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霖没理捂着心脏戏精上身的谢女士,他眼神里带着询问的意味看向嘴角还沾着碎屑的季思淮:“不是去卫生间?”说着他非常自然地伸出手,指尖摩擦过季思淮柔弱的唇瓣,等季思淮下意识想躲开时他已经擦掉季思淮嘴角上沾点碎屑,并收回了手。也不知道是程霖的动作影响了他的脑细胞,还是大晚上脑细胞都死绝了,他开始口无遮拦。“上完……就饿了。”程霖:“……”谢女士:“……”谢女士看着身前被抓着手腕逮回房间的季思淮,神色复杂,然后又露出一脸姨母笑。“咔哒”门在她面前关上。这几天她的心情真的就是起起落落,先是被“儿子快三十了还没对象该怎么办?”这个问题愁秃了头,接着儿子居然对一个人产生兴趣?还没想好该怎么助攻才能在死前看到儿子的婚礼,领证的消息就这么来了。脑海中闪过自己拿着两人的红本本左拍拍右拍拍的模样,她不由得笑出声。房间里两人躺在床上,程霖眼底清明,丝毫没有睡意,他假装打了个哈欠,“晚安。”他的声音跟往常似乎不太一样,很轻很轻的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清晰传入季思淮的耳朵里,就像是对着他的耳朵轻语般。暧昧不清。“晚安”翌日清晨。等到季思淮在鸟儿叽叽喳喳的吵闹声中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人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坐在床头缓神,揉着眼眶艰难地睁开一只眼睛。他早上似乎有感觉到旁边的人小心翼翼地移开,然后是布料摩擦过光滑皮肤的沙沙声,接着浴室里又传来水声。没过多久房门落锁的咔哒声隐约传来,四周又恢复安静,他又沉沉睡去。他摸索着捞过床头柜的手机,窗帘没开着,房间里还是有点黑暗,屏幕发出的银白光线照着他昏昏欲睡的脸。早上十点。走下楼后发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他觉得奇怪,程霖上班他能理解,谢女士不是整天呆在家里吗?这一家子心真大,留他一个外人在这里。汪——汪!哦,原来主人被关在宠物房里了。他走到最角落里的房间门口打开门,一只黑白相间的纯种哈士奇扑过来差点把他扑倒在地上。“安安别闹!”他把热情的直往他脖子扑的脑袋推远了点。他给这只完全不认生,昨天刚见面就热情似火的二哈顺毛,“安安,你妈妈去哪了?”“汪!”“你哥哥呢?”“汪汪!”没想到他居然在尝试跟一只狗对话,他自嘲地笑了笑,准备先跟谢嘉舒的秘书打个电话,顺便回他那把自己剩下的衣服拿回来。他艰难地把二哈推回房间里关起来。这边是别墅区,门口都没什么出租车路过的那种。幸好程霖有点良心,给他留了张纸条。【我去上班了,你要去哪的话打下面这个电话,以后他就是你的专属司机。】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可以重新拥有专属司机,他心情很好,边给人打电话边往别墅大门走。“您好,我是季思淮。”对面的人年龄应该和他差不多,他话不多,接收到老板娘的指示后马上开着车往这边赶。不愧是程霖的人,很有程总的风范。来的人是最近才入职的,远远地看到别墅门口跟保安寒暄的人之后,缓缓停在季思淮面前。下车帮季思淮打开后座车门,他露出职业微笑:“季先生,请。”季思淮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很容易迷失自我,到时候程霖要跟他离婚他舍不得放手就不好了。他一边自我反省,一边矜持地迈步上了车。他之前住的地方离这里很远,车上两人几乎没什么交流,来人只说了自己叫霍景并问了地址之后变不再言语,季思淮也乐得自在。在霍景面前不好给谢嘉舒的秘书打电话,在询问了闵夏确定手机号可以搜到人之后。他给人发送了好友申请。谢嘉舒秘书的昵称简单粗暴 ,秦钰两个字怼到眼前。她可能是接到闵夏的电话后就时刻关注着好友申请,很快同意。【您好,我是季思淮,谢总的事情我大致了解了,可以随时上岗。】【季先生在a市?明天晚上谢总需要出席宴会,到时候人多眼杂的,明天可以早点过来吗?】季思淮欣然同意。卧底两人约好了明天的见面时间,而车辆也缓缓在季思淮之前住的小区外停下。这里破旧又脏乱,小道连辆车都进不去,季思淮打开车门前看像驾驶位上的人:“我自己去拿吧,你在这里等一会儿。”他快速收拾好剩下的东西,行李箱只有那一个,他只能装在袋子里拎在手里。回到程霖的别墅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的事情了,他下车后车又开走消失在视线里,他拎着两个手提袋按开指纹锁,叮——地一声过后房门打开。兰姨每天都闲不住,此时她正在阳台给那几盆君子兰浇水,听到声音后提着喷壶急急忙忙跑出来。“你这孩子,怎么也不知道喊人来提啊?”他抢过季思淮手里的那只手提袋。“这又没什么重的东西,兰姨我可以自己提的。”兰姨还是执意拿过东西,季思淮只能作罢,任由兰姨边唠叨边把东西提上了楼。季思淮转了个弯,他走去客厅坐在舒适柔软的沙发上,整个人往后一靠,别提多悠闲自在了。 ', ' ')