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威默听完缓缓的站了起来。“其实你只是想羞辱我,对不对?”古菁脸上有一抹感伤的笑。“你要什么女人没有,但却硬要我再为你把腿张开一次。”“我说了你欠我!”“你只是想让我难堪。”走向她,柯威默托起了她的下巴,默然半晌后才开口,“如果你真的感受这么糟糕──”“不要害我改变心意!”她马上怒声打断他的话。“所以你愿意?”“我只想早点和你一刀两断。”柯威默不再做任何努力,即使是圣人也有一定程度的耐性,他突然打横一把抱起她,惹来她一声模糊的低呼,双手攀著他的脖子。“我要你记住这一夜。”他坚定的说。“我不想记住!”她和他唱反调。“但我一定会让你记祝”“你别浪费体力了。”“古菁,我说到做到!”第九章当古菁真正恢复了自由身之后,她并没有得到更多的快乐和自由,事实上,她怀疑自己在离婚之后的报导得了忧郁症,下雨天会令她想哭,老歌会令她想哭,连电视新闻里出现弃婴都会让她哭个没完,她觉得世界不只是灰色,简直就是黑色的。怎么会是这样呢?她已经得到她一直想要的啊!因此,由方蔓蒂出面向剧组请了假,古菁生怕自己会在众人面前崩溃,方蔓蒂也怕,不只如此,怕古菁会做傻事,她还每天到她家陪著她,聊天、看电视或者租些DVD来观赏以充实演技,总之她必需陪古菁渡过这一关。“古菁,开朗些,瞧你的眉头又皱在一起了。”方蔓蒂只要一看到她皱眉就会提醒她。“蔓蒂,你开始像管家婆了。”她苦笑。“你以为我愿意当管家婆吗?”“你可以回去了,我不会有事。”方蔓蒂也想回去,她连和田家达约会的时间都没有,可是看在两人是朋友,看在古菁是经纪公司的摇钱树份上,她要认命一些。“蔓蒂,你这样和我从早耗到晚……”“你总会走出低潮。”“你之前不是说要介绍一个心理医生给我吗?现在可以介绍了。”古菁决定面对事实。“你现在需要了?”“我……觉得自己是一团乱。”“真正离了婚的感觉这么差?”方蔓蒂不想同情她,但仍忍不住同情。“蔓蒂,我宁可不谈。”她神色一黯。方蔓蒂知道古菁是在哪一天和柯威默去户政机关的,因为在所有手续办完之后,她来到经纪公司找她,并且抱著她哭了两、三个小时,好像这世界由彩色变成了黑白。“古菁,日子总要继续。”“我不会寻死的。”“但你这样子……比死了还叫人难过。”“所以我说我要看心理医生。”“有用吗?”电铃声突然响起,方蔓蒂早古菁一步抢著去开门,当看到是田家达时,她没有太大的意外,因为他知道她在陪古菁。“你来这里干什么?”她小声的问,没有让他进门的意思。“古菁的心情还是很差,我们晚一些日子再碰面。”“蔓蒂,我不是来找你的。”田家达肩一耸。“不是找我?!”方蔓蒂一脸困惑。“我找古菁。”“你找她做什么?”“我是受人之托。”“柯威默?!”她直觉的猜道。“还有别人吗?”一听到柯威默这三个字,古菁立刻走到门边,她不知道田家达要来做什么,但既然和柯威默有关,那就一定和她有关。“田家达,柯威默叫你来干什么?”她的语气还算坚强,没有歇斯底里的反应。“他要我送一样东西过来……”“什么东西?”田家达由口袋里掏出蒂芬妮的珠宝盒,很慎重的交到她的手中。古菁没有打开,因为她知道珠宝盒里装的是什么,是那一副价值新台币两百多万的钻石耳环,但柯威默为什么要田家达把这耳环送来给她,她一开始就拒收了,为什么他还要再送一次?“他是什么意思?”她不客气的问。田家达实在有些难以启齿,特别是方蔓蒂也在,他并不赞成柯威默用送耳环这招,因为……侮辱的意思真的是太浓了,大家好聚好散嘛!何必弄到水火不容,两个人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的?“田家达,你说啊!”方蔓蒂忍不住催促道。“威默说……要谢谢你。”他看著古菁。“谢我什么?”“他说……那一夜……”他有些吞吞吐吐。“他说那一夜你们……在去户政机关……”“田家达,你说完整一点好不好?”这会一脸恼怒,开口的人竟是方蔓蒂。古菁则是一脸苍白,她已知道田家达在说些什么,她紧紧抓著珠宝盒,好像它是柯威默的脖子似的。“威默谢谢你……那,难忘的一夜。”田家达知道他无法不说,于是硬著头皮说出,“他一辈子……都会记得。”“他在家吗?”古菁只问这个。“他在,但是──”她没有听,抓著珠宝盒,鞋子一穿,马上夺门而出,什么都不顾了。“怎么回事?”知道拦不住古菁,方蔓蒂只好质问田家达,“柯威默在搞什么鬼?!”“报复。”“报复?!“他在报复古菁的无情,他以为她一点都不痛苦,其实……”田家达叹息。“我看得出古菁也不好过,看她刚刚冲出去的模样,如果威默好运,可能只挨一刀,如果运气不好……”方蔓蒂不禁檐心著,但又能如何,这件事看来也只能由当事人自己解决了。“对了,什么是‘难忘的一夜’啊?”她突然想到的问,“他们有什么发生香艳剌激的事吗?”“你自己去问古菁。”“你好像还在担心别的事,最好一次给我说清楚!”见他另有所指的表情,她忍不住逼问他。叹了口气,他只好说:“苏玲娜。”“谁是苏玲娜?”“我们在委内瑞拉合作伙伴的女儿,是个印地安和南美的混血大美人,轮廓之深,五官之抢眼为众人之最,她这次跟著威默来台湾,就住在他那,古菁这一去……”他真怕会出人命。“柯威默和她是什么关系?”“以前没有关系。”“那现在呢?”“现在就不一定了。”田家达双手一摊。“你忘了一旦古菁恢复自由身,那么相对的也表示威默亦恢复了自由,他现在想和谁在一起都是他的权利。”方蔓蒂叹了一口气。“顺其自然吧!”田家达根本不想插手。“他们若有缘,谁也别想分开他们;若无缘,十个月老都不会有用,我们靠边站,少出意见。”柯威默在面对古菁时是冷静的,好像知道她一定会来兴师问罪。而他早就做好了万全准备,她已没有任何优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