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建议你花钱找个佣人,不然以后你的日子会很累。”这是她的肺腑之言。“还有其他建议吗?”他打趣的问。“把她追回来。”***沈嘉莹失踪了。当他冲到她家,发现那里住的已不是她时,他的心情只能用“震惊”来形容,他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可能,从来没有想到她会消失,以为她会一直在那里。他拚命打她的手机,可她却都是关机,好像不想和任何人连络,也不要让任何人找到她。这下他只好去她上班的地方找她,但更叫他吃惊的是──她辞职了。牧瑶看著大受打击的楚则然,摇了摇头。她当然知道沈嘉莹的去处,但并不打算出卖朋友。“告诉我,她在哪里?”楚则然逼问她。“不行。”“我是去求她原谅的。”“还是不行。”“牧瑶,你怎么可以这么不通人情?!”不敢得罪这个女人,他只能压下心中的怒气,向她恳求,“我只是想要她的地址,可不可以请你……”“她说不可以把她的地址随便给人。”她断然拒绝。“给我不算是‘随便’。”“楚则然,你只是沈嘉莹的前男友。”牧瑶故意挖苦道:“而且用‘前男友’来称呼你,已经是给你面子了,因为你和嘉莹……没那么‘熟’嘛!”楚则然气得咬牙切齿,却不能说什么。“她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花了大笔旅费去了巴黎,结果呢?”她要为自己的好姊妹出气,“还不如跟团呢!最起码跟团有领队和导游照顾。”“我会向她认错。”“她不会希罕啦!”牧瑶说著风凉话,“而且你以为,嘉莹只有你这么一个追求者吗?”“你是说,还有其他男人在追她?!”他没有去想过这个可能,因为他以为依她那么懒得出门的习性,应该不会有机会认识其他男人。“当然,嘉莹可是魅力十足。”“你不是在耍我吧?”“耍你?我有这么闲吗?”牧瑶露出一副被侮辱的不爽表情,“人家是开义大利餐馆的,嘉莹重感冒时,都是他殷勤的送鸡汤和三餐过去,而那时你人在巴黎,什么都没能为她做。”楚则然哑口无言。“那家伙没有你帅、没有你出名、没有你多金,但是他对嘉莹的那份心,可是比你强多了!”牧瑶存心要刺激他。“所以沈嘉莹现在是和他在一起?”一想到这个可能,他的心全揪成了一团。“这我可没有说!”她故弄玄虚。“那么她到底在哪里?”楚则然的目光露出了杀气,“牧瑶,我现在的耐性不是很好,你放聪明点,别惹毛了我!”“楚则然,我本来是完全站在你这边的,但是当我了解你在巴黎是怎么对她的之后,我就不再支持你了。”牧瑶终于正经的道。“别再提巴黎的事,我不会再那样了!”“是吗?我以为你的心中、眼中只有事业。”“那是之前!”楚则然向她保证,“我已经得到教训,我真的学乖了。”牧瑶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有了有趣的点子。“我给你那家义大利餐馆的地址好了。”“你要我去找我的情敌?!”“你的情敌或许会知道你的‘前女友’在哪里。”她要他去学学袁枫的态度。“好,我去!”他认了。“你们可别打起来啊!”“如果他不和我抢沈嘉莹的话。”“嘉莹不是你的!”“你错了,她是我的!”楚则然誓在必得。***袁枫第一眼就觉得这男人来者不善,但是上门的就是客人,他也不能不理会,所以他亲自接待。“点什么?”他拿著纸笔站在这位男子的桌边问,“今天的招牌是明太子义大利面。”“我只要一杯咖啡。”他省去记录的过程,正要转身时,对方突然说──“沈嘉莹在哪里?”袁枫转回身,将纸笔往桌上一放,拉开了楚则然对面的椅子,大剌剌的坐了下去。原来这个男人就是她的“前男友”,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她在哪里?”楚则然再问,“请告诉我,如果你知道的话。”“我知道。”袁枫回以简单的一句。“在哪?”他松了口气。“你为什么想知道?”神色不卑不亢的问,“你们分手了。”“那是个错误!”“而现在你要改正这个错误?”“我要先谢谢你在她重感冒的那段时间细心照料她。”楚则然先声夺人。“那是我和她的事,不用由你出面来谢。”袁枫不接受他的道谢。看对方的手腕并不简单,楚则然知道自己不能蛮干,于是转变态度。“我是楚则然,请问怎么称呼?”“袁枫。”他爽快的报上姓名。“袁枫,如果你真的是为她好,就不要阻碍我,我很确信她爱的是我,不然她不会寄一本那样的相簿给我。”“或许那是和你彻底划清界线的‘纪念品’,你会不会想太多了?”袁枫和他针锋相对,完全不示弱。“你是无法从我手中抢走她的!”“我不需要抢,她就主动靠向我了。”这里是他的地盘,所以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你以为你有百分之百的胜算吗?”“袁枫,或许沈嘉莹依赖你,但是我相信她爱的人绝对是我!”“你未免太往自己脸上贴金。”“那是因为我太了解她了。”楚则然沉著的说:“我是曾经忽略了她,但是我了解她这个人,我知道她要的是什么,而你是得不到她的心的!”袁枫知道,只是他自己不肯承认。“我看得出对她而言你会是个好兄长、好朋友,但她绝不会爱你。”他又道。袁枫只是冷冷的看著他。“我向你保证,我会好好对待她,不会再让她伤心,所以你可以放心了。”在这几句话之中,楚则然已看透了他。“你真做得到?”“我可以。”“她说她不想结婚、不想生儿育女,这你能接受吗?”袁枫有点想看他迟疑的表情。可楚则然却是无所谓的样子。“随便啦!我只要和她在一起就满忌了。”“她得由你照顾,她不会照顾人。”“OK啦!”“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给你‘名份’,你的身份证配偶栏上可能永远不会有她的名字,这也没关系吗?”“只要她在我的身边,我不在乎那一张结婚证书或是配偶栏的一个名字。”他并不拘泥于传统,重要的是人。袁枫摇头,忽然同情起楚则然。“天啊,我们居然在谈论要女人给我们‘名份’?!”“时代变了。”他苦笑。“你真的愿意为她牺牲这么多?”“这不叫牺牲。或许哪天她忽然想到,希望她的身份证配偶栏上有我的名字,那我的等待就值得了!”他“委曲求全”的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