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除了恶人先告状,宋湘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边说边把擦头的毛巾往地上扔,好像她有多生气隐私被侵犯的样子,「你怎么可以随便翻我的皮包?你怎么可以这么……没礼貌!」「这是什么?」葛烈晃了晃手中的东西。「这是……」她当然说不出口。「回答我。」他的语气带点恐怖的「平静」。「是……是……」她还是讲不出来。「要不要我来替你说?」显然他没有打算放过她,很有追究到底的意味。「是避孕药。」不想当个懦夫、当个孬种,反正她终究得面对被发现的事实。「避孕药!」听见她都亲口承认,葛烈更是愤怒的将避孕药朝宋湘茹胸前一扔,一副想要将她凌迟至死的凶狠表情,「『请』你解释一下!」宋湘茹只是动了动嘴唇,但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据我有限的知识了解,想要怀孕好像不是吃避孕药吧?」他「客气」的问她。「我……」「你有什么合理的理由吗?」「我……」「请你给我一个可以接受的解释。」他仍是「温和」的对她说,「不要再我我我的说不出话,那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在避孕!」她不怕死的吼出来。「你在避孕。」他冷冷重复。「我就是在避孕!」反正都被发现了,她也没什么好隐瞒,只能怪自己太大意,万万没有料到他会去看她的皮包,才三天两夜这么短的旅程,她该更加谨慎才是。「你该帮我生一个小孩的……」他有些失神的说。「你明知道我不想。」「但你做出了承诺。」「我一开始就后悔了!」「所以你背着我偷偷的吃避孕药?」葛烈一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很怕自己会一时失手杀了她或是把她从窗户丢出去,「所以即使你没有吃,说不定当你真的怀孕时,也会偷偷瞒着我把孩子拿掉,是吗?」对这种未知的事,她不愿做任何回答。「宋湘茹,是不是这样?!」他的吼声几乎将房间的玻璃震碎,「你给我回答!」捣着耳朵,她觉得自己的耳膜差一点就要破了,虽然害怕,但为了自己的安全,她必须乖顺的回应他。「不知道。」她低语。「不知道?!」「又还没有发生。」她嗫嚅的说。「宋湘茹……」本来想要狠狠给她几个耳光,但是葛烈硬是忍了下来,如果他动手打了她,那么理亏的人便是他,一切也就都结束了,「收拾你的东西。」「现在?!」她看了看床头柜上的时钟,「已经半夜十二点多了!」「我不要看到你!」他冷酷的下达逐客令。「可是……」「我不会让你沦落街头,毕竟我学不来你的狼心狗肺和冷血无情。」他狠狠批评,「我会帮你另外找一个房间住,接下来想怎么做随便你,不管你是想装一对翅膀飞回台湾,还是游泳回台湾,我都无所谓。」「葛烈……」她有些后悔,痛苦得不知该说些什么。「我真是错看你了。」「我……」「我以为你是信守承诺的人。」「因为……」「不要再找任河的理由或是借口,那只会令我更加的不谅解你、更加鄙视你,这几年我对你的感觉真的是多馀的!」葛烈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历过许多大风大浪,没有什么可以打倒他,看来他真是想得太美了!宋湘茹直到现在才知道什么叫欲哭无泪,此刻她的心好像被人用刀割着似的难受。「你只有五分钟可以收拾。」看到地上放着属于她的东西,葛烈还不忘嫌恶的一脚踢得远远的,好像是在踢她似的。「葛烈,我们不能回台湾再说吗?」她让了一步,展现谈判诚意,「一定还有——」「有什么好说的?」他冷冷打断。「或许……」「还有『或许』?」「不然你是想怎样?!」她也急了,虽然香港不算什么蛮邦或异乡,但是他就这样将她扫地出门,未免也太没有人性,而且回台湾后……服装公司怎么办?后续的事要怎么处理?「现在你最好马上从我的眼前消失,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他由齿缝中挤出这句话。宋湘茹没有哭,但是眼泪已不自觉的滑落脸颊。吕杰森没有多问什么,只是静静的陪着葛烈喝酒。这间熟识的酒廊里有他专用的包厢,可以不受任何人打扰,而且这一会儿,葛烈是真的不能再被「打扰」了。由他提早一天从香港回来,身边并没有宋湘茹陪着,便可看出问题真的很大。葛烈愈是想醉就愈是清醒,他不知道那些酒精都跑到身体的哪个地方去了,为什么明明已经喝了整瓶的白兰地,他却连一丁点「茫」的感觉也没有?「杰森,这是什么烂酒?!」他破口大骂。「这明明是一九八O年——」「烂酒,」葛烈坚持。「好吧,烂酒就烂酒。」吕杰森顺着他说话,「我们换喝威士忌,我留了一瓶——」「拜托你问问我好不好?」葛烈突然开口要求道。「问你什么?」「问我宋湘茹那个女人对我做了什么?问我那个女人可以可恶到什么地步?」推开了面前的酒瓶和酒杯,葛烈激动的大吼。「湘茹对你做了什么?」吕杰森也想知道内情,所以顺着他的意开口。「她在吃避孕药。」「吃避孕药怎么怀孕?」「这就是问题所在,」葛烈的表情阴郁,像是遭到莫大背叛,「她在耍我!」「湘茹是不太应该。」「她把我当低能儿耍!」他恨恨的道。「也不能这么说!」吕杰森打圆场,轻啜了口酒,「她可能只是不想这么快怀孕,还需要一些时间准备,你就别和她计较,只要叫她把药停了,然后等上一、两个月再准备怀孕。」「你以为只要我叫她把药停了,所有的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吗?」葛烈一哼,「你怎么知道她会不会再用别的方式避孕。」「这倒是。」吕杰森苦笑。「重点是她根本不想生我的小孩。」「那……就别勉强了吧。」吕杰森耸肩。「怛我和她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实在是不甘心到了极点,「床也上了,她的公司我也帮她弄得好好的,我只是要一个小孩,真的有这么难吗?我又不是叫她登天!」吕杰森还是耸肩。「她怎么能这么玩我!」他沉吟道:「她这回是真的把我惹毛了!」「那你有什么打算?」葛烈冷笑。「你可不要做得太绝啊。」「绝?!」葛烈露出了受伤的神情,「杰森,你说话要摸着自己的良心,不要因为她是女人、是学妹,就为她说话,绝的人是她,从来都不是我,我从来不曾想伤她或是对她做什么绝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