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月在你身边?把电话给她。”季泽时蹙眉答。朝宛咬唇,无声抗拒。她不想再让季檀月难过。可对面的Beta男人显然看不见,空气沉默之时,手机被抽出。“小宛被我宠坏了,这些话我们之间常说,哥哥不必放在心上。”季檀月将手机抵在耳廓,开口。“哥哥工作很忙,这种事还是不要亲力亲为了。”声音由柔转冷,听不出情绪。“我希望,这会是最后一次。”朝宛从没听过季檀月这种语气,只觉周身微僵,压迫感无声席卷。从未对她施用过的Alpha威压无声翻涌。她知道,女人情绪分外不佳。电话就这样挂断。朝宛忍不住仰头看。季檀月握着手机,神情恹然,却在她映入眼帘的时候浮现一片柔和。她俯身,摩挲朝宛脸颊,“刚才的话,我都记住了。”朝宛却难得顾不上害羞。她用指尖触碰女人眼底,黯然问:“姐姐是不是难受了?”乌青色又在蔓延。是因为季泽时的电话,还是她如今即将赶往剧组的缘故?如果季檀月生在她家里就好了,会有爸爸妈妈温柔照顾,听爷爷奶奶宠溺地讲故事,不会被监视,也不会得不到关爱。可是,那样她们好像就不会在一起了。朝宛有些苦恼。怀里的人想法藏不住,季檀月静静望着女孩,很快从那双钝圆的桃花眼里读出沮丧失落。这种情绪对她早已是家常便饭,但放在女孩身上,竟分外违和。想着,她抓住朝宛指尖冰凉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旋即,十指相扣,护着女孩陷进沙发中。亲吻有时是转移注意力的良方。朝宛本就舍不得离开,被动回应着,眼尾很快弥漫泪光,呼吸不稳。“我怎么会难过?”季檀月压她手腕到头侧,“不是还有名为小宛的药么。”朝宛挣扎了几下,没脱开,侧着脸掩饰窘羞,“可是,可是现在不能……”她还要赶去剧组的。“只是尝尝,不行吗?”女人稍偏头,长睫垂敛,模样有几分脆弱。眼底混杂淡乌色,惹人怜惜。朝宛莫名想到了那张狗狗歪头的表情包。“姐姐……”她拨开颈侧女人垂落下来的卷发,声音很小,“可以的。”季檀月这种样子,不会有人想要拒绝。由着女人按在沙发上亲了一阵,各自呼吸都有些乱,最终朝宛不知道是怎样挣脱的,用手心按住季檀月的唇。再亲下去,到剧组时就没法看了。季檀月会意,亲亲朝宛温热手心。朝宛这才放松警惕,收回手,红着脸躲进女人怀里。“姐姐一个人在家要记得吃药,不要熬夜在台灯下写字。”她揪了揪季檀月家居服衣角。“听小宛的。”季檀月似乎点了一下头,细软发丝蹭过朝宛脖颈,又酥又柔。朝宛抿了一下唇,很不舍。“还有……还有……”她突然想提一个大胆的愿望。“还有什么?”季檀月将她整个人拢在怀里,温热吐息拂过,夹杂清淡花香。像是洗过澡的大型犬,又香又乖。愿望有些羞耻,朝宛嗫嚅开口:“我刚刚说的那句话,姐姐竟然说我们之间常说,骗人……”“我爱你”,分明季檀月从来都没有和她亲口说过。女人弯唇,循循善诱,“小宛想我怎么做呢?”朝宛闭上眼睛,被热气蒸得脸快要熟了,“姐姐、姐姐可不可以对我亲口说一次?”那夜,季檀月牵引着她手,在记事本上留下隽秀字迹,恰巧是三个字。朝宛把纸张留作书签,甚至拍了照,放在手机里存档。可是,她更想听女人亲口说。“嗯?要姐姐说什么?”季檀月声音微低,仿佛存心似的,用唇碰了一下她敏感耳廓。朝宛低唔一声,本能避开。回头对上女人弯起的凤眸,她咬了一下唇,有些委屈。为什么每次都这么狡猾呢?分明像只大狗狗,却总喜欢逗弄她。坏女人。季檀月见朝宛皱起脸,心中一软。她当然知晓女孩口中的话代指什么。她低垂眼,俯身过去,将朝宛发丝别好,露出通红耳廓。“我猜,小宛想听这一句。”朝宛全身僵住,不知所措。本以为今天不会听到的。可季檀月已经凑近,她整个人都被罩进女人怀里。心跳声被轻飘飘托举起来,空旷而失神。笃笃。忽然,玄关处,有人敲响房门。朝宛惊慌啊一声,耳垂红得滴血,从季檀月怀里站起来。季檀月细不可闻地蹙眉,起身开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