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认真做!”“那我开除你不是太不道德?”“谢谢你,宣小姐。”“叫我宣贝齐吧!”她不太情愿的表示。“而且你能再做几天……谁知道呢!”米芯妮又是一阵苦笑,宣贝齐说得对,她能再做几天呢?何健德这会上起班来是如履薄冰似的小心、谨慎,米芯妮已经露了馅,现在成了大笑话的老板像是座随时可能爆发的火药库,大家都为了闪他而躲得远远的。可是他的工作必须和老板接触,有太多需要老板签名或是决定的文件,于是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他把生死置之度外。丁捷磊其实是想把所有的愤怒都压在心底深处,但他发现那实在太难。把一些签好名的文件直接丢在办公桌上,丁捷磊头也不抬的继续埋首于公事中。何健德耸耸肩。谁叫他是拿人薪水的可怜蛋,于是自己苦着脸从办公桌上拿起了那些文件。“谁死了?!”丁捷磊突然冷声一句。“谁死了?”何健德差点跳起来。“丁总裁,是谁死了?”“我在问你啊!”他火大的抬头。“据我所知……没有人啊!”“那你那张脸是在干什么?”终于了解老板是在损他,何健德也只能概括承受,毕竟真正痛苦的人是老板,不是他这个小特助。“丁总裁,向你报告,我们身边的人都活得好好的,没有人蒙主宠召。”他正色回答。丁捷磊的反应是摆出一张臭脸。“丁总裁,你以为谁死了呢?”“何健德,不要惹我!”“我不敢。”丁捷磊双手握拳,一副自己虽然安坐在椅子中,可是心情根本不定,不知道要做什么好的焦虑不安状,他现在根本无心于任何事。“丁总裁,我可以给你一点建议吗?”何健德不怕死的说,好像真把自己的生死摆在一边。丁捷磊冷眼斜睨着他的特助。“其实米芯妮只是说了几句善意的谎言,没有那么大不了吧?!”何健德退后一步说。“善意的谎言?!”他冷峻的脸、冷酷的音调让人分清他的真实情绪。“丁捷磊总裁。”何健德有点在制造效果的强调。“你‘人财两失’了吗?”“你什么意思?!”丁捷磊站了起来,像是一颗即将引爆的活动人肉炸弹。“你没被米芯妮骗财吧?!”“没有!”他咬牙道。这个特助让他觉得自己在意的全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那你的人呢?”“你是说如果我和她上了床,我就亏大了?!”他的表情更显狰狞。“我没有和她上床,也没有被她真正‘碰’过,这样你满意了吗?”“那你还气成这样做什么?”何健德奇怪的问。“谁说我在生气?我快乐得很!”丁捷磊打死也不承认。“你以为我在生气?”“没有,丁总裁,你看起来很‘快乐’!”爆青筋的快乐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的……“我是‘快乐’!”他吼。只是丁捷磊才吼完而已,Ruby那诱人、美艳的身影已出现在办公室内,她的到来也带着一缕缕清香,摆明了是要丁捷磊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今天花了三个小时化妆,务必要让自己像是维纳斯女神一般,让丁捷磊控制不住。“我来早了吗?”她以慵懒、娇嗔的声音说,黑色的薄纱衬可以叫人很清楚地一窥她的内在美,那种低俗的肉欲和廉价的性感,反而有些叫人不太舒服。“无所谓。”丁捷磊看也不看她一眼。“那……我们可以提早出发吗?”“你先去公司门口等我,我交代一下,马上下去开车接你。”他淡淡地说。“快点哦!”她抛了一个媚眼。“我就来。”“拜拜!”这声告别是向着何健德的。何健德不敢说自己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但是真的不敢恭维,在自己不能发表什么高见的情况下,他只能默默的看着自己的总裁,寄予无限的同情和哀悼。“你这到底是什么鸟表情?”丁捷磊表情很粗暴想要踹他的特助几脚似的。“不智啊!”他摇头叹息。“哪里不智?”“和Ruby比起来,米芯妮是……珍珠、宝玉、钻石,而Ruby只是人工石头,再说好听一点,她只不过是真人芭比娃娃,丁总,你的眼光不至于这么差吧?!”他挤眉弄眼的说。“闭上你的鸟嘴!”“你真是气昏头了。”“Ruby至少不会用一堆谎言来欺骗我!”丁捷磊像是说给自己听的,至少Ruby从不曾碰触过他的心,不曾偷走他的心、骗走他的爱。“你怎么知道她没有?”何健德露出一个看好戏的表情。“你要三思而行啊!”“我刚刚有叫你闭上嘴吧?!”他白了得力助手一眼。“一失足成干古恨!”何健德自言自语。“何健德——”“再回头已百年身!”说完他比丁捷磊早一步冲出了总裁办公室。丁捷磊来不及修理他的特助,只能带着怒气走出办公室,然后说服自己现在需要的是Ruby。米芯妮困极了,但是她希望能等到丁捷磊回来,他们不能再这样下去,必须把事情理出个头绪,她不能一直住在他家里了,因为她爸爸每隔一个小时就打一通电话,催她收拾行李去饭店和他们会合,她已经从有借口想到没有借口,但那个男人却还不回来。揉着眼睛,看了看时钟,她打了几通他的手机,却全都是转接语音信箱,他也没有回复她任何留言,害她好像是深夜等门的可怜小妻子,丈夫都没有兴趣回家了,她还不肯死心。终于在凌晨一点多时,丁捷磊回来了,身上带着酒味和香水味,像极了一个花心又爱流连在外,而且非常不负责任、非常讨厌妻子的老公似的,他一回来见到她,没有任何的招呼,只是露出一个带着讽刺意味的冷笑。即使原本还抱任何希望的米芯妮,这不是真的没有脸、没有勇气,也没有力量再待下去了。从他的身侧经过,她没有任何表示。但他却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臂,把她整个人带到自己的胸前,像是老鹰抓着小鸡似蛇。“你要去哪?”他歪着头问。“收拾东西。”她不看他。“你要离开?”“废话!”“现在?”“难道要挑黄道吉日?”“现在是凌晨一点多!”他狠声道。“你忘了我有两个警察朋友?”她已展开全力反击。又不是欠了他多少,她干么这么委屈!“我会请他们护送我去饭店。”“你以为这么搞很有意思?”他完全反对。“你想走可以明天早上再走!”“为什么要明天早上?”她不是一个没有脾气、没有自己想法的女生。“现在只是天黑了些而已,路上的人,车少了些,整个大地宁静了些,正常工作的人在睡眠中而已,为什么不能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