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闭上眼睛,失血过多让他感到有些晕眩,他现在可以放心的交给手下处理,他们跟他跟了这麽多年,他相信他们会竭尽所能。「子、子弹?」丁茹恬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怎、怎麽会有子弹?靳行燿张开眼睛看着她,他想知道,当她知道自己是中弹受伤的,她会有什麽反应?报警?亦或……难、难怪他要躲在自己家裡,可能是被坏人追杀吧。「要、要开刀?可是我家没有手术台……」「呵……」忽地,靳行燿笑了出来。丁茹恬皱眉,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被人拿枪追杀还笑得出来?他流了这麽多血,他都不怕死吗?该不会是痛傻了吧?两名男子虽然从头到尾脸上都没有表情,但是对于自己的主子竟然笑了出来,心裡莫不感到十分讶异,因为,「狼枭」是不会笑的。「那你要不要去医院?」她当他是痛傻了。「不能去医院。」「可是……」「他们会帮我处理伤口,他们的技术比医生还好。」靳行燿很高兴在她眼中看见她对自己的关心。真是个单纯的妮子,竟然会担心闯入家中的陌生人,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他该高兴吗?「狼爷,我们必须尽快处理。」拖愈久只是对主子愈不利。「嗯。」「要、要不要到床上躺着?」丁茹恬善良的提议着。「如果可以让狼爷躺下来,是再好不过。」男子说着。「可是在二楼。」他可以走吗?靳行燿不想拒绝她的提议。他站起身来,「走吧。」两名手下过来打算搀扶着他,靳行燿抬起手意示,「不用。」虽然他说不用,但是丁茹恬觉得他需要,即使他挺直了胸膛,那有些不自然的步伐还是透露出他正承受着肉体上的痛苦。好不容易走到楼梯口处,靳行燿甩甩不甚清醒的头,该死!不过就是几步路而已。有些阴暗的楼梯让他高大的身躯佔据住,显得更加窄小。每当要跨上一个阶梯抬起右脚时,他就感到又有鲜血从右腹伤口流出……「右、右边那间。」丁茹恬在他背后提醒。靳行燿坐在她房间的单人床上,不知道是因为她的重量太重?还是床板太老旧?他只要稍稍动一下,木头床板就不断发出喀、喀声音。他一躺上床舖,两名手下也立即来到跟前,准备开始取出子弹。丁茹恬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晓得该怎麽办?只能傻傻的站在房门口。她憷目惊心的看着他们。接着她看见他流、流出更多血来……一团、一团的棉花全沾染上他赤红的鲜血,散落在床舖四周。那鲜红的血彷彿要沸腾起来似的骇人!她、她从来没见过这麽多血,丁茹恬有些摇晃的扶着门边。靳行燿闭上双眼,****让他紧绷的身躯暂时缓和下来,两名男子也都专注在主子身上,没有人发现她的异样。射进靳行燿右腹内的子弹并不好取出,因为在他受伤之后,他做了很多牵扯到腹部的大动作,导致子弹愈卡愈深。☆ ☆ ☆夜半,手术顺利结束,当****的效用逐渐退去,伤口的抽痛让靳行燿睁开眼睛。「狼爷。」「狼爷。」靳行燿尝试坐起身子,这一牵动,让右腹上的白色纱布立即渲开一片红渍。「下去。」「是。」「是。」两名男子走出房门。他们都以为,主子眼睛睁开的第一件事是离开。猜不透主子的想法,为避免节外生枝,迅速离开这裡才是对的不是吗?他们一向不会在不是狼枭的地盘久留。靳行燿看见她小小的身体正捲屈在房门旁,她睡着了吗?这样不适的姿势她也能睡着吗?他无声的靠近她。居高临下,让她看起来就像隻无害的小猫。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还不离开?留在这裡能干嘛?他在两个属下眼中看到疑问,或许他该问问她。靳行燿将蹲在门边也能熟睡的女孩抱到床上。现在的国中生都这麽营养不良吗?小心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熟睡的人儿。睡梦中的她更显稚气,红嫩的双唇微微开启着,双手搁在头的两侧,好像还是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女娃。见状,靳行燿不自觉露出了笑容。红咚咚的小脸让她看起来好像一颗很可口的苹果,女人的脸都会像她这样诱人吗?还是只有她?他接触过的女人没有一个不是上时下最流行、最完美的妆容,身上的衣服永远是紧身服贴的展露出她们前凸后翘的好身材。他心想,等她大一点,或许也是这样。看到窗外逐渐泛白的天际,他真的该走了。第二章「铃!铃!」一隻白皙的小手从棉被堆裡伸出来,摸寻着床头上的闹钟。「铃!铃!铃!」「吵死了……」丁茹恬有些生气的掀开棉被。「再那麽吵就把你换掉!」忿忿的按掉闹钟之后,她又把自己窝进棉被裡。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赫!」丁茹恬忽然整个人弹坐起来。那、那个人怎麽样了?她用力掀开棉被,跳下床,光着一双赤裸的脚丫子在冰冷的地板上急忙奔跑。人、人呢?客厅、厨房都没人。「喂!」「有人在吗?」一到三楼全让她找遍了,还是没人。走了吗?还是她在作梦?丁茹恬傻傻的用力捏了一下自己脸颊。「唉呦。」会痛呐,他流这麽多血,不会死吧……可是家裡就跟平常一样,好像都没有人动过。血!他流了这麽多血,一定会有血迹。丁茹恬仔细的从自家玄关处开始查看,一路到客厅。他昨天坐在客厅好一会儿,一定会有血。可是没有。怎麽可能?厨房也不像她昨天有来倒过水,水杯就好像没使用过一样。她又咚、咚、咚,跑到自己的房间,她记得有很多沾了血的棉花团散落在自己的床边。没、没有。不可能啊,地板上面多多少少会有血迹吧。丁茹恬甚至整个人伏在地面上找寻,没有就是没有。她不会是在作梦吧?可是哪有梦是如此逼真的呢?她甚至还记得他的长相,她、她真的摸过他啊。丁茹恬不肯死心的冲到客厅,她要查看柜子。如果双氧水跟纱布有用过就表示是真的,她不是作梦。她记得自己还担心双氧水不够用。怎、怎麽可能……好好的……全都好好的摆放在柜子裡。难道她、她真的是在作梦。「茹恬。」「茹恬?」张筱洁推推她的背。「妳昨天又跑去打工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