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顺从的点头。“你可以去收拾你的东西了。”他冷酷的命令著。她一脸讶异。“现在?!”“你不是急著离开吗?”“我……”“既然如此,多留你一晚又有什么意义?”他一副已想通了的表情。“我对你有情,你还我无情,我一直容忍自己无条件的付出,结果呢?只是被你糟蹋而已!”古菁这时不敢出声。“你现在应该很开心吧?”“柯威默,我……”“得到你想要的了?”“你会碰到比我──”“我会碰到什么女人是我的事,从今天起都和你无关,你不用再和我说些狗屁不通的废话。”即使已经心碎,他也不会让古菁看出来,这点苦他还可以咬牙撑下去。“那我……谢谢你。”她像是个逆来顺受的小媳妇般。“先不提那一年,就是这些日子……”“你不是过得很痛苦吗?”“柯威默,我们都要离婚了,难道不能和和平平的道再见,并且握个手说大家还是朋友吗?”她不明白的问。“不行。”他拒绝她。“难道以后……我们成了仇人?”“不是仇人,而是陌生人了。”“可是……”这会古菁反而拖拖拉拉的,完全不像平口的她。“一定要这样吗?”看出了她的犹豫,柯威默表情虽仍冷淡,心中却不禁暗自窃喜著,或许古菁改变了心意,已经不想离婚,如杲她聪明的马上把离婚协议书撕掉,那么他会立刻拥她入怀,把她抱上床,他们可以一生一世在一起。“柯威默,一定耍这样吗?”见他没有给她回答,她又严肃的问了一次。“一定要这样!”他心一横的说。“那……”她站了起来。“我去收拾行李。”“你,”他错愕的看著她。“我很快就好──”她转身,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哭出来,她该笑的,但为什么会有想哭的冲动呢?“古菁,你想清楚了?”他再给自己和她最后一次机会。“我们就此恩断义绝。”“我懂。”她低低的应道。“可以不要这样……”“有更好的女人──”“我不要什么更好的女人,古菁,你可以留下来,只要把你手上那张纸撕掉。”紧紧的捏著离婚协议书,好像用尽了她所有的力量,她不能心软、不能三心二意,以后的她可以完完全全的自由,没有老公、也不会有小孩,不需要为任何人活,只要自己活得开心就好。“我一会就离开。”心一横,她倏地往房问冲。“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他吼著。古菁没有回头。“好,你走!你就永远滚出我的生命好了,我不在乎,我一点也不在乎!”柄威默的吼叫声在室内飘荡。第八章大厦警卫的一通电话让田家达马上赶到了柯威默的住处,他以为出了什么人命,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谁砍谁。结果进了柯威默的顶楼豪宅,才发现现场没有血迹、没有尸体,只是一室的残败和一个不知是愤怒还是已经完全麻木的男人。柯威默坐在已成一片废墟似的客厅中,瞪著前来的他。“是警卫请我来的。”他高举的双手,这一脸无辜与无奈。“我没事!”“看起来是屋子和家具有事……”田家达叹了口气。“有钱也不能这种搞法,如果嫌钱多,你可以捐给慈善机关啊──”“田家达,如果没事……”他现在不想和仕何人说话,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古菁呢?”他冒著生命危险的问。“死了。”“死了?!”田家达的血液瞬间变冷。“在我心中……她已经死了。”田家达松了口气,只要没有真的闹出人命,那么一切好办,他四处张望了下,发现一张还算完整的椅子,他走过去把它拖来,在柯威默的身边坐下。“古菁走了?”他问道。“你还要问吗?”“我在确认──”“她走了。”柯威默的表情又冷又硬。“她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为什么,这一个星期──”“田家达,我可以赤手空拳杀了你,如果你再这样问东问西的话。”他真的抓狂了,他身上已找不到任何一个冷静的细胞。“你杀了我能解决问题吗?”“起码能让你闭嘴。”“那我闭嘴就是了。”没人说话之后,整个屋子感觉起来竟异常的苍凉,田家达瞧著眼前烂成一堆的家具,还有墙上的酒渍,墙边的酒瓶碎片,柯威默可是破坏得非常彻底、非常的不留情。看看坐在身边的好友,柯威默忽然觉得自己好差劲、好没用,关田家达什么事?“家达,对不起。”他道歉。“我能谅解。”田家达完全不计较的耸耸肩。“不,你不懂!”柯威默由身上摸出了包烟,但却找不到打火机,于是他把整包烟扔了。“连我都不懂,为什么古菁要这么对我?我到底是哪里做错了,哪里对不起她了?!“威默,女人多得是……”“我只是想知道原因。”“可能她真的不爱你。”“她不爱我?!”柯威默表情好痛苦。“七天……我们做了七天真正的夫妻,这之间我们还去绿岛玩了三天,我们是快乐的,加达,我相信她是很乐的──”“你们上床了?”田家达笑问。“我没有强迫她。”“没有人说你强迫她,但既然你们都上了床,又可以一起出门去旅游,那为什么……”他真的无法理解。“她为什么非走不可?”“她要自由。”“没想到居然有女人此男人更渴望自由,真是应了‘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这几句话。”田家达咬文嚼字的说。“是不是这样?”“你还说风凉话!”“我只是刚好想到。”“我签了离婚协议书给她。”柯威默双手握成了拳头。“你决定离婚?!”他一脸愕然。“是她要离婚。”他目光如刃。“七天换一张离婚协议书,她用她的身体来交易,我原来以为我可以留住她,可以在七天之内改变她的心意,但是……我高估了自己。”“结果是你阵亡了。”“家达,我觉得好呕!”“别强求了,如果你们真没缘……”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么放彼此自由之后,你们可以活得更加海阔天空。”柯威默才不信这种狗屁理论,他只知道他的人生完蛋了一半,他突然想念起委内瑞拉了。“家达,我想回委内瑞拉一趟。”“是回去看看,还是……”“反正回去就是了。”那里已是他的第二故乡,他需要回去沉淀一下心灵,好好的想些事。“你不一定要跟,你要待在台湾处理一些公事也行。”“我是不想跟,留在台湾会有趣得多。”田家达的话里有种春风得意的味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