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王不禁摇摇头。 如果他是后黥,面对眼前的重阎,到底是该恨,还是该爱?唉! 此时,躺在石床上的后黥忽然眉一皱,痛苦的低吟出声:「好痛……」一直紧合的眼眸突然睁大,脸上瞬间布满冷汗,「好痛!」 「黥儿!」重阎连忙冲到床没坐下,「你怎么了?」 后黥痛得无法回答,只是苍白着唇,难受的抓紧重阎的双臂。 「好冷!好痛!呜……」他的心像要被刨出似的剧痛,还有身子,就像被两股巨大的力量撕扯着,几乎要裂开了。 「发作了……」狐王看着已痛得流泪的后黥,一线怜悯闪过心头。 这种痛,肯定是极难忍受。 「救我、救我……」后黥已在重阎的手臂上抓下道红痕,他快喘不过气的哀求,脸上都是泪水与汗水,「救我……好痛!」 重阎也慌了,他多想分担后黥的苦痛,却无法可想,只能拭去他脸上的泪,安抚道:「黥儿,很快就不痛了,你忍着点、忍着点……」 「给他喝妖血吧!」狐王叹了口气,劝着只是拼命摇头的重阎。「总好过这样痛苦。」 重阎依旧摇头拒绝。「他会上瘾,不行!」 狐王受不了的瞪他一眼,干脆用力抓住重阎的左手,将他凑到后黥的面前。 「来,很好喝喔!只要你咬一口,就不会痛了。」 重阎忙要缩回手,后黥早已顺从的用力咬住。 「狐王你!」他连忙将手抽回,却已来不及。「你是故意的!」 狐王只是笑了笑,「忍痛将你送给情敌,我可是很伟大的呢!」他拍了下重阎的肩,便往外走。「你可别太粗鲁,我到外头去,顺便想想怎么救人吧!」 不理会身后杀人般的目光,狐王走到石洞外,一挥袍袖,洞前便聚集一片足以遮断视线的白雾,不让在洞外探头探脑的小妖看见里头的情形。 洞内只剩不再哭喊的后黥,与始终不敢将目光落在他脸上的重阎。 被留在洞内的重阎只觉背上后袭上一团热度,他身子一颤,后黥已将身子整个贴近。 「我还要……重阎……」他媚眼如丝的睇着他,撒娇似的轻喃:「阎……」 被这么柔媚的声音轻唤名字,重阎只觉喉头一窒,金眸里已窜起两道欲焰。才在心神荡漾之际,后黥已将犹如抹上胭脂的唇畔贴近他尚汩汩流血的手掌,伸出舌头轻吮着。 「黥儿……」 眸里的欲焰已成了燎原之火,重阎缩回手掌,用力将后黥按倒在石床上,疯狂的啃咬他丰润的唇。 实在不该让一切走至这一步,却又无法可想,不过……自己是妖啊,怎能像那群无聊的神刻意压抑原始的情欲? 「唔……唔……」 后黥逸出喉间的呻吟让这场性爱得更加疯狂、更加不可收拾,好比春药的妖血入肚,在腹中燃起的欲火奔腾至四肢百骸,让他早已淫荡的张开双腿,紧紧缠住重阎的腰。 横在两人之间的衣物皆被重阎泄愤的扯下,露出前日才被彻底爱过的身躯。 斑斑红痕如条红色小蛇般自胸膛一路爬住腿间,盘缠在这具充满灵性的躯体上,尤其隐没在大腿深处那抹红,彷佛灵蛇吐出的蛇信,勾逗着、诱惑着,美得骇人。 「黥儿,我的黥儿……」 重阎着魔似的低喃并以吻膜拜,沿着先前的放纵痕迹一直来到最美艳之处,他身子的身子一颤,早已忍不住挑逗而释放欲浪。 「唔嗯……唔……」 后黥喉间兀自发出放浪的吟哦,体内的火并未因此熄灭,他的双腿被重阎整个岔开,任他玩弄,直到硕大一举侵入,被褥溅上几朵血花。 剧烈的疼痛让后黥倒抽一口气,手指牢牢抓住重阎因快感而紧绷的肩头,抓出好几道血痕。 明明是痛楚的,但是在体内催化、主宰的妖血却凌驾剧痛,逼使后黥发出一阵又一阵抵泣般的呻吟。 「呜……啊……」身子完全不受控制的紧缠着对方,违背意志,忘情索求。 「黥儿……」沈溺在这般销魂快感里,重阎已不顾一切的冲刺起来。 他原来就是下贱又卑鄙的妖物啊…… 身子被强大的力道撼得频频移位,吐出的吟哦更加媚人,眼角溢满被快感逼出的泪水,后黥狂乱的喊着,让在他身上逞恶的重阎更加不知节制的索求。 「黥儿,我是谁?你说,我是谁?」他要后黥知道,自己是占有他的人。 「唔……呜呜……」迷蒙的眸中,重阎的身影已模糊不清。 「我是阎,乖黥儿,喊我的名字,来……」 「阎……我还要……还要……快……」后黥紧攀着压在身上的躯体,嘴里不断吐出妖娆媚音。 一切都崩灭殆尽,世间一切原就没有道理可循,只要顺着最原始的呼唤就好。 重阎因他的话律动得更加粗蛮,浑然不察身下人的秘地已被他的野蛮伤得血流如注。 「黥儿,我给你,全都给你……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快感与剧痛相交,意识在朦胧中载沈载浮,就这样放任自己堕落下去也好,至少残酷的现实不会再逼他审视自己,然而,一切却是身不由已。 重阎在后黥体内释放了不知第几回的欲浪,妖血的效力终于逐渐退去;后黥迷迷糊糊的揭开覆裹在外的被褥,血淋淋且令人作呕的景象全呈现在他的眼前。 在他身上逞恶的是谁?是谁如此作践他,是谁? 他明明想要死去,为什么强迫他清醒的呼吸? 是谁?是谁? 后黥掩面尖叫一声,怨恨、悲哀、凄惨……所有负面的情绪全都涌上,化作悲戚的泪水。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伸手一挥,已在重阎脸上划出一道爪痕。 沈溺在快感的重阎只是亲吻着他,喃喃低语:「不,你不会死的,我的黥儿,你要永远与我在一起……」 「不……」 身子仍被逞欲的野兽大力晃动,可耻的摇摆着。 他试图挣扎、拼命怒吼、使劲抗拒、一心求死……却没人理会他。 「我爱你,黥儿,我爱你……」 「杀了我,让我死吧!杀了我吧……」 依旧没人理会他。 「你不能死,黥儿,我不会让你死的,你死了,我该怎么办?」 后黥在心中悲鸣,为什么没人理他…… 见重阎总算踏出,坐在大石前与兔妖玩耍的狐王只是对他招招手。「在想出办法前,咱们先换个地方。」 「为什么?」 「刚刚鸟儿告诉我,有两名神界的人正快速往这里接近……」睨向重阎脸上的一道伤痕,狐王忍不住掩嘴一笑。「里头的人就算神智不清,还这么泼辣啊?」 「你少胡说!」重阎脸色极差的回身走入洞内,将昏睡的后黥抱起,用被褥将他裹得密实。「走吧!」那两名神界的人,应是来追查后黥的下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