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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在路上跌了好几跤,裤子上都是黄泥,手也蹭破了皮,然而双眸熠熠生辉,脸上一点气馁的颜色也没有,散发的是一种灿烂的朝气,好像只要坚持下去,就能完成她想要达成的任务。他不知不觉地软了声调。“只要你命令朕,朕可以立即送你们过去。”对他来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他那个空空的心为什么到了她面前就会没来由的变紧,然后那些个自尊、坚持和无视也就自然的化为尘泥。阴曹撑着后腰,用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对他说道:“你可能觉得我不知好歹,笨得可以,但是我觉得我可以办得到的,就不想借用任何外力达成,要是我真的不行了,到时候再麻烦你了。”她的笑像野地的小雏菊,焕发着属于她自己的美丽,光辉又夺目,尽管汗流浃背,头发紊乱,连美丽的边也沾不上,可在许多年以后,始还是会想起这朵让他融化的芬芳微笑。始必须闭眼才能抹去在他眼前强烈晃动的影像,“再两刻钟就到。”“也休息过了,那我们走吧。”她斗志高昂,真的不想停下来,要是这山上真能找到始口中的那些药材,不说别的,拿到县城把药材卖了,那就是一笔丰厚的收入,也能稍微改善一下家中的窘境,不无小补。这回,始一步一步的走在她身边,遇到陡峭的悬崖,他小飞一下,遇到山沟,下头乱石散布,他带她飞得远些,诸如此类,看得无尘吃味不已。这样子飞来飞去,阴曹确信,这样的“路”,没有始,他们根本到不了。六月酷热的太阳走到后来已经完全感受不到,一行人在浓密得见不到天的林子里上上下下地行走,阴曹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的路,爬了多少山丘,脚底和脚踩全是水泡,可她咬着牙,一声也没坑。在她以为永远到不了的时候,始总算停住脚步了。飞瀑的水气扑面而来,只听得见磅礴的水声,揭开树木枯藤和宛如崩云一样的巨石群后,她眼前一亮,就见一道白瀑般的冷泉,波湖壮阔的从天而降。蔚为奇观。阴曹兴致高昂的穿过乱石,一泄千里的水帘飞溅到人身上,用肌肤感受飞汤千丝万缕如烟如霎喷溅的水花,所有的疲累和烦躁顿时一扫而空。这地方如果只凭她一个人的力量,绝对到不了。她忍不住掬起水,喝了一口。只是她很快被人一把拎开,冷酷的男人冷酷着那张逆天的脸,道:“这飞泉冷冽,可不是你这种身子受得了的。”她看了眼已经将双脚泡进水里,一脸享受的无尘,没有反驳,毕竟始说的有道理,这水刚靠近沁人脾肺,可才片刻她就有点受不住了。“那些好东西都在这附近,你自己找吧。始指着不远处密密的林荫道。阴曹从竹篓里把铲子拿出来,寻了过去。“这些好东西你为什么不直接拿给她,还让她跑那么远的路,要我说,你也太没人情味了。”无尘实在不喜欢始,也始终看不透他。“她会拿吗?”他反问。无尘语塞。他认识阴曹不久,却看得出来她是个不求人的,这样的姑娘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只咬牙挺住,只会苦自己。坚强得令人不忍。“说的也是,她连看见你那扇玉屏风都不心动,要我说,那扇玉屏风随便也值个十几万两,够她嚼用一辈子还有剩,至于像那样的插屏在你的私库里,没有千扇也有百扇。”无尘无赖的摩挲下巴。“再不济,你身上这些行头,随便拿一件出去也都是价值连城了。”始完全不理会无尘的评头论足,跃上树头,阖眼休息去了。失去听众,无尘也只能趿上鞋子,他也想找找有没有什么宝物是与他有缘的。既然来了,空手回去,不划算。阴曹寻寻觅觅,她最先发现的是岩石上几株长得古朴的野茶树。她是认得茶树模样的,烟花村有几户人家的茶叶叶片都很薄,芽头就是一般的嫩绿,这几棵野茶树却不一样,叶质厚,芽头微微泛红,最特别的是她一路寻过来,一眼就看到阳光照射加上岩石反射,野茶树显得红灿灿的,下意识的她就知道这是好东西。摘了一片嫩叶,放进嘴里嚼了嚼,香气和回甘的香醇弥漫在口中,居然一点温口的感觉都没有。这要是制成茶叶该有多好喝……该有多赚钱……吧?!她专摘一芽二叶的茶叶,放满竹蒌,发呆片刻后,居然动起手来挖掘野茶树的根。她这是想把整棵茶树移株回去?始他人在高处,眼睛却有了自我意识般,不时瞥向蹲着身子在野茶树旁忙活的小姑娘。感觉到她好像要唤他,始的脚比脑子还快,已经轻飘飘的来到阴曹身旁。阴曹一脸积极兴奋,手下却是小心翼翼,怕伤了野茶树的根茎。始不想她徒劳无功,淡淡地提点道:“这大红袍的岩顶终年有细泉浸润流滴,因为这种特殊的自然环境,造就大红袍特异的品质,你把它移回去,种出来的茶能否维持它原来的品质,有待商榷。”阴曹的手顿了顿。“我总得要试试才知道成不成——”她拉长了声音,“你说这岩顶的水是从飞汤来的?这瀑布在烟花村的后山,又或许它有支流也说不定,我只要设法将支流的水引来,还愁种不出上等的茶叶?”寻找支流,那可不是她一个小姑娘能力所及的,即便发动整个烟花村的人力也无法。始的剑眉蹙了下,挑了起来,“你……是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了?”阴曹狡黯的笑,眼波生动,“我这不是想你本事大得很,改变一条小安流,在不影响到山川地貌、人命财产的前提上,引条水来用用,应该没什么问题对吧?”“若是以前,就算你想要让整个陆地沉浑,对我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他妖力最盛的时候,说他无所不能还是客气了……不过,这小姑娘是在给他下套啊。她竖起一根指头。“一碗血当作交换,够吗?”他的鼻端浮起阴曹香甜无比的血液香气,可不知为何,他有些抗拒起喝她的血。踌躇不前、犹豫不决,从来都不是他的作风,不过是他与她交换利益,他有什么好迟疑的?他没吭声,回到了树上。这是应允了吧?阴曹思忖。带着大量泥土的野茶树根让阴曹用蔺草编成的草帘子给覆上,再用泉水保持湿润,最后把几人的竹水壶里的水全部倒光,装上飞泉水,这才转身去了别处。其实有了这野茶树她已经很满足了,能不能找到药材,她还真的不是那么在意,再说上山的路已经够难走的了,下山恐怕也得花一番工夫,眼看着就要落日了,她给自己一个时辰,真要找不到,绝不拖延,一定下山。落脚处高高低低,青苔遍布,满地湿滑,常常顾着这边就顾不了那边,再怎么小心还是绊了一跤,很不幸,这一跤,摔得她双膝着地,扎下去的地方是一堆兽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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