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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圆将信藏起,编了一套诀别的谎言,贺靖也相信了。而在自己要回金陵的途中,凑巧遇见与赵念诩失散的封楚楚,封楚楚哭着向他说自己已和赵念诩在一起了,不敢让封临朔知晓。他无法可想,便让封楚楚和自己一同回金陵,打算日后再处理。不料走至半途,却发现楚楚怀孕了。回到金陵,才发现爹没病没痛,要他回来只因为替他找了门亲事,怕他在外头玩野了不肯遵从,所以才会编个理由将他骗回。正两难的时候,封楚楚看不过去,竟说自己已与他私订终身。封将军之妹的地位可比正派之女的身分要高贵上好几分,龙云当机立断,让龙观澜与封楚楚成亲。龙观澜想起封楚楚肚里的孩子,怕她名节坏了,只得先点头应允。期间,他写了信要告知贺靖他的难处,却发现自己竟不晓得贺靖住处;阿圆回来后又说贺靖看了信后很生气,发了一顿脾气后便离去。起先他不知道贺靖为何发怒、甚至不再来找自己,就连他事后遣人送信到爻楼,也总是石沉大海。直到半年前,他才从封临朔口中得知其中曲折;而正巧他也在替封楚楚找赵念诩,便在封楚楚提议下策划了这场戏。看着一片素白的灵堂,想起三年来总在自己梦里出现的那个爱穿白衣的少年,龙观澜眼眶一热,低低唤了声:「靖……」靖,你等我,今夜过后,我便动身去寻你。只盼你愿意听我解释,让我俩之间的种种误会全部冰释……年少Ⅱ 正文 第1章章节字数:8751 更新时间:07-08-06 17:12芦叶满汀洲,寒沙带浅流,二十年,重过南楼,柳下系舟犹未稳,能几日,又中秋。黄鹤断矶头,故人曾到否?旧江山,浑是新愁。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是,少年游。刘过 唐多令秋色里,白衣男子站在洞庭湖畔,已有半日之久。负责扫这条湖的老叟拿着竹扫帚缓缓地扫着满地黄叶,到男子立身处,顿了下,又继续扫了起来。刷——刷——声响由近而远,男子依旧站着,动也没动半分。狭长的黑眸只是静静凝睇一湖烟色,眼神空洞,像在等待,又像在发呆。半晌,暮色四合,残阳似血;再过不久,但见素月分辉,将这洞庭湖照得澄澈如镜,好似天上翻下个玉盘般,男子终于动了。只见他衣袖一振,人便如飞雁般掠过湖面,飞上一旅栈的屋顶,推开窗户跃入。户内漆黑一片,他也不燃灯烛,只是和衣上床,便这么静静躺着。屋里很静,静得只听见自己的心跳与呼吸。他想起那一年那一夜,在同一间房、同一张床、在他伤重发着发着高烧的时候,在他身下皱眉不敢呼痛、乖乖承欢的男人。曾经,是他最爱的男人,爱得甘心,不要未来、不要名利,只愿与他双宿双飞的男人;而今,还剩下什么?自己是叱咤武林的爻楼楼主,功名富贵都有了,却不再有爱。观澜,你为什么要舍弃我?为什么要骗我?眼泪已悄悄流淌而出,贺靖只是捂着脸无声哭着,静静等待每一年里最伤痛的一夜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更不知自己究竟有没有睡着,迷糊间好似听见外头有人在敲门;贺靖蹙眉翻了个身,不打算搭理。好累!真想就这样睡着,再也别醒来。可惜,天不从人愿。在房外等候一小段时间的霍清毓见房内毫无动静,干脆地推开门,大踏步地走入,来到床边。一弯身,见贺靖皱着眉、闭着眼,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他在心头悄叹一声。「贺靖,天快亮了,咱们该动身了。」贺靖勉强掀了下眼皮,低声问:「何时了?」「巳时,再不动身,会错过宿头;你要想睡,上了马车再睡。」「嗯。」听霍清毓这么说,贺靖这才缓缓睁眼,自床上起身。又过片刻,梳理完毕的贺靖偕同霍清毓下了楼,坐上早已备妥的马车。「下个月是你二十岁生辰,贺爷说要给你庆贺,已让人开始张罗,还到处送帖,听说已收了三十多份贺礼。」「他就只会瞎搅和。」贺靖皱皱长眉。「这几年来爻楼也不知树了多少敌,这种鸿门宴,少办个几场我才会活得长久。」霍清毓好笑道:「你到处树敌的目的不就是不想活了?」当初爻楼初建,贺靖便像疯了般让底下人四处接任务,尽诛邪魔歪道;原该被歌功诵德的事,却因其喜怒无常、杀了几名正派人士后,让人对他的印象又大打折扣。问起贺靖,也只得到淡淡一句回答:「我高兴。」但他知道,贺靖杀的那几名正派人士,都与某位远在金陵的家伙有关联。听见霍清毓调侃,贺靖只是冷淡地一弯唇。「就是因为不想活了,才想死前多得几份安静。」寂寥至极的口气让霍清毓收起玩笑神态,叹了声,不再说话。贺靖这三年来的转变,他一直看在眼底,但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名技惊武林的得意少年在这三年里变得孤傲、寂寞、愤世,他却束手无策。解铃还需系铃人,偏偏贺靖就一个死性子,认定对方负了自己后,便一再将对方的善意往外推,压根儿不让龙观澜有解释的机会。车厢内一时沉默无语,只有马蹄声与车轮转动的声响。一直垂着头的贺靖忽然开口:「你去见他的时候,都在想些什么?」霍清毓睨他一眼,苦笑。「还能想什么?自然是想些与他在一起的快乐事儿。」「那你想那些事的时候,会哭吗?」「一开始会,今年去见他的时候,便不会了。」霍清毓弯起唇淡淡一笑,拍拍贺靖的头,像长辈般安慰道:「悲伤是会随着时间慢慢淡忘的。」「那为什么我忘不了?」贺靖将头靠在霍清毓肩膀上,低声问:「每回想到,我就愤怒到快要疯了似的。」「你和他与我和横风是不同的。」「一样的。」贺靖恨声道:「都一样的,因为我早当他死了。」从听见龙观澜成婚的那一刻起,他便当对方死了。霍清毓沉默了,如果当对方已死了,又怎么会时时刻刻惦念在心底,一而再、再而三地将对方的身影刨剖出来虐待自己?这何尝不是另一种的不愿忘记?贺靖,你什么时候才会释怀?这三年来你总活在三年前八月十六那日,不肯忘记。你不愿走出,我又能如何?看着与贺靖愤怒却又难掩寂寞伤痛的模样,霍清毓脸色一凝,嘴上也只能说道:「罢了,离天亮还有小段时间,你刚才不是说想睡吗?快睡吧。」贺靖又出神了一会儿,才蹙起眉靠在霍清毓肩上。「我最近老觉得无聊,你知道吗?当爻楼楼主虽然有趣,但这个江湖却变得越来越无味了。」「是你变强了。」贺靖的「破天三十六剑式」越使越纯熟,攻守间绵密难破,天底下几乎找不出能与之抗衡的剑法。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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