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瞪着独孤焰放在他腿上的不轨大手,一手捧着药碗、一手拿着汤匙的范文晔,根本没有多余的手去阻止他的毛手毛脚,只能看着他越来越往上摸。 这个性格恶劣又色迷迷的家伙,连受伤了还如此“性致勃勃”? “快拿开你的手!”范文晔白了独孤焰一眼,忍下想要揍他的冲动。 “你用嘴巴喂我,我才拿开。”独孤焰坚持地说。 “拜托!”范文晔试图打消他这个荒谬的念头,“就算用嘴喂,药还是苦的啊!” “不一样!”独孤焰坏坏地一笑,“你的嘴是甜的,我吻过这么多次,每次都尝到像蜂蜜一样的甜味。” 看着范文晔因这句话而泛红的双颊,独孤焰又给了他一抹迷死人不偿命的笑。 “快嘛!”他放软语调诱哄范文晔,“要不然我会一直不吃药,一直到死为止喔。” 范文晔听见独孤焰拿自己的性命来威胁他,就是为了要他“亲口”喂药!这种不分轻重的行为让他又好气又好笑,也无可奈何。 他没好气地横了大刺刺躺在他怀中的独孤焰一眼,再跟他争辩下去,花好几个时辰熬的药都要凉了,罢了,牙一咬、眼一闭,很快就过去了。 他缓缓举起汤匙,靠近唇边喝了一口,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低下头接近满怀期待的独孤焰。 感觉这动作就像自己主动献吻似的,让范文晔酡红了脸,迟迟不肯吻下去。 “快点啊……” 独孤焰锁住范文晔的目光漾着挑逗的神采,开口说话的气息吹拂在范文晔的脸上,有一种酥麻的热感。范文晔不自觉地被吸引,飞蛾扑火般朝着热源贴近。 当范文晔的唇一碰到他,独孤焰便用左手将他拉得更近,害得碗里的汤汁不小心溅洒出来。 范文晔被独孤焰强制地用舌撬开口,悉数将药汁送进口中。然而独孤焰却不肯就此罢休,硬是要他与自己的舌嬉戏,让范文晔被吻到快没气了,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他,伸出舌状似无意地舔了舔残留在唇上的药,看得范文晔脸上又是一阵红潮。 “好甜哪。”独孤焰心满意足地笑道。 怔愣了好半晌,范文晔才从他这种令人脸红心跳的神情中回过神来。 “不是只有喂药吗?”范文晔气愤地问道。只是喂药,干嘛连舌头也伸进来,还那样放肆地吻他! “因为忍不住嘛……”独抓焰无辜地直瞅着范文晔,“药变好喝了,所以……” “哼!”范文晔回地站起身,独孤焰没了依靠,整个人砰的一声倒在床上。 “好痛……”独孤焰哀声叫喊,可惜范文晔连看也不看一眼。 “既然药变好喝了,那就麻烦皇上你慢慢品尝吗,恕臣先告退。” 话一说完,范文晔将碗往桌上用力一放,便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独孤焰的寝室,再多待个一时片刻,只怕等会儿躺在床是的,就会变成他了。 范文晔几乎快让独孤焰逼临崩溃边缘了。 独孤焰坚持若范文晔不照顾他的话,他就要让伤势恶化至死。范文晔无从选择,只能担起这个责任,免得背上莫须有的“弑君”之罪。 想他,堂堂一个前任尚书,出身官宦之家,从小到大只有让人服侍的份,哪需要他服侍人? 其实这都无所谓,也无关那些无聊的身段问题,最大的症结在独孤焰越来越过分的要求!他这个人,若顺了他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而且花样层出不穷,还真是多亏了他那得天独厚的“聪明才智”啊! 像现在-- 瞪着笑得一脸贼样的独孤焰,范文晔发现自己连生气都气懒得花了。 这些日子以来,独孤焰因伤势不能碰水,都是范文晔替他擦拭身体以维持清洁。 这是一项艰巨的工作,不但花费劳力,更要集中精神与之抗衡。 他得替独孤焰脱下衣物,然后仔仔细细擦遍身体各个部分,当然也包括……那里。他每每都得瞪着独孤焰忍不住上扬的欲望,忍受他在自己臀部轻轻爱抚的不轨大手。范文晔斥责过他,但是独孤焰却以一句话反驳:“这是正常的现象嘛!心爱的人碰我,要是没反应,就真是太对不起你了。” “这又不是我自愿的!明明就是你自己……不知羞!” 范文晔因为他的故意抹黑而大发雷霆,他只是帮他擦身而已,竟说得好像他主动勾引他似的! 但是,跟这种人争辩,永远只是白费力气,范文晔也懒得跟他计较,只是迅速做完工作,羞着一张脸离开。 这日,独孤焰又玩起无理取闹的游戏了。 “我想要沐浴。”独孤焰抬眼看着范文晔软声要求,他知道范文晔是标准的吃软不吃硬的个性,所以放下身段远比摆高姿态来得有用。 “你的手还不能碰到水。”范文晔冷冷地反驳。 其实独孤焰的伤势早就痊愈,但他不断地逼迫可怜的老大夫帮他装,是以范文晔和小德子仍旧被蒙在鼓里,傻傻地帮他熬药喂药,忍受他许多的无理要求。 “所以才要你帮我啊。”独孤焰理所当然地再反驳回去。 “你!”范文晔一点都不想跟他单独关在澡堂,谁知道他又会借机做些什么事,每日忍受独孤焰的毛手毛脚都快成了他的例行公事了。再这样下去,精力益加旺盛的他,肯定会将自己……算了,不说也罢,能防则防。 “好吧!如果你这么不愿意的话,我自己来好了。”很难得独孤焰这次竟没再坚持,只见他坐起身、想单手穿上外衣。 但只用一只手真的太困难了,独孤焰不管怎么弄都无法顺利成功,他烦躁地想用右手帮忙,却不小心牵动伤处,痛叫一声。 唉!算了!范文晔叹了口气,走向前帮他绑上衣带道:“我叫人准备热水。” 正细心替独孤焰穿衣的范文晔,还是没能看见他嘴角那抹奸计得逞的奸笑。 水气弥漫的大浴池里,独孤焰舒服地靠在池边,让范文晔替他擦拭着背。 范文晔一绺未绑起的黑发垂至独孤焰胸前,因擦拭的动作而微微晃动,独孤焰便抓起那绺头发轻轻把玩,范文晔看见,就想将头发拉回。 “别老是这样乱来!”范文晔因为拉不回那绺头发而没好气地责骂道。 “你也下来一起洗嘛。”独孤焰放下头发,转过身正对范文晔。 “我才不要……啊!”水花溅得老高,范文晔话还没说完,就让独孤焰给拉下水了。 “你在做什么!”拨开湿黏在脸上的头发,范文晔气怒地吼道,他整个人都湿透了;之前才说过不想再为独孤焰浪费力气生气,看来是很难做到了。 露出愉快的粲笑,独孤焰不断逼近范文晔道:“这样就像在洗鸳鸯浴一样。”他又咧嘴一笑,像个大孩子似的。 范文晔被他逼到浴池的角落,动弹不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