好上钩。第二,只怕我们拍下到照片反而赔丁夫人又折兵,倒被他将一军。第三,他搞不好跟本不怕被公开任何的照片。”“不行?”玉娇有些丧气。“玩阴的我们比不上他!”“又不能到警察局去告他……”佩珍沉吟道:“他把绮霞吃得死死的,算准了她根本拿他没有办法,所以才予取予求。三百万根本不该给他的!”“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绮霞苦笑。“不如找一些黑道的大哥去警告他?”玉娇又突发奇思,“恶人就要找更恶的人来治。”“谁认识黑道的人?”曼莲看看大家。“很抱歉!我一个都不知道!”“不行啦!”佩珍立刻推翻这个想法。“如果黑道的人收拾了钟冠达之后,自己来勒索绮霞呢?现在的黑道已经不讲什么道义,钱最重要。如果他们发现绮霞是一头肥羊的话,铁定会痛宰一番不可。”“那——”玉娇好像已经江郎才尽。“想些文一点的啦!”曼莲提醒大家。“我们这些女流之辈,不要跟他来狠的,我们狠不过像钟冠达那样的人,我们一点也不是他的对手,”“曼莲说的对。”绮霞附议。“看来只有等他良心发现了。”玉娇自嘲的说。“那恐怕得等到世界末口。”曼莲一瘫,她真希望自己有办法。绮霞看到大家为她如此的费心,真是既感动又惭愧:感动的是现在还有这种至情至性的友谊,惭愧的是她念了那么多的书,居然会一时意志薄弱,而且贪图享受的走上出卖灵肉的不归路。“你们大家不要再为我烦恼了。”绮霞一个决定已下的表情。“我会和戴修维解除婚约的。”“放弃一个那么好的男人?”“他不会同意的!”“你别傻了!”“我们四个一定斗得过钟冠达一个!”“绝对不能解除婚婚。”三个女人七嘴八舌,不停的发表自己的意见。她们唯一的共识就是绮霞不能和戴修维解除婚约,而且也绝不能让钟冠达得逞,否则这世界就没有公理了。绮霞虽曾犯过错,但是她已经“从良”了,她当然有资格和过去说再见。“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可能是冥冥之中的安排,我配不上戴修维那么好的男人!”绮霞眨了眨眼睛。“虽然失去了一个好丈夫,但至少我还有三个朋友。”“不行!你要嫁他!”玉娇有着无比的决心。“对!”曼莲点头。“我们要让你嫁掉!”佩珍也不容动摇的说。“但是情况……”绮霞瞪着天花板。“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马佩珍的表情非常的严肃,非常震慑人的模样。“什么最后的办法?”六双眼睛同时看着她。“让他死。”马佩珍静静的说。“死?”绮霞讶异。玉娇和曼莲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这个念头也许在她们的心中闪过,但那只是一种诅咒的心态。不过马佩珍的意思好像是真的要置钟冠达于死地,恨一个人是一回事。但是真的去杀死一个人?即使是像钟冠达这样的人——她们也手软了。“佩珍!”玉娇这个看似大胆,凡事走在大家前面的女人也有些口吃。“你说要让他死,怎么个死法?我可不敢动刀呀!”“不用动刀。”马佩珍已经有腹稿。“我们要绮霞把他引出来,想办法在他的饮料里下迷药;或者是把他灌醉,然后将他载到山边或是河的附近,将他淹死或让他摔死都可以。”“天啊!”曼莲一声惨叫。不要说真的去做,光是想到她就已经开始发抖。“佩珍!这是犯法的,如果我们被抓的话……”“我只是说个大概,细节我们必须再研究、再商量。”佩珍怪罪似的看了曼莲一眼。“只要我们把整个计划和行动配合得天衣无缝,我们不会被抓的!”“没有任何计划可以天衣无缝,没有一点漏洞!”曼莲还是反对。“佩珍!”绮霞也不接受这个方法,如果要她在不嫁戴修维和让钟冠达死这两者选其一的话,她宁可不嫁戴修维;她不能任意夺去别人的命,即使是像钟冠达这样的人。“不能这么做!”“为什么?”佩珍自认有理。“是他不给你生路,而且存心要逼死你,你只是反击。”“如果我们真的把他弄死了,我们和他又有什么不同?”绮霞知道自己永远狠不下那种心。“是啊!佩珍!”玉娇咽了下口水。“我们可以再想办法,其至我们可以去凑五百万.说不定这一次他会拿了钱离开,人是很难说的,有些人会突然地改过向善,同时幡然醒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