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得没有多想,将之归为自己的“培养”的结果。沢田纲吉对他的想法微妙地知道一些,不如说,这也是有着他的刻意引导后得到的结论。但是对于双方而言,当初将他带进组织的那段往事还是一段埋藏的地雷,如果不早日将这件事解决的话,他永远也无法获得琴酒真正的信任。于是沢田纲吉在与迪拜的某个想挖自己的军火商交易结束后,借着对方的名义,向琴酒提出了对于这件事的疑义。说来很奇怪,琴酒其实是个很不屑于说谎的家伙。除了某些捉弄任务对象的时刻,在答应对方会饶他一命之后,在对方屁滚尿流地逃跑的时刻,黑衣的组织杀手便会从他的大口袋里掏出爱枪,对准那道凄惨的身影。因此,面对他的问询,琴酒很直白地就承认了。“那确实是我的计谋。”彼时,琴酒爽快地说道,“怎么,想干掉我吗?要将你的獠牙对准我吗?”沢田纲吉露出了犹豫的模样。虽然他早就知道了……或者说是自己故意为之了,但是“狱寺”是不知晓的。棕发青年痛苦地闭了闭眼,明明早就能单手开枪,现下却不得不用双手握紧了cz-75,像是第一次面对那头十恶不赦的猎物的时候一样,向来温和的面容上浮现了痛苦的神色。琴酒咧开了笑。沢田纲吉开了枪。“云雀……云雀老师?”一只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带着担忧的嗓音将沢田纲吉从恍惚之中呼唤了回来。他从回忆中抽离,抬起眼,对上联络人先生担忧的双眸。“您身体不舒服吗?”对方很是关心地探过头来,好看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烁着光彩。沢田纲吉按了按眉心。“抱歉,是我走神了。”他准备继续交换情报,却被对方皱着眉阻止。“既然您已经累了,那这一次的会面就到此为止吧。”大概是察觉到他的言语有些严肃,对方也在顿了顿之后露出一个笑容,“下一次我一定会让您同意我继续担任您的编辑的。”黑发青年眨了眨眼,冲他wink了一下:“云雀老师~”沢田纲吉叹了口气。“我知道啦。”他伸出手,下意识像是对待安德里亚的时候一样揉了揉联络人先生的脑袋,“你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说完这句话他就顿住了。安德里亚就算了,那孩子总是喜欢撒娇……但是这是联络人先生诶!不是他养的孩子诶!但萩原研二并没有觉得冒犯。相比起感到冒犯……看着他的大前辈站起身准备离开,青年下意识抬起头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前、前辈……云雀前辈!”他握住拳,小声发出请求,眼睛闪亮让沢田纲吉有种诡异的熟悉感,“刚才那个,可以请您再来一次吗?!”而沢田纲吉:……嘶。不要叫他云雀前辈啊!!!会做噩梦的!!!!…………噩梦是没有做的。相反,沢田纲吉很晚才入睡。他觉得不太对劲。上次睡不着还是在琴酒的安全屋,也就几天前。若说那天还是情有可原,可是今天也没发生什么让他睡不着的事情。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之后他的脑袋上亮起了一个小灯泡,腾地坐了起来。教父先生扒拉着窗户,朝着外面一看,就敏锐地锁定了路灯下一个躲闪的身影。对方没有探头的愿望,他也就不去追查,只是终于找到了上次为什么会睡不着的原因……原来不是联络人先生的怨念吗(不是)。他想了想,掏出手机给某个已经久未联系的号码打了个电话。似有若无的铃声从窗外传来,没过两声就被摁掉了。沢田纲吉快要被这孩子给气笑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叛逆期吗?他无奈又苦恼地想着,准备下楼给自己倒杯水。没想到的是客厅的小灯是开着的。探过头一看,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莱依站在冰箱前,正偷渡了一瓶冰冻的啤酒。对方听见声响扭过头,看见他之后显然放松了警惕,迟疑一下挥了挥手里的啤酒。“要来一杯吗?”黑色长发的青年问。沢田纲吉沉默了一下,觉得这样蹲着的莱依像是一只猫。想起另一只就在门外游荡的、和面前这只同出一门的坏孩子,他捏捏眉心,点了点头。“请给我一杯冰牛奶。”莱依准备给尊尼获加拿啤酒的手顿了顿。手指从菠萝啤酒挪到了凤梨牛奶,站起身递给了对方。“给。”他回想起尊尼获加偶尔会强调的话,顿了顿发出鼓励的声音,“您还在生长期,多喝一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