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上床的何曼纯是被师雪竫硬从棉被里挖起来的,她开著冷气,抱著棉被,睡得正舒服。“雪竫,一O一大楼失火了吗?”何曼纯迷迷糊糊的问,整个人处于半梦半醒状态。“一O一大楼很好。”“那中共的飞弹打来了?”她打了个哈欠。“没有这迹象。”“美国总统遇害了?”她揉著眼睛。“应该没有。”“那你三更半夜不睡来找我干么?”何曼纯捶著枕头。“有什么事你不能明天再来找我说吗?”“曼纯,现在我们是在台湾,彼此应该是不认识的,你叫我怎么大大方方的来找你?你以为我喜欢这样三更半夜的摸进来,好像是要来行窃的吗?”师雪竫也是满腹的苦水,她也不想啊!“那到底是怎样?”何曼纯把眼睛睁大了一些。“我想……辞职。”师雪竫想了一会之后说:“我明明是在给自己找麻烦。”“那就辞吧。”“曼纯!”“你是想听什么?”何曼纯被她一吼,整个人完全醒了过来。“你真的赞成我辞职?”师雪竫犹豫不决。“你不要把敖威仁当智障。”“但他并没有发现啊。”“是现在还没有。”师雪竫知道自己不能一辈子心存侥幸,她总有一天会露出马脚,而如果敖威仁真的盯牢她,她早晚会被揭穿的,她真的是在虎口拔牙,拿自己的一生开玩笑,她车祸时一定也伤了脑子。“我可以睡了吗?”何曼纯呻吟的问。“我现在很烦耶!”“你自找的。”“好像……好像有个模特儿在倒追敖威仁。”师雪竫强迫好友继续听。“而他怕我误会,居然急著要向我解释。”“好,他在乎你。”何曼纯闭著眼说。“是在乎我还是他把我当家妘了?”“你就是家妘.”“我现在是雪竫.”何曼纯的脾气一向很好,但是现在她真的很想当恶人。“师家妘就是师雪竫,师雪竫就是师家妘,是你非要搞这个游戏,你是整了型没错,但那是因为车祸啊,没有人会怪你的。”“但我的头已洗了一半。”“你还是可以直接向敖威仁坦白,你知不知道我在他的面前装得有多辛苦?”何曼纯抱怨。“如果有天他知道是我要了他,虽然我只是共犯,但我相信他一定会毫不考虑的杀了我。”“放心,你排在我后面。”师雪竫自嘲。“我们都还这么年轻,能不能不要自找死路?”“曼纯,我也很旁徨,我也想表白自己的身份,但万一……万一他根本就忘了家妘呢?”“他没忘的。”“我的意思是,他对师家妘若已经没有爱了呢?”师雪竫一脸悲哀的表情。“不知道答案时我还可以安慰一下自己,若知道答案不是我预期的……”“你还是要活下去啊。”“我会活得很痛苦。”“你现在也活得很痛苦啊。”何曼纯拿枕头砸她。“还害得我也不能睡觉,我现在可是每天找工作找得很烦、很辛苦。”“叫你去找我姊姊你又不肯,她可以帮你安排工作的。”师雪竫把枕头丢还给她。“我又不是乞丐。”“你是因为陪我去英国治病才丢了工作。”“那是我自己愿意也觉得身为好朋友该做的,你并没有欠我什么人情。”何曼纯故作凶恶的看她。“曼纯……”她感动的看著好友。“我可以睡了吗?”何曼纯双手合十的求她。“我的床一半分你,睡衣在柜子里,浴室里还有新牙刷,不管你现在是家妘还是雪竫,周公在等我们了。”隔天一早,师雪竫才匆匆的赶回家想要换衣服好去上班,没有想到,敖威仁的车竟然停在她住的套房大楼门口,难不成他待了一整夜?敖威仁真的是在他的车里坐了一夜,结束晚上的应酬之后,他来找她想再向她说明白天的事,可是她的屋于是一片漆黑,完全没有任何回应,于是他打了人事主任家的电话,要到了师雪竫的手机号码,可是却一直处于关机的状况。而最叫他无法忍受的是,她竟然一夜不归,即使她是去玩乐,去泡夜店、去什么有趣的地方,也该回来睡觉吧?难道……难道她有可以一起过夜的伴?明明她亲口说她没有男友啊。所以他决定等下去,看看她在搞什么,为什么一夜不回家。当他看到她从计程车上走下来,马上下了车朝她走去。师雪竫还没有想好该怎么解释,敖威仁已经像是讨债公司的人冲到她的面前,一副吃醋、愤怒的丈夫逮到偷情老婆的反应,但她什么时候回家又或干脆不回家会和他有关吗?“你可回家了。”他一脸阴森的表情。“总裁早。”她镇定的回了一句。“你去哪里了?”他质问。因为是在“公开场合”,而且这会天色早已大亮,所以师雪竫并不是那么的操心,他总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怎样吧?“我想这是我的私事。”“师雪竫,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现在有多冒火、多想发泄我满腔的怒意,所以请你不要再考验我的耐性,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他虽然心平气和的说,但眼神却传达出完全不同的讯息。“我……去我朋友家。”“你睡在你的朋友家?”“我犯了公司的哪条戒律或是规章吗?”“女的朋友?”他又小心的问。“不管是男的朋友或是女的朋友,我想都是我的自由吧?”师雪竫摆出了较顽强的姿态。“你不能限制我。”“可是你说过你没有男友。”“我总可以慢慢交男朋友吧?还是你认为我会一辈子没有男友?”她气得嘟起嘴。不是敖威仁眼花或是闪神,以前师家妘生气时,她也爱嘟嘴,那时他总会觉得她可爱又淘气,也通常拿她没辙,而这会师雪竫嘟嘴的神情……马上换了一个表情,师雪竫立刻发现到太危险了,她又做了和师家妘一样的反应。“总裁,我上班会迟到的。”她刻意一副谦卑的表情。“我还得上去换衣服,”“你和师家妘到底有没有关系?”一夜没睡的他,这会的情绪已紧绷到了顶点,随时有可能像是一座火山爆发。“总裁……”“你整过型?”他尖锐的问。“我……”“你的声带受过伤?”“你……”“我知道我没有疯,纵然你有那么多合理的解释,可是你明明……”说完他好像再也忍受不了的,突然将她往旁边围墙一推,然后整个人欺压而上。“我只要吻了你就知道。”“我会叫有色狼!”她警告他。“你可以告我性骚扰。”“我会!如果你敢吻我。”“我敢。”说著他低下寻找她的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