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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在做什么?床榻上的人面色如雪,甚至有些苍白,正不设防备地睡着,秀眉因病微微蹙起。未曾报恩,她却要刺杀自己的主上。心神动荡,逐渐脱力,匕首早已握不住。忽然,手腕被制住,剧痛骤然传来。掌心一轻,匕首易主。榻上熟睡的人不知何时醒转过来,微眯双眸,神情浮现挥之不去的阴霾。“……你想杀我?”含云低嗤一声,墨发散乱垂落,月光下,苍白面颊妖冶如厉鬼。影跌坐在地,仰头,怔怔望着女子,双眼失神。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脖颈早被狠厉力度攥住,几乎扼得她窒息。含云双眼浮上赤意,手劲极大,生生将她提起。季檀月这次没有选择试镜时的呈现方式,她直接将朝宛拉到榻上,双腿跨坐,手背青色脉络紧绷,死死卡住朝宛脖颈。“你想……你想杀我……?”苍白的唇在喃声自语着,如同疯魔之人的夜半梦魇,唇角弧度愈发扩大。与刚才熟睡的病弱模样判若两人。氧气逐渐脱离,朝宛呼吸不畅,本能地去掰女人的手。或许是正式拍摄,这一次季檀月用的力道格外足。也让她身临其境地入戏。季檀月睫毛低垂,笑容很深很柔,却神经质般地脸颊肌肉轻颤,愈发显出癫狂本性。但就在她看见朝宛眼角通红,因窒息而泪光四溢的模样后,犹疑着,竟困惑地,缓慢眨了一下眼。倏然,因暴起而血气上涌的面色凝固。血色褪去,竟比刚才还要苍白,她双目圆睁,像看到极其可怖之物一样,唇轻颤不止。在桎梏住的影身上,含云看见了幼时被施虐的自己,也看见了那张惊惶幼态的脸。与今夜相似的旧时场景里,被紧紧扼住脖颈的,换成了她自己。视野逐渐发暗发乌,她痛呼着,却发不出声音。“……为何你要降生?”兄长神情扭曲,“母妃之死,全因你。”含云摇着头,小脸乌青,奄奄一息。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为什么,所有人都在说这一句话,所有人都觉得她生来就是个错误。眼泪怔怔滚落,泅湿锦被,深重冷意涌上周身。已过十余年,她成了大芸最尊贵的女子,坐享荣华,可还是会做这个梦魇。“主、主上……”脸颊忽然落上颤颤巍巍的触感,声音回笼。身下的人面色苍青,已经有些失神,却依旧用着最后一丝力气,抬手,艰难抹除她眼尾泪水。“……不要哭……”弱到细不可闻。含云像梦醒一样陡然收手,身子轻颤,唇色苍白。她讽然勾唇,依旧流着泪,却将那个奄奄一息的弱小身躯强扯至眼前。仿佛看见了幼时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厌弃不已,却又极度贪恋。可惜,那个天真无暇,未被人性的恶浸透的小含云早已死去,现在在面前的,不过是她养的一条犬。影总算缓过气来,极度内疚,慌乱地去抹她脸上的泪。“主上……主上……”像只呜咽的小狼。含云静静看着,内心忽然升起一抹兴味。这是她养的犬,还是最像她幼时的一条愚蠢的犬,天真又幼稚。她忽然很想将这样纯洁的一张白纸揉碎揉乱,沾染污泥,引诱她就此堕落。内心开始战栗兴奋。就像那些人曾经对她做过的事一样。生生毁掉一个人,滋味想必极其美妙,否则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趋之若鹜,赶着来踩她一脚?“影。”她开口,声音柔媚。小侍卫似乎是愣住了,鼻尖很红,与她四目相接。含云揽住她,倏然,将她带入自己的怀中。解开衣带,放纵又荡然。小狼般的人看得痴了,急促喘息着,埋进含云怀里,毫无章法地亲吻。像是要把自己的所有都献给她的主上。她以为这是在赔罪,却早已经一步步陷入无法脱身的泥潭。帐内,身形交叠,被褥如波浪般潮涌。“好,卡。”程楼喊。朝宛喘了一口气,依旧在戏中。她抹去眼角泪光,从季檀月怀中起身,内心沉重失落。不知怎么了,当被扼住脖颈,对上季檀月视线那时,就像心中压了一块大石似的,竟然身临其境地与女人共感。憎恶、渴求、惊惶。季檀月的情绪在游移,却并不显半分突兀,硬生生将她拉入戏中。季檀月阖眼,抹了一下眼尾。衣领依旧有些乱,是被朝宛刚才扯的。可这次,她没有第一时间睁开眼,打趣朝宛,依旧闭目,不知在想些什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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