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TOX复发了……’胳膊处感受到凌炎紧紧握住自己的温度,他愣愣抬头,看着男人眼里隐约的心疼,心里忍不住又痛了一下。这个人,我真的也会忘了他吗……三个人各怀心思,沉默不语,气氛有些尴尬,凌炎抬起胳膊将怀里冰冷的身躯紧紧覆盖住,像是能感觉到他的慌乱似的,慢慢把头靠在他脖颈间。凌炎 45、【兄弟】 ... 的声音低低的,伏在耳边,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的音量。“我天天跟着你,天天骚扰你,我就不信你能把我忘了。”林羽飞扯了扯嘴角,笑容僵硬。凌炎看了他好一会儿,终于不再说话,松开怀抱反而更紧地握住了对方的手。门响声打破了寂静,三人立刻看向从门内走出的霍尔和其他两个医护人员,郁涟更是疾走两步,声音急切,“怎么样?”霍尔摘下口罩,朝着三人笑笑,说道,“病人受伤并不重,看来事先是做好了防护措施,逃得也快……只不过是被爆炸的残骸刮伤了身体,皮肉伤较多才会流血不止,看着有些吓人,伤口又进了些水才昏迷不醒,不过三位放心,没有生命危险。”郁涟眨了眨眼睛,愣了好半晌,才慢慢回过神听明白霍尔的话,“你……说他没事?”霍尔安慰对方似的,轻笑着点头,“不仅没事,而且受伤不是很严重,很快就会醒的。”郁涟呆了一会儿,才终于有了反应,脚步有些僵硬地慢慢走进屋里,林羽飞要跟过去,凌炎伸手拉住他,扬了扬眉,“小两口,咱们凑什么热闹。”林羽飞眨了眨眼睛,才哦了一声,乖乖站着不动了。凌炎难得见对方这么老实听话,心情大好,大手一伸上下摸了摸林羽飞,笑道,“你没事?有没有哪里受伤?”“没……啊!你摸哪儿啊!”“哎呀,又不是没摸过,别动别动,让我摸摸~~”“凌、炎!!你给我住手!”走在不远处正要离开的霍尔几个医生,身形一顿,努力镇定地克制住回头的欲望,匆匆又匆匆地快步离开了。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从今天开始偶要日更了哦日更~~明天还会更,哇哈哈O(∩_∩)O~~4646、【上校】 ... 房间里的布置很简单,白色的床单,白墙,白色的衣柜,一切就如同天上的白云一样,干净而又带着柔和的色泽。夏慕睁眼时看着这个萦绕在梦里无数次的景象,呆了好半晌,眼眶都有些湿润起来。都快忘了,有多久没再走进这个地方。那种驰骋蓝天的、好像整个人都自由自在翱翔在天际的感觉,没有难过,没有委屈,满满的快乐和无拘无束,身边还有一个包容的,稳重的,疼爱他的人。无数次梦里会梦到那个人。一身军装,笔挺沉稳的模样,线条冷硬的脸庞,严肃刚毅的性格,却总是拿自己没办法,板着脸教训自己一次又一次,最后总会败下阵来,然后揪着眉头叫自己爱哭鬼……很想他,真的很想他。夏慕呆愣愣看着窗外的阳光,视线终于一点点清明起来。自己又是做梦了?呵,竟然会回到雪鸢里……这种干干净净的白色……“小慕……”呵呵,做梦真好,连那人的声音都能梦到。“小慕。”夏慕黑亮的眼睛忽地一颤,全身僵着,竟没办法动弹一下。可身边那人却走过来了,一步、又一步,一点点地走进他视线里。男人和五年前一样,刀削一般的脸孔,棱角分明的眉峰,还有每次看着自己时,总会柔缓下来的唇角。身体莫名其妙就颤抖起来,起初很细微,渐渐却难以克制。夏慕呆了很久,直到身边的男人微弯下腰,伸手轻抚摸着他的头发时,他终于忍不住轻喊出声来,“上校……”男人身子一顿,过了半晌点点头,笑了笑,“嗯。”“上校,我是不是又做梦了,”夏慕抽了抽鼻子,忽然咧嘴笑道,“上次就是这样,可一睁眼睛,你又不在了……”郁涟心里一疼,小心坐在一边,轻轻刮了刮夏慕的鼻梁,“不是做梦,不信你掐掐我。”男人笑着,把胳膊伸到他眼前。夏慕漂亮的大眼睛一点点湿润起来,他抖着嘴唇,连笑都有点维持不住,可声音里却是掩饰不住的开心,“……应该你掐我,我疼才对。”郁涟呵了一声,然后伸手轻抚着他的脸,手心温热的温度传递过去,夏慕呆了一下,眼眶里的泪终于藏不住,一下子从眼角流了下来。郁涟伸手擦了擦,笑道,“还是这么爱哭。”话音刚落,那人的眼泪却流得更凶了。有多久了?五年了吧……五年没看到他哭的样子了。自己暗暗观察了他五年,可那个在他面前总是绷不住掉眼泪的孩子,在合纵却忽然像是变了个人,再也没见他哭过,却也再没见他笑过。“那么想我,怎么还舍得走呢?”郁涟轻轻拭着他的眼泪,“不打一声招呼,留了封信,说走就走……什么时候我的小慕这么果断了?”“上校……”男人眼里还是一如既往的疼爱的神情,这个人救过他的命,抚养他长大,事事依着他、护着他,那时雪鸢的众人都笑说他们有个保姆队长……当然那帮笑嘻嘻的家伙下一秒就被郁涟收拾得很可怜……那些自由自在,纵情大笑的日子,竟然已经过去了五年。“小高他们……还好吗?”“他们啊,大部分都复员了,都在老家打拼,日子还不错。”“是吗……那武哥呢?”“呵,小武那家伙走的时候还说你不够意思,听说还偷偷摸摸去合纵看过你……”“是吗……”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夏慕微微靠在郁涟边上,听着男人低沉的声音说着过去队友们这些年的趣事,听着听着,忽然就又想流泪了。那些一起拼搏,一起训练,同甘共苦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只是,他们虽然各奔东西,毕竟有些东西还是紧紧联在一起,是融进骨子里的,忘不掉的。就像他对林羽飞。那些幼时的记忆,那人早就不记得了,可他忘不掉,更舍不得那个人什么都不记得,空空荡荡,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偌大的合纵,像个木偶,像个机器人,无喜无怒地冷冰冰地守在一个人身后。没有人关怀那个男人,没有人心疼他,也……再没有什么人记得真正的他。夏慕放下那封信的时候,带走了桌上郁涟的枪,那把枪陪着自己过了五年,即使每次在生死关头,他都死死握紧手里的枪。好像这把枪握在手里,郁涟就在身边,他就没有什么可犹豫的,没什么可怕的,他就不是一个人在默默努力了。如今真人就在眼前,夏慕都觉得有些恍惚,聊了很久才渐渐意识到一些问题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