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就这样?“你不再多说一点吗?”“说什么?”“比如这工作不长久,这工作不太好之类的。”她清楚时下的人对她这类作家都没什么好印象,都以为她是拿着笔杆在骗钱。于薄海摸摸她的头,“我不是说了?只要不是害人的工作,什么都好,再说,这是你选择的工作,你也得心应手,要我说什么?走了,快去换衣服。”齐妃舫眨眨眼,心弦因为于薄海这一席话而受到震撼了。没想到她自己很不看在眼底的工作,却因为他而有些改观。她逐渐发觉于薄海或许不是麻烦,而是个很好的男人。是个好男人,不是麻烦。才怪。两人相偕下楼,在社区内遇上那些婆婆妈妈,见她们高兴地和于薄海交谈,齐妃舫这才知道,昨天自她出去后,于薄海便公然在社区游荡,还与这些婆婆妈妈相谈甚欢,她们甚至带他去附近的超级市场。上述还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些婆婆妈妈严然就是社区的广播站,广播站也没什么,坏就坏在于薄海以她男朋友自居向她们自我介绍。喔,让她死了吧!这根本就已经昭告整个社区,她齐妃舫公然与一个男人同居!她虽不在乎名声,但也不想成天让人注意哪!最坏的说过了,那么来说说最糟糕的部分,那就是婆婆妈妈们都开始期待他们的喜酒了。天!于薄海究竟说了什么?僵硬地笑着离开社区,齐妃舫双手掐住于薄海的颈子,“说!你到底跟她们说了什么?”于薄海含着优雅的笑容,轻轻拉下她的手,“其实也不算我说的,就是那天我跟管理伯伯说我跟你的关系时,她们——”不敢听接下来的事实,齐妃舫睁着大眼,“不会吧?”于薄海仍是恶劣地说完,“她们“恰巧”就站在一边。”“天!”齐妃舫兀自双手掩盖着脸,低喊着。没想到自己一世冷淡的英名,竟会败在他的手上,尽量不与社区的人有互动,是为了让自己得到平静:没想到……真是千金难买早知道。陷入无限的难过中,齐妃舫没空注意于薄海眼底的一抹狡诈。“妃舫,我是你男朋友,不想跟你暗地里来往。”其实他是故意公开两人的关系,至少日后也有人站在他这边为他抱不平。他要一步步地融入她的生活圈子,不会企图改变她或是影响她,他只是要她完全接受他的加入,迟早她都必须嫁给他。齐妃舫回道:“我也没打算暗地里,只是暂时不公开而已。”听出于薄海有些委屈的语调,她还得赶忙安慰。“那就好。我们走了。”他笑。齐妃舫笑得很丑。于薄海——麻烦?不不不,麻烦还不是以形容,他根本就是个大麻烦->->->第八章清早,该是睁开眼睛,迎接这一个美好日子的时间。但就是有人背道而驰。齐妃舫裸着背趴在床上,全身酸疼得要命。是了,于薄海没有硬性规定她必须早睡,但见她不睡,便说要发呆晚睡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情。说什么呀,她哪是发呆,对着计算机,深夜的宁静让她的灵感不知增加多少倍,键盘尚未敲下,就被拉上床做“有意义”的事,真是── “宝贝。”于薄海亲昵地喊着她,手指有意无意地划过她细致白皙的肌肤。“做什么?”齐妃舫没好气地问。“伯母打来的,接不接。”一声“伯母”,吓得齐妃舫立刻转身,抓下于薄海手上的话筒捂住。“你跟我妈说了什么?”于薄海似笑非笑地,双眸微眯,语带威胁,“你希望我别说什么?”这男人在身分上爱计较,她想自己还是别和他讨论如此敏感的话题,挥挥手,让他出去,可惜于薄海硬是要坐在她身边,不走。齐妃舫皱了眉,莫可奈何,只得先接电话。“喂。”“让你妈等那么久,应该吗?”威严的声音略带不耐。自己的老妈在女儿面前威仪万千,一到父亲面前,就好象换了个人似的,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找我什么事?”她的手还在推于薄海,他仍旧动也不动。“刚刚那个男人是谁?”“普通朋友啦!”她又朝于薄海示意他出去,别偷听。听到这个生疏的身分,于薄海不快地轻轻抓住她的手指,不由分说地用力。有些痛,齐妃舫拼命忍住,想甩开又甩不掉。“真的吗?他可不是这样说的,他说是你的男朋友,刚刚还喊你“宝贝”,别以为你妈没听见……”注意力无法再放在话筒上,因为她的耳朵蓦然一冷。“妃舫,”于薄海贴近她的耳,“我是你的谁,老老实实地跟伯母说,要不——”于薄海移开话筒,挺身就封住她的唇,缠绵极了。“妃舫——”两人难分难舍,齐妃舫也沉醉在于薄海的温柔之下,直到一旁的话筒传来响亮的呼唤,这才使两人分开。纵使分开,两人的视线依然胶着着,齐妃舫依稀瞧见于薄海眼底的委屈。隔开他,重新拿回话筒,齐妃舫试着下去盯着于薄海那双炽人、控诉她的幽黑眸子。“妈,我在这里,用不着吼得那么大声,小心倒嗓。那个男人真的不是我的男朋友,只是暂住的普通朋友。你也知道你女儿是什么个性,怎么会有男人愿意跟我在一块呢?对了,找我做什么?”“那就好。明晚六点准时在严府前出现,知道吗?”“是。”挂上电话,房里只剩下她一人。当自己第二次强调于薄海是普通朋友时,眼角的余光就注意到他默默离开房间了。她肯定刚刚那番解释一定伤了他。穿好衣物,步出房门,便瞧见他一个人站在阳台,倚着栏杆,背影有些孤寂。齐妃舫上前也靠着栏杆,视线远眺。足足立了五分多钟,她再也忍不住,一个转身将于薄海的身体扳向自己。“我明白再怎么解释也无法弥补刚刚的错,但我仍然要解释——我妈她有时候会把我的事情告诉我父亲,而他是个只考虑利益的人,以前年轻,他不太管我,现在要是让他知道我有喜欢的人,肯定会从中破坏,因为在他的信念里,儿女的终身大事是用来助长他的势力的。”一口气解释完毕,齐妃舫忽然觉得心上的担子好象更轻了点。于薄海定定地望着她。大掌抚上她柔软的脸,“你……在为我着想吗?”齐妃舫扁了嘴,双颊上的红潮慢慢浮现,“废话!”“刚刚说“喜欢的人”,不是“男朋友”这是不是证明你有点喜欢我了?”他可没漏掉她的一时失言 霎时,齐妃舫的脸蛋更加红艳,她又羞又怒地想推开他,“谁……谁说的?”于薄海的手换了位置,揽住她的腰,加重力道不让她离开自己,“妃舫,不是只有女人会不安,男人也会的。”语带深情,浓浓的情意几乎淹没了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