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晴空局促的抱著小腿,慌乱的想把脚抽回来。“你想做什么?”“我想做什么?你这鬼样子你说我能做什么?”“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她大窘,不小心误会人家一片好心了啦,可是他们有好到可以随意抱腿的地步吗?“我听到鸭子叫。”“什么?”夏普开始解她脚踝上的绷带。“你的嗓子,你都没发现吗?你养了只鸭子呱呱呱呱的叫呢。”京晴空生动的眼眸转了转,蓦然发现被消遣了,摇头一笑。“是我自讨苦吃。”“知道就好。”解开的绷带下可以看见老医生的草药非常有效,京晴空本来肿得像猪头的脚踝一夜就消肿,吸取出来的毒素把本来墨绿色的青草染成一片黝黑。“你不知道沙漠里有很多会致命的毒虫吗?”细心的为她拭去旧药汁,换上新的,再以洁白的绷带层层包妥。“没想那么多。”的确,那节骨眼逃命都来不及了,谁会去想那么多。“以后别再到处乱跑。”“你不想想我是因为谁?”“是我的错。”他竟然很爽快的坦承,“我小气,我吃醋。”“吃醋……你怎么可能?”“是啊,我是男人,我有我的自尊。”京晴空别过脸去,缄默了。“那你干么又来找我?”就让她跟沙漠一起同腐就好了。夏普用指慢慢扳过她,描绘她的脸,她向来洁白如芙蓉的脸晒伤后,虽然经过一夜调养仍旧红肿累累,这应该很痛的。“回去,我找最好的药给你擦。”生肌长肉,短时间内回春。“不要。”“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你找到,你要我空手回去,这样我会被墨尔珠骂到臭头的。”“你骗人。”“还有啊你不在,没有人替我换穿衣服,我不习惯。”“你可以学著自己来!”城堡里多少人抢著要伺候他,根本不缺她一个好不好。“就算要学,我也需要个好老师……而且是让我看顺眼的老师我才肯学。”“条件这么多,谁理你啊!”“就你理我。”夏普温柔的拉拉她的发,“跟我一起回去啦。”“我没办法,一旦让我知道你曾经嫌弃过我,我怎么回去?”“那我发一份昭告全国人民的文书让杜拜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小气,我吃味。”京晴空激动的捶床。“我不懂……也想不通,你这么执著……没道理的!”他的声音突然哑了,很久之后……“也许,是我傻也说不定。”夏普的话撞入京晴空的心扉,揪著不放。她扁了扁嘴,眼圈红了。“别哭。”他嗓音温柔如风。这样也哭,那样也哭,女人心,海底针。“真的对不起!你明明知道我的心……它可能—直都不会属于你,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这不公平……”为什么他们的相遇不是在最初、最美的开始?“就算这样……我也不想放开你。”京晴空环住这昂藏男人的颈子,无声的哭。他的坦白几乎要滴穿她心上的那把锁。她热又咸的眼泪滑过夏普结实的肩窝,沁进衣料,一路透进了他的心。第六章作者:陈毓华 黄昏,夕阳如血。熊熊篝火架起来了,广场中央用木柴堆成四角的火堆烧烤牛,香料抹了一层又一层,泛著金黄的香味远远的传了出去,吸引了整个村庄的大人跟小孩都出来探头。这种晚会完全不需要邀请,只要想来的人都万分欢迎。夏普为了怕京晴空无聊,心理老是惦记晒伤的脸蛋,于是办了巴北Q晚会。为了不让脸吹风,村长夫人好心的借她黑色薄纱遮住半张脸,纱丽袍子跟有著尖尖头的皮革拖鞋,至于头巾四边都镶了亮晶晶的金片,手镯、耳环、戒子全套都是黄金,京晴空开心的穿带,难得的笑靥一直没有褪去。相对的,今晚的夏普一身飘逸白袍,白头巾,她像好奇宝宝的拉著他问。“男白女黑,我们两个像不像黑白无常?”“黑白无常是什么?”忘记夏普对中国文化传说并不了解。“你先告诉我为什么阿拉伯男人穿白袍,女人黑袍,我一直想知道。”看她心情好,夏普也不厌其烦的告诉她阿拉伯人的祖先是游牧民族,生活在阿拉伯半岛的沙漠中,为了散热和抵御风吹日晒,男人选择了宽松的白袍,而女人,由于经常呆在家里,不需要外出,所以穿黑袍,再加上在伊斯兰教中女子不得抛头露面,所以现在女性依然包头,带面纱。“不过呢,自从观光的大门敞开,风气改变,上班族不管男女都是西装笔挺或是洋装套装,这也算是思想上的很大的进步吧。”他向来不遗余力的推动男女平等,即使反对派的力量还是主轴,他一点都不灰心。这是时代潮流,国家要进步—定要有所改变!抱著满心期待,京晴空让夏普抱著进了营火圈。星空下。野地撑著五彩绣幔,铺上厚织毯。对于她的害羞,大家装作视而不见,有人拿一管水烟斗或坐或躺呼噜噜地抽著,掺著苹果的烟丝居然有点甜味呢。毛茸茸的毯子上数十个大银盘装的是用生菜、蕃茄、橄榄油、碎麦片跟薄荷搅拌成的塔布雷沙拉,特制炉子烘烤的阿拉伯大饼,吃大饼时要蘸的霍姆斯酱、酸黄瓜条和青菜。除了烤牛架,侧竖立著一个烤肉架,架子上重重叠叠地串著一块块肉,以羊肉居多。被炙烤的肉块随铁柱子不紧不慢地转动著,烤熟一层,伙计就削下一层,然后分发给想吃的人。与中国饮食精致的文化比较,阿拉伯饮食显得粗线条许多,他们的烹饪方法很简单,除了烤,就是炸,顶多再来个炖完事,要说美味实在也谈不上,不过对于这一切,新鲜感大过什么的京晴空睁大眼睛,忘了身体种种的不适,因为音乐响起,盛装热舞的肚皮舞娘出现。略带丰腴的舞娘极尽妖媚的扭动肚皮跟高耸的胸部,透过骨盆、臀部还有手臂的旋转,令人眼花撩乱的动作翩翩起舞著。夏普斜倚在锦绣的垫子上,手端杯酒,眼光只随著京晴空游走。夜逐渐深了。酒足饭饱的人也一个个散去,最后居然剩下两人。篝火依然,两人偎依,细数天上的星斗。远处依稀有著驼钤在响。情思昏昧,夏普自有意识的指头在京晴空的身体静静起舞。她的唇甜得如同今晚吃过的甜点哈尔瓦,小小的一块点心,却涂满了一层层的糖,糖上还浇上蜂蜜,蜂蜜上再加一层糖,吃一口,满嘴流蜜。他尝了又尝,一只手放肆的游走各处,最轻柔的碰触,却处处著火。点火点得不过瘾,不知觉褪下她的外袍吻上她细致的颈,啃嚿她姣好的肌肤,最后他的手停在她胸口,隔著衣衫碰触她的蓓蕾。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