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会在第一次恋爱之后再无下文。齐妃舫大口喝了酒,神情忿忿然。拜托,她好歹也是深海之鱼的两性专栏作家,说她不懂男人心理,那一半信件以上都是男性寄来的,又该怎么说?虽然,他们全是写来指责她不该教坏女人。她哪有教坏女人?不过是让她们看清男人的真面目罢了!嗯,下一本书就出《男人的真面目》好了。看着她的表情变化颇快,于薄海出声拉回她的注意力,“怎么了,酒不好喝吗?”“不会啊,生啤酒很棒。”异国总带了点神秘的气息,那令人晕眩的自由与放肆,教人防不胜防,轻易地就卸下防备,陷入一圈又一圈的浪漫海里。于薄海的眼睛太过炫目,令齐妃舫也陶醉了,抓住他的手,他的手心厚实,她如猫似的在他手上磨蹭了一会儿,觉得舒服极了。“你的手心好大、好厚喔!”“醉了吗?”他以为她一杯就倒,有些担心。齐妃舫的眼睛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想她可是有“千杯不醉”的美名说。“有什么好醉的?这种酒……我是醉在这种气氛当中。我呼吸到的是不同国境的空气,看到的是不同地方的月亮,来到这种环境,不醉也难哪!”话毕,齐妃舫又捉住于薄海本想收回的手,继续磨蹭。既然她喜欢自己的手,就随她吧!原以为新加坡没有趣;没想到异国天空下的空气,都特别得使人神清气爽。这下,今晚后,她会慢慢试着改观。既然不是醉,于薄海抬眸一问:“你……这是在诱惑我吗?”对男女之间的事,他并不陌生,只是他有身体的洁辉,不轻易动情,可一旦心弦有了感觉,他便会顺着感觉走。是妃舫的话,他也有期待。诱惑?齐妃舫抬超蒙眬的双眼。学长说她这是开始有灵感的前兆。小杜觉得她这是准备睡觉的预兆。这男人却说自己在诱惑他?齐妃舫红唇一抿,朝他勾了勾手指。于薄海向前倾过身。放开他的手心,改而双手捧住对方的头,齐妃舫封住他的唇,粉嫩的小舌尖轻松地潜入对方的地盘,挑逗着他的欲望神经。于薄海先是一愣,继而响应她的吻。他说了,会顺着感觉走的,如今的感觉是最好的。于是,他们开始了另一番的缠绵。舌尖相触,带给彼此另一层次的刺激与感官享受,完全忘了身边的客人,尽情享受对方带给自己的愉悦享受。一吻既毕,已是五分钟后的事了。齐妃舫意犹未尽地抬起头,眼神氤氲,风情万种地舔了舔被吃光口红的唇,“还满意吗?”这还是她头一次主动亲吻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个认识不过一天的男人,够教人震惊吧?果然,在异国的天空下,人都会有某些冲动。何止满意,于薄海简直有些妒火攻心,妃舫的吻技一点也不生涩。“跟谁学的?”他只在意这点。说到底,男人总爱计较这种事。齐妃舫以指尖拭去他唇上的红印,回道:“跟学长啰!”学生时代为了写小说投稿,但又描写不出接吻的技巧,她便跑遍台北书店,只为了找寻有关描写接吻的工具书,但后来发现,理论的东西怎比得上实战经验?于是她又跑去问学长,反正学长经验老到,不传承给她这学妹太说不过去了。“学长?”“是啊。”这会儿齐妃舫才发觉于薄海的声音有些低沉,“怎么了?”“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原则。”他想吻她,却又不想破坏原则。“什么意思?”难道他想说他接吻也有原则?“我不喜欢暖昧不清。现在,我能告诉你,我没女朋友,你呢?”“我也没有啊!”她又不是同性恋,怎会有女朋友?于薄海听了,露出温柔的浅笑,柔柔的笑容融入齐妃舫心底。“早上我跟你说的话,你悟出来了吗?”她直摇头,糟糕,摇太大力,酒精开始作祟,她头好痛,又好昏,好象……好象快不行了。“那好吧,既然你这么迟钝,只好直说了——我想追求你!”“喀!”代替她回答的是一声力道不小的磕头声,她的脸刚好埋在桌上。这一幕,于薄海哭笑不得。回到饭店,于随海亲自护送齐妃舫回房,将她安置妥当后,正当他要离开之际,怎知她竟紧皱眉头,双手紧抓着棉被的一角,表情有些痛苦。“学长!不要!我求求你不要!”“轰”一声!于薄海觉得自己的脑袋里好象有个东西炸开了。他猜测她应该是在作梦,但梦见什么了?“学长,不要啦!我求求你!不要逼我……人家不要啦!”虽是作梦,表情还颇为真实,压根就像是被人强逼做“某件事”一样。齐妃舫表情逼真又翻来覆去,还差点挥拳打到于薄海脸上。“好啦……”尔后,她又抓着他的手,楚楚可怜地求饶着,“学长,我给你就是了……你不要生气!”手被她抓着,于薄海想走也不是,就这么看着齐妃舫在梦里演戏。她又喊:“小杜,我最爱你了,你怎么可以背叛我?”下一出新戏又上映。“妃舫!妃舫!醒醒!”于薄海轻轻拍拍她的脸蛋。齐妃舫立刻清醒,“不都说给你了,还打我做什么?”一时间还无法摆脱恶梦,她看也不看眼前是谁就破口骂道。于薄海握住她的下巴,“看清我是谁?”浑饨的脑袋有了思考的时间,过了好一会儿,齐妃舫甜甜一笑,“薄海嘛!咦?你怎么在我房里?”“很高兴你还记得我。”“你怎么在我房里?”“你醉倒了,我送你回来,本来要离开了,却看见你在作梦,表情还挺痛苦的,所以叫醒你,”他轻轻地笑,神情未变,“没打扰你的好梦吧?”齐妃舫真是无限感激,“好在你把我叫醒,真是恐怖的梦。”梦见学长无情追稿的方式已够伤身,又梦见背叛她的小杜居然跑到澳洲去逍遥,她更是伤心欲绝。“真的是“恐怖”的梦?”他口气酸酸地,连自己也没注意到。齐妃舫轻呼口气,摆摆手,一副你不会了解的表情,“拜托,真的是恶梦,你就不知道——”意识到自己差点说了些什么,齐妃舫赶紧住口。“两个男人同时出现在你梦里是恶梦?说来听听。”既然她想说,他倒想听听她如何掰剧情。纵使不见于薄海有生气的表情,不过凭她的直觉,听他那过分低沉像是在忍耐的声音,八成是两人对这个梦的见解不一。“喔!我在台湾是个剧团演员,学长、小杜是我的团友,刚刚是梦见与他们演对手戏,欠学长一千万,被小杜倒会两千万。”古有曹植七步成诗,今有妃舫七秒说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