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震撼,幽晦不明取代了方才的自如神色。「你还是在家安心养伤吧。」「为什么?」「你还敢问我为什么?」她指着因为睡眠不足,黑眼圈跟眼袋轮流跑出来示威的石斛。「你也该替她想一想吧,你出事,她第一个倒楣。」石斛没想到她会为自己据理力争,淡漠的脸多看了梁菱光几眼。「我就是不要她跟着我,危险。」「那你解雇她啊!」这人是番吗,居然搬出这样的烂理由。「没办法。」「理由咧?」「她从小在我家长大,已经是家人了,妳会把家人赶走吗?」「既然你当她是家人不是更应该保重自己别让她担心?」「妳这么说,是担心我的安危吗?」「少臭美!我是怕你老麻烦我。」她顺理成章看到东方狂也眉头打结,心里却一点痛快也没有,她恨,恨自己干么嘴快。黑眸紧瞇了下,薄唇没有再开口说任何的话。就在梁菱光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过来扶我!」 第六章看见卧房里的四柱大床,梁菱光不由得害羞起来。这几天他在家养伤,天天跟她同榻而眠,也不知道谁先养成的习惯,就是两人都要互相摸着对方的腰杆才能入睡。她每天醒来总要对自己的手掌心看半天,就是不明白谁先逾的矩。东方狂也并没有把太多力量放在她身上,他知道她虽然个子相当高,力气还是非常女人的。「我倒杯水给你喝好吗?」把他安置在床沿,她只是问问。想不到他点了头。水拿来,他接了过去。看他喝水的样子有点急促,梁菱光心一动,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竟然是烫的。「躺下,躺下,你是病人都没有感觉吗,到处乱跑,现在发烧可好了。」柔嫩的双手插进他的胳肢窝里,想把他弄上床。其实她应该自责的,这些天,她还是忙着自己的事,并没有因为他的出现有任何改变。不自量力的人压根没想到男人的体重绝对不是她能负荷的。东方狂也靠在她的肩颈窝,呼吸着她芬芳干净的味道,完全不介意自己怎么被摆弄。虽然两人这几天都睡在一块,肢体紧紧相贴的次数却只限于「新婚」的那天,他明白的瞧见她皎洁的脸蛋上布满红晕。吃奶的力气都用尽了,东方狂也总算被她「挪」到床头,安稳的躺上床。顾不得还在喘,她跑到浴室拧了把毛巾,再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制冰盒倒出所有的冰块包在毛巾里,临踏出厨房之前狠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啊呀,忘了水。花了好几分钟回到房间,对上东方狂也始终清醒得不象样的眼眸。她把放满冰块的毛巾往他的额头上放,轻嫩的指头触着他微沁汗的鬓边,又温柔的把水杯放到他的唇边,像哄孩子似的说:「来,先喝一口,我去找药。」见他喝下水,梁菱光又跑出房间,到处找解热锭。她找来找去,然后,看见了一样事物……她匆匆的脚步缓了,明媚的眼珠定住不动,抓起那东西,她气冲牛斗的踏着惊人的步伐回到房间。「这是什么?」她一手扠腰,一手摊开药袋。那是布莱恩留下来的药袋。东方狂也一看见就知道她在气什么。他眸光深敛如海。「布莱恩开的药你没换也没吃对不对?」她生气得差点走音。「我不信任他。」他讨厌吃药。被药物控制的感觉很差。她因为怒气发亮如星的眼珠子转了又转,眼皮眨了又眨,小脸娇艳艳的红着……那绝对不是娇羞或什么,那是货真价实的火气。她把药包丢到东方狂也脸上,撂下话,「你真是够了的……差劲!」转身她跑出房间。那个笨蛋会发烧完全是因为没有吃药的关系,一个人的免疫功能再好,也不可能用意志力来对抗子弹。想到自己的愚蠢,还以为、以为因为没有尽到看顾的责任他才会发烧生病,她的心就揪得不象话,这都是她自作多情啊!无声无息的健臂从她背后探来,将梁菱光圈抱起来。「听我说……」知道她肯定是一番挣扎,东方狂也息事宁人的。「我不要听你说,你都骗人!」她眼花乱转。罔顾她的抗议,东方狂也干脆把失去理智的小蝴蝶扛回房问。一直到了床边,才放下她。「要是不想闹得邻居们都知道,不管妳跑到哪里去我都会照样把妳扛回来。」危险又低沉的声音发出警告。「我讨厌你、我讨厌你,你只会逼人……」她再度冲向前粉拳就是一阵乱打,但诡异的是她全部避开他受伤的肩膀。看她拚命的揍他,像被激怒的河豚,他一点也不为所动。她的打劲像泥牛入海,打到自己没力,也歇手喘气了。「气消了?」山不来,他只好去见山,一手捏着她小巧的下巴,不让她将视线扭开。她眼眶的泪花被刚刚剧烈的晃动摇掉了,有几颗凝在黑翘的眼睫上,那样的神情比大吵大闹还要叫人心折,东方狂也呆怔了下,顽强的自制崩塌,吻她上柔软如云的红唇。梁菱光先是愣了下,然而逐渐加深的吻撩起了她蛰伏的情欲火花。他的吻霸道又温柔,辗转反复摩挲着她的丁香小舌,黑睫轻轻颤动,甩去了留恋不去的泪珠,剩下无助的轻吟。慢慢的爱抚叫她全身发颤。他的大手滑进了她的衣服内,循着优美的曲线,有力的指腹刷过她粉红的蓓蕾。她本能的轻呼,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脖子。东方狂也皱了下眉。这杀风情的表情却落在她眼角的余光里。「等一下……等……」意乱情迷中喊停,东方狂也不悦的停下动作,用几乎要竖起来的眉头不满的询问。强劲的电力还没散去,梁菱光却从桌上摸到水杯跟药包,「先吃药。」东方狂也从云端掉下来。他这辈子没有这么听过一个女人的话。吞药、喝水,一气呵成。他安静的躺回柔软舒适的大床,招手要她上来。她没有二话,脱了鞋,小猫似的爬上床在他身边躺下。软玉温香挪近他,东方狂也感受到她温暖的小手就落在他乎坦的腹部,如黑色海浪的头发有几根触到了他的鼻扉。他伸出胳臂,示意要梁菱光当成枕头躺下去。「别……你不方便。」两边肩膀会互相牵扯到肌肉吧,虽然不是受伤的那只膀子,不痛吗?霸道的将她整个娇躯揽过来,他才不接受这种说词。「这样就好。」梁菱光柔若无骨的身体偎着他,两颗心靠得好近好近,头靠着他的肩窝,馨香的吐气,令他酥麻。可是他没有再对她出手,任她调整了姿势,舒服的喟叹,窝在他的怀抱中慵懒的磨蹭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