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杰,你一定有可取之处的。”“曾如意,我不需要安慰。”他不领情。“谁想安慰你?”她对他嗤之以鼻。“我是在同情你的爸妈,可怜天下父母心,像我的父母,我想他们临终前放不下的也是我和我哥。”“至少你没有变坏啊!”熊杰算是在夸她。“我为什么要变坏?”“你哥就好赌。”“正常人也好赌,只要我哥能真正回头,那就值得了。”曾如意认真的瞄瞄他。“熊杰,如果你可以浪子回头、步向正途,我想你那些哥哥、姐姐们一定会重新接纳你的。”“你以为我希罕他们接纳?”他狂妄道。“手足总是手足。”“老套!”“我常想……”她有感而发。“很多关系都是可以改变的,夫妻可能因为离婚而成陌路,情人可以因为翻脸而老死不相往来,但是像手足、亲子这类的关系,是一辈子也改变不了的。”“曾如意,你破坏了我看星星的兴致。”他懒懒的起身,表面上很酷,但是内心却不是那么回事。“今晚还没换药。”她亦起身。“不换了,我懒得再多听你说一句。”“哼!我也不想再多看你一眼。”“彼此彼此!”第四章曾英雄租了一间小小的房子,并且努力学厨艺,他的计划是开一家义大利面店,虽然坊间是三步一小家、五步一大店的,但他有自信会做出特色,总之他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岑采臻三不五时会带东西过来给他吃,顺便盯他有没有再去赌博,而截至目前为止,他的表现令她还算满意,看来他真的变了。“尝尝这家的义大利面。”知道他的计划,所以她常常买来各家义大利面让他品尝。曾英雄吃了几口,“酱汁太淡了。”“我也觉得普通。”“面没有咬劲,”“是不是煮太久了?”“总之我觉得只有六十五分。”曾英雄还是大口大口的吃,有些东西是精致的美食,有些则是只能把肚子填饱、满足口腹之欲而已。“好的我们要吸收,缺点则要避免。”“我们?”“你敢不算我一份吗?”岑采臻一哼。“我是你的债主,而且创业需要钱,我的银行信用比你好,难道你不会用到我去借钱?”“采臻……”他真是感动又惭愧。“我不是要讨人情,而是你日后若飞黄腾达,千万不要忘了我这个人。”她打趣道。“我怎么敢忘了你,还有……”他的心猛地直往下沉。“不知道如意现在怎么了?”“你不要又把自己搞得情绪低落。”“她什么消息都没有!”“那就算好消息。”“不知道那个家伙会不会对她……”明知愈想会愈不安,但是偶尔他总会想到,如意虽然机伶、反应快,可总是个女孩子家,她真应付得来吗?“曾英雄,你想些正面一点的事吧!”“你真的对如意这么有信心?”“别人我不知道,但是如意——”岑采臻对她这个姐妹淘有十足的信心。“你真的不要低估她,搞不好受不了、吃不消的是那个老大。”“会是这样吗?”“什么可能都有。”曾英雄静下心仔细一想,父母去世后他们兄妹俩一直都是独力面对生活的种种,如意的确不是脑袋空空的洋娃娃,他必须停止折磨自己。“曾英雄,有空你不如多留意一下店面。”“不等如意回来再商量吗?”“只要是对的事,她哪一次没有支持你?”“采臻,你也是。”他动容不已。“你就像我另一个妹妹。”“谁叫我妈只希望有个女儿来玩玩就好,怎么也不肯再多生一个,不然,我一直巴着你们兄妹干么?我需要伴啊!”她说得平常。“那你……没有冲动想要喜欢我吗?”曾英雄和她开起了玩笑。“那你有没有想过要喜欢我?”她充满挑战的目光。“还是你早就暗恋我,所以才会一直没有女朋友,因为你的心里只有我?”曾英雄差一点被一口义大利面给噎死,如果他真这么死了,—定会上报纸头条,也一定会成为全国的笑柄。“岑采臻,你是个开心果。”他只能这么说,然后慢慢的把面给吞下肚去。“我没把你当女人看过。”“你需要我的地方还多着呢,你再侮辱我试试看!”她故作一张晚娘脸结束这话题。***在吃中饭时,熊杰跟曾如意说他要进市区一趟,不知道几点会回来。“我可以去吗?”她迫不及待的问。“你去做什么?”“我是说——”她一副他很白痴的样子。“你去办你的事,然后我去做我的事,我可以去看场电影、可以去逛街、可以去书店泡上几个小时,我甚至还可以上美容院好好洗个头。”“不行厂他一副不能沟通的顽强拒绝。“理由呢?”“就是不行。”“熊杰,我很闷。”曾如意为自己争取。“即使是坐牢,偶尔也会有些福利、有些活动,你不能指望我每天都待在屋子里。”“屋外有空地可以给你种种东西。”“种什么?我什么都不会种。”她嚷嚷。“我又不是农夫或是园艺家!”“你可以学。”“我不想学!”“那就……”他的眼光环视一下屋内。“再打扫吧!像这种老旧的屋子,总有打扫不干净的地方。”曾如意用她的眼神在进行“谋杀”,她真的很想把他杀了,如果早知道他这么不讲理,她一定会在他的午餐里放一些清洁剂。“反正你别给我乱跑。”“如果只是一、两个小时,让我去看看我哥?”她像小媳妇似的问。“你少装可怜,你也不过来这一个多星期而已。”他拆穿她的企图。“但我想我哥。”“当他出国。”“我哥一定也很想我。”“当你出国好了,只是一个月,又不是一、两年的,你不要来这一套好不好?”熊杰一副她少耍心机的表情。“我不希望增加风险。”“那你就可以下山?”她凶巴巴的叫。“我的事不需要向你报告。”“不公平!”她突然吼。“你跟我讲公平?”他有些反应不过来。“曾如意,你要搞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我不是犯人!”她使起性子。“你的确不是犯人,但我们讲过这一个月你要完全听我的,我说不可以的事就是不可以,你不要给我发什么小姐脾气,我才不吃那一套!”他右手一拍桌子离开餐桌。“那你……几点回来?”她委屈的想确认。“我说了不知道。”“要不要弄晚餐?”“随你的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