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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吉看得目瞪口呆。而脾气更加直接和火爆一些的两面宿傩已经一爪子拍了过去。身形即刻消散的滑头鬼笑嘻嘻地抓住了他们的爪子,还能慢悠悠地再喝一口茶。“真是气性暴躁的家伙。”他笑吟吟地说,看着他们的模样像是在看两只奶猫——如果诅咒之王也能被称为是“奶猫”的话。身形像是幻影一样不断在室内消散的滑头鬼极其接近地打量着他们, 不时发出啧啧的声音,在判断出了这具躯体内存在着两个人的时候, 更是啧啧称奇。“所以他们才叫你们是两面宿傩吗?”他摸着下巴,再度挡住超凶奶猫的一爪, “不要对老头子意见这么大,要不是我家夫人,老子也不想来找你们的……麻烦的小鬼们。”两面宿傩以咒力包裹双拳破除了虚妄, 扭头看向门口。在那里,手中捏着茶杯的奴良滑瓢慢吞吞地饮下最后一口茶, 对着他们遥遥举了举。“我的夫人璎姬,与你们的母亲葵姬曾是闺中好友。”顿了顿,滑头鬼严肃的表情一变, 嬉皮笑脸的模样不仅不显亲近,反而让人极其想要给他来一拳。——“在此之前, 叫我一声姨父如何?”……记忆短暂地停止在奴良滑瓢嬉皮笑脸的模样。脑袋里还残存着一些当初的事情,因此沢田纲吉还零零散散地记得自己确实是在奴良组的老宅里很是度过过一段时光——当初对着奴良鲤伴说自己还抱过对方也并非是妄言, 而是切切实实发生过的事情。只不过是少年两面宿傩的身体抱过幼年奴良鲤伴罢了:)他闭了闭眼,努力将自己从记忆之中抽身出来, 脑海之中却止不住地想起, 产女死亡的那日, 自己怀抱着两面宿傩的情景。那是两个灵魂第一次在意识之海中的见面,他淌进了对方的意识之中,在黑色的死水之中跋涉,找到站在中心的两面宿傩。粉色短发的男孩神色淡漠,就像是在山林之中寻找的不是他们二人,而是他自己一个人在唱独角戏而已。然而不是的,沢田纲吉彼时尚且没能恢复原有的记忆,但是在看见两面宿傩难看的表情的时候,还是醒悟了过来。——他并非不为所动。就和自己一样,两面宿傩是愤怒而难过的。只是他还太幼小,此前也无人教导过从来都是自由生长、肆意妄为的诅咒之王,这是怎样的一种情感。才让他将之简单地归之为自己的所有物被人所触碰损坏的愤怒。所以在愤怒之后,在他将那只阴阳师斩杀、又赶向那个男人所在的村庄之时,沢田纲吉沉默地拥抱了他。落日垂垂,天边绯红一片,却怎么也不及烧尽了菅名山的那片大火。发现异状的村民们沉默地拿起锄头铲子,衣衫褴褛的众人包围了他们,神色惧怕地试图保卫自己的家园。可他们什么都没做,甚至只是因为两面宿傩是个并非常人的孩子,便被视为“妖魔”。在如此的情景之中,沢田纲吉第一次越过身体的阻碍,怀抱住了自己的半身。【没关系。】他如此劝慰对方,在灵魂相连的意识之海中立下誓约,【我们不会分离……我不会离开你的。】【即使是死亡,也无法让我们分离。】此为契约。自此,怪物们的生命相连。思及此,沢田纲吉看着手里这个盒子的表情就变得奇妙了起来。毕竟他还活着不是?虽然是以咒灵的姿态,但“沢田纲吉”确确实实还存在于这个世界。然而两面宿傩早已死去。随便在咒术界抓一只咒术师出来询问诅咒之王如今在何处,对方都会用一种奇怪的神情反看回来,说那家伙不是千年以前的存在、不是早就被封印得七七八八。但是沢田纲吉的的确确还存活在世上,也就说明对方并未真正死去。沢田纲吉耷拉着脑袋,坐在秋千上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一座阴影包裹了他。“瞧瞧我发现了什么~”一只手里拎着甜品袋的大猫出现在他的眼前,毫不客气地坐上旁边的秋千,看起来很是期待地搓着手拿出一只大福。“这家的毛豆大福我超——级推荐。”他如此说道,特别自来熟地朝正在忧愁的咒灵手里塞了一只,“你也来一只吗?”沢田纲吉眨了眨眼睛,看着已经被塞进自己手里的毛豆大福——恕他直言这个口味听起来真的很奇怪——道了声谢。坐在旁边的五条悟就弯了弯唇笑了笑,看着曾经的师长慢吞吞地咬了一口大福,才坏心眼地开口。“不怕我下毒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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