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她,我不在乎她和多少男人上过床,即使其中一个是我的亲表哥!」狄志伟不顾一切的疯狂与执著,让他不像是花花公子,倒像是痴情大情圣。「你真不在乎?!」「我不在乎我根本无法在乎的事。」「你真的这么爱她?」「我说了我喜欢她。」「喜欢不等同於爱。」他的话令姜杰找到攻击他的地方。「你是个花花公子……」「姜杰,你刚刚才说人是会变的。」「抱歉,白子伶还是我的。」「我……我要告诉舅舅根本没有怀孕这回事。」狄志伟已经气到失去理智。「你是假结婚!你根本没有一点诚意,如果外公地下有知,他一定会跳起来谴责你,你居然敢耍死人。」「我可以明天一早就把五亿元汇还给舅舅。」姜杰一点也不在意。「我还可以多加个一亿的利息给他,你满意了吗?」「你仗著你钱多吗?」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绝对打不赢他表哥,狄志伟早就出手了。「志伟,我只是要你断了念头。」「你又不爱她。」「你根本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那你心里在想什么?」姜杰不会说,他只知道他那一巴掌可能真的把他和白子伶之间的缘分给打散了,但是她实在把他激到不能忍受的地步,如果和于思绮给他的伤害相比,白子伶已经伤到了他的五脏六腑,他已被她伤得不知道能不能有痊愈的一天。「说啊!姜杰,你没有话可以说了吗?」狄志伟一哼。「白子伶绝不会原谅你!」「她这么跟你说的?」姜杰眉头一皱。「她只想知道你的离婚协议书什么时候到。」「不会到了!」「你真的要把她留在你的身边?」姜杰看向了窗外遥远的一方,他当然要把她留在他的身边,这些日子以来,他才知道原来有她在身边就是一种幸福,住同一个屋檐下、呼吸一样的空气、睡在同一张床上,在同一张餐桌上进食,这……就是幸福。但他还能拥有这份幸福吗?白子伶正半蹲著在帮一个小男生系鞋带,当她拍拍小男生的头直起身,猛地看到姜杰时,爱与恨都写在眼中。「子伶。」他现在也不连名带姓的叫她了,好像他们两个已雨过天青,什么不好的事都过去了似的。「你以为你很有本事吗?」她劈头就是指责。「我……」他还没弄清她指的是什么呢!「你为什么要来骚扰我?」「我是来带你回去。」「带我回去?」「法律上……」「不要跟我扯什么法律!」如果不是怕会吓到身旁的小孩们,白子伶早已扑向他,给他一点颜色瞧瞧。「有本事你去告我,我们法庭上见,看看法官是站在哪一边。」姜杰忍耐的看著她,似乎他已下定决心要顺她、忍她、让她,算是弥补吧!「你马上回去。」「除非你跟我一起走。」「姜杰,前面五分钟的路程有一处山崖,如果纵身一跳,即使没有粉身碎骨,也绝对会摔得面目全非,你希望把我逼到那个地步吗?」白子伶面带「甜笑」的问。「我没有要逼你,我只是想补偿你。」「这补偿来得太迟了。」「你可以惩罚我,只要是我做得到。」「但我既不想要你的补偿,也不想要惩罚你,我只要我原来简单的生活!」她嘶哑的喊。「简单的生活……」他重复。「对!没有你的简单生活。」「子伶,我们之间不可能全无感情,不然那一夜你不会把自己交给我,当然我知道你气我、恨我、怨我,但是这些都是可以克服、可以弥补的!」「你想从哪里弥补起?」她伤心的问他。「从我住进你家的第一天起,我就希望能当你真正的妻子,我不希望那只是三个月的作戏,我希望你会爱上我,希望你会想把我留在你的身边……」「我现在是要……」「但那两个月你是怎么对我的?」她为自己感到不值。「我只比你家的家具有用一些,我是有生命的,我有感觉,我会痛苦!」「我不知道……」「你却不想了解我,你只想著时间快点到,然後好结束这一切!」白子伶说出他当时的心态。「我认错,我向你道歉。」「没有用!」「子伶,人要往前看,即使是一个杀人犯,即使是被判了无期徒刑的罪犯,都还有赎罪的机会或是减刑的可能,为什么你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姜杰说到也有些生气。「让我跟你当一辈子的结发夫妻!」「一辈子……」她好想哭。「不迟的!」「对你来说不迟……」「子伶,你的脑袋里是被灌了水泥还是装了垃圾,你就不能想一些美好的事吗?除了恨……你对我真的没有一些其他较有感情的情绪吗?」不想再处在挨打的地位,姜杰开始反击。白子伶赌气的不语。「没有什么是不能重来的。」他凶她道。「你真自以为是啊!」「我绝不让自己失去你。」「你已经输了!」「子伶,你不会人尽可夫,你也不会给我戴绿帽,我们可以好好的一起过日子。」他伸出手,想要对她表示他的诚意与真心。但是白子伶打掉了他的手,她完全不领情,尤其这会他们身边的小孩们已经看了他俩吵架好一会。「你走吧!别给这些小孩们错误的示范。」「你真的不跟我走?」「不跟!」「你的咖啡屋怎么办?」「倒了就算了!」「你真要在这山上待下去?」「我已经喜欢上这里了。」白子伶不是在说谎话,她注意到童以文一直注视著他们,但她没有插手,只是默默的留意他们。「走吧!我表姊已经在看了。」「我会再来。」他撂下话。「我会再消失。」「不管你躲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姜杰走了一会之後,童以文才来到白子伶的身边,她不是要刺探,只是表达一下她看到、感受到的东西。「很酷、很帅,感觉很有权势的男人,好像这世上没有任何人或是任何事可以阻挠撼动他的决心,子伶,是这个男人令你困扰吗?」童以文明知故问。「表姊……」「你们站在一起时看起来很登对,很像金童玉女。」「那是假象。」「你真能把心一横的拒绝他?」「他都能心一横的伤得我体无完肤,我又为什么不能把心横了?」白子伶有点言不由衷,其实她的心里已渐渐软化,毕竟他已一而再、再而三的向她低头,可是一想到自己那一早离开他家时的心情……她真的很难释怀!在一个下著滂沱大雨的午后,狄志伟也来到了新店山上的这问幼稚园,是姜杰告诉他白子伶的去处,或许姜杰认为他能把白子伶带回台北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